“形勢已經嚴峻到這種程度了嗎?如果我們無法度過這次劫難,是否書院會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在他們說完之後,羅豐城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至極,眼甚至流露出一絲悲哀之色。
“羅叔叔不必悲觀,我們還有希望!只要我們能夠獲得靈藥幫助師傅能夠神功大成,虞山書院必定安然無恙!”
莫茹眼閃過一絲倔強,似乎絕不願向命運低頭,語氣也堅定地對着羅豐城勸說。
她口的虞山書院,是莫茹和羅豐城所屬的勢力,而莫茹的師傅孟天起,正是虞山書院的當代院長。
虞山書院自從成立以來,一直以維護太平盛世爲己任,所以當莫茹展露出陣法師天賦得到重用後,被她的師傅孟天起派往王都協調各大勢力之間的恩怨。然而如今天下大亂已經成爲趨勢,根本不是一個虞山書院能夠阻擋的。所以即便莫茹毫無怨言地在王都經營多年,但她最終仍舊被人陷害,不得不逃到緣起山暫時避險。
不僅如此,因爲虞山書院的鎮院之寶往生池能夠提升武魂變異的機率,乃是滄浪王朝所有勢力都夢寐以求的至寶,再加暗支持虞山書院的王室成員在爭鬥失敗,所以如今虞山書院已經成爲各大勢力眼的香餑餑,隨時面臨着被覆滅吞噬的風險。
孟天起和莫茹一樣不甘失敗,把虞山書院的未來都賭在了自己的武技黑曜神光面,因此早派出門人尋找能夠讓自己武技大成的靈藥bīng huǒ蓮子。這幾名年輕男女正是奉命尋找靈藥的虞山書院門徒,他們來到緣起山的目的,是希望藉助莫茹的陣法師天賦幫他們獲得bīng huǒ蓮子。
“話雖如此,但bīng huǒ蓮子這種等級的靈藥周圍,必定有着實力極強的妖獸守護,憑我們幾人真的能行嗎?”
羅豐城眉頭緊皺,並沒有因爲莫茹的安慰鬆一口氣。
作爲孟天起的老友,他莫茹等人更加了解武技黑曜神光的威力,也相信孟天起只要獲得了靈藥bīng huǒ蓮子,一定能將黑曜神光xiū liàn到大成境界,擊退所有進犯書院的強敵。但是bīng huǒ蓮子這種靈藥極爲罕見,即便他們僥倖探查到靈藥的位置,想要將bīng huǒ蓮子採摘到手仍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說到底,虞山書院的高手稀缺纔是他們最大的硬傷。因爲虞山書院自從建立以來,雖然憑藉往生池而培養出許多優秀的人才,但爲了傳播他們維護太平盛世的理念,從來沒有大幅對外擴張,導致書院的綜合實力一直不八大宗門。
如果不是歷代以來都有部分王室成員在暗支持,擁有往生池的虞山書院恐怕早被八大宗門吞併,徹底從這個世界抹去了。也正因爲如此,在孟天起得知支持他們的王室成員在爭鬥被清洗的消息後,明白虞山書院的末日或許真的要降臨了。
事到如今,莫茹繼續躲在緣起山的意義已經不大。因爲虞山書院一旦覆滅,在王都陷害她的人很快會得知她的隱居之所,勢必會對她趕盡殺絕。所以當這幾名年輕男女來到緣起山請她幫忙的時候,莫茹想都沒想答應了他們,準備利用自己的陣法幫助他們獲得bīng huǒ蓮子。
在這幾名年輕人當,爲首的高瘦男子名爲馬建嶽,他聽了羅豐城的話後立即對着他說道:“羅師叔不必太過擔憂,我們已經探查清楚了,那株bīng huǒ蓮子的周圍只有一尊妖獸。只要我們準備充足,還是有機會從它的眼皮底下采到bīng huǒ蓮子的。畢竟莫茹師妹的陣法水平高超,要迷惑甚至困住那隻妖獸不是難事。”
聽到馬建嶽誇自己陣法水平高超,莫茹的腦海突然想起了葉業。相起自己,莫茹認爲葉業在陣法一道的造詣更高。
當初在看出葉業的潛力之後,莫茹很想邀請葉業加入虞山書院。但是因爲虞山書院已經危機四伏,莫茹怕最終害了葉業,所以纔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虞山書院更是大廈將傾,瀕臨覆滅的邊緣,即便葉業加入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因此莫茹很快搖了搖頭將他拋諸腦後。
“羅叔叔,我們如今已經沒有退路,算此行蘊含着極大的風險,也只能硬着頭皮。不然的話,虞山書院真的沒有任何出路了!”
莫茹在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之後,再次直視着羅豐城的眼睛,語氣沉重地對他說道。
羅豐城雖然生性謹慎,但也知道形勢刻不容緩,他們已經別無選擇,所以沉吟再三之後,他終於同意了幾人的請求,並且立即對着莫茹和馬建嶽等人說道:“既然已經做出決定,我們現在出發吧,免得夜長夢多!”
