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告狀?你沒有機會了!”
張蒼看到陳向南得意的神情,心裡不由得冷笑。 在他說完之後,張蒼立即衝向了陳向南,對着他一拳砸了過去。
轟!
武宗巔峰境界的實力全面爆發,張蒼這一拳攜帶着對陳向南的殺意瞬間來到了他的面前,將大牢裡的空氣似乎都劈成了兩半。
“你!”
陳向南大驚,沒想到張蒼竟然不顧門規公然對他下殺手,臉色頓時露出了驚慌之色。
他連忙揮拳和張蒼正面對撞,但是由於他的修爲遠不如張蒼,所以被張蒼直接一招打得倒飛出去。
砰!
陳向南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大牢的牆壁之,幾乎整個人都嵌入牆壁。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鮮血,擡頭看向張蒼的眼神帶着一絲震驚和憤怒。
“你瘋了嗎?違背門規私自回到青冥殿最多被逐出宗門,但若是敢對我下殺手,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陳向南憤怒地對着張蒼威脅,他的手下也連忙護衛在他面前,似乎想抵擋張蒼更進一步。
“是嗎?可惜你看不到了!”
然而張蒼根本不爲所動,繼續一臉冷漠地朝着陳向南衝殺過去。
白溪和關耀等人見此,同樣毫不猶豫地拔出武器朝着陳向南等人衝殺。一時之間殺喊聲響徹整個大牢,使得大牢裡的白家成員以及其他囚犯全都看傻了眼。
不過他們轉眼間看到了機會,立即開口對着白溪和關耀等rén dà喊道:“救命!”
“放我們出去!”
“我們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幫我們一把!”
大牢裡亂作一團,但翼人軍成員卻沒有多做理會,在白溪的命令下全力對着陳向南等人轟殺。
鏗鏗鏗鏗鏗!
此起彼伏的交擊聲在衆人耳邊響起,因爲白溪帶來的翼人軍成員實力遠遠超過陳向南等人,所以沒過多久,他們全都死在了翼人軍高手的轟殺之下。連陳向南本人都被張蒼徹底擊斃,大牢裡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營救白家族人。
“父親!”
見敵人已死,白溪連忙衝到了白斬雲的面前,二話不說解開他身的鎖鏈將白斬雲放了下來。
“你,不該來的!”
看到久未謀面的兒子,白斬雲心既感動又擔心,最終長長地嘆了口氣。
白宗璞和蘇憐玉等白家成員以及客卿同樣在了翼人軍的救助之下恢復zì yóu之身,雖然他都不同程度地帶着傷勢,但每個人臉都露出了狂喜之色,對前來營救他們的翼人軍充滿感激。
“宗璞,委屈你們了!”
白溪將白斬雲背在身後,轉身看向已經恢復zì yóu的白宗璞,眼演過一絲愧疚。
“大哥,什麼都別說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但是白宗璞卻絲毫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在猶豫一陣之後,他還是建議白溪立即帶着衆人離開。
“混賬!白宗璞,我是你老子!你竟然敢見死不救!”
“兩位少主,救救我們吧!”
“我們知錯了,看在同樣白家族人的份救救我們!”
同樣被關在大牢裡的白林鋒等人見白宗璞沒有順帶他們出去的意思,立即對着白宗璞和白溪等人破口大罵。
白林鋒的手下則是不停地懇求白溪和白宗璞救命,然而無論他們怎麼呼喊,白宗璞都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
白溪見此心有不忍,便對着白宗璞說道:“宗璞,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白家的族人,順帶救他們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白溪已經知道白林鋒對白家的背叛,但他顧及白林鋒始終是白宗璞的父親,所以心有不忍想帶着他們一起出去。
但是白宗璞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對着白溪鄭重地回答道:“大哥,如果不是白林鋒的話,白家根本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這是他們應得的懲罰!更何況白家這次遭遇大劫,重新崛起的過程決不能有搗亂之人,你當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吧!”
說完之後,白宗璞率先護送着白家族人朝着大牢外面跑去,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帶着衆人離開青冥殿。
白溪見此也只能輕輕一嘆,隨後一言不發地揹着白斬雲跟大部隊,埋頭一個勁地朝着青冥殿的大門跑去。
衆人在張蒼和關耀的帶領下沿着小路行進,所以一路並沒有引起什麼sāo luàn。但在衆人即將逃出青冥殿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照亮了整做山脈。
只見一個半球形的能量光罩突然將整個青冥殿徹底籠罩,封死了白家衆人逃跑的路徑。而原本空無一人的四周,也突然涌現出密密麻麻的青冥殿弟子將他們包圍。
“哼!你們真以爲我青冥殿是想來來想走走的地方嗎?”
在青冥殿弟子的簇擁下,一個身穿墨綠長袍的老者從人羣走出。
他看起來精神抖擻,頭髮黑的發亮,絲毫沒有一點老態龍鍾的跡象。此人正是青冥殿的殿主嚴頌,他看向白家衆人的眼神帶着點