“是!”
莫茹和馬建嶽等人同時點頭,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后,他們跟羅豐城一起離開了緣起山,朝着bīng huǒ蓮子所在之處急速趕去。
另一邊,當朝陽再次從陵城的東方升起,葉業和小玉已經騎着馬出了陵城的城門,朝着小玉家鄉所在的丹月山緩緩前行。
葉業並沒有對玉葉商會和葉家的人多說什麼,但他們感受到葉業和小玉之間的微妙氣氛之後,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他和小玉一路前行,過程幾乎沒有說話,直到小玉看到彤月山熟悉而又陌生的風景,臉才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是彤月山嗎?沒想到深山之竟然還有着如此美麗的風光!”
葉業環視周圍之後,眼露出了驚訝之色,語氣無不感慨地說道。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花希村!”
小玉指着彤月山山腳下一個炊煙裊裊的村子,眼露出了一絲緬懷之色。
如果當初她沒有進入葉家,可能現在已經在村成親生子,過着在外人看起來幸福平和的生活。算環境會較艱苦,不如在玉葉商會那麼滋潤,但至少充實安穩,不必每天都活在忐忑不安的擔憂之。
兩人騎着馬一路朝着村子靠近,很快被村子裡的人察覺。其一個看起來不到三十的男子似乎認出了小玉,一臉激動地跑到兩人面前。
“你!你是?”
男子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小玉,臉露出既欣喜又愧疚的神情,語氣吞吞吐吐地對着小玉問着。
“哥,是我!”
小玉認出此人正是她叔叔唯一的兒子蘇俊,眼也閃過一絲淚光。她連忙下馬來到男子面前,向他簡要介紹了自己離開村子以後的經歷。
“多謝少爺送我家妹子回村,請少爺到村裡歇一歇吧,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蘇俊從小玉那裡得知葉業的身份後,連忙請葉業到村子裡做客,打算讓他媳婦做些好菜來招待葉業。
正當葉業點頭,打算和小玉一起跟着他進村的時候,一個輕佻的聲音突然在蘇俊背後響起。
“喲,蘇俊,你們家來客人了?這個妹子長得還挺標誌的,是你什麼人啊?”
一個明顯不是村民的年男子從蘇俊背後走來,他彷彿沒有看見葉業似的,一雙眼睛不停地在小玉身打量,臉充滿了放肆之意。
此人身穿黑色勁裝,看起來像是某各大勢力的弟子。不過他似乎習慣了在村子裡作威作福,因此對待任何人都是一副高高在的樣子。
“劉大人,這是我的妹妹,剛從陵城回來。他們一路奔波已經累了,我打算帶他們回去休息,改天再和劉大人寒暄!”
蘇俊似乎對年男子劉蠶非常戒備,當他發現劉蠶靠近以後,連忙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小玉,準備立即帶着小玉兩人離開。
因爲去年有人在彤月山發現一座鐵礦,劉蠶所屬的勢力鑄劍門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很快進村召集採礦的人手。他們給的報酬很高,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在幫助鑄劍門採礦,因此整個花希村可以說已經成爲鑄劍門的附屬勢力。
劉蠶是鑄劍門派到村子裡負責管理礦工的弟子,此人品性極差,在村子裡爲非作歹臭名昭著。但因爲他是鑄劍門的代表,並且本身也是一位武師強者,所以村民們都不敢反抗他,一直敢怒不敢言。
此時蘇俊見劉蠶對小玉心懷不軌,頓時極大地提高了警惕,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靠近小玉半分。當初小玉已經爲他們做出了極大的犧牲,如今小玉歸來,蘇俊發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個妹妹。
葉業見劉蠶的眼神下流,心頓時升起一股殺機。他纔不管劉蠶是不是鑄劍門的代表,只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對小玉有非分之想。
不管小玉對他的態度如何,兩人始終已經結爲夫妻,並且葉業對小玉的感情從未改變。如果劉蠶真的敢有任何冒犯小玉的舉動,別說他只是鑄劍門的弟子,算他的背後站着八大宗門,葉業也一定會讓他死無全屍。
然而劉蠶卻仍舊沒有察覺到自己踢到了鐵板,他見蘇俊竟然如此防着自己,頓時不滿地對蘇俊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會吃了她,只是想認識一下罷了。你別忘了,現在鑄劍門可不缺礦工,你要是不想幹的話,我隨時可以找人替代你!”
“這!劉大人,話不能這麼說啊!自從我開始採礦以來,哪一天不是勤勤懇懇,你不能因爲這個原因不讓我工作。”
蘇俊聽到劉蠶的威脅後,情緒變得非常激動,立即紅着臉對着劉蠶辯駁。但他依舊沒有讓開身子,甚至還暗地對着小玉和葉業揮了揮手,讓他們趕緊進村別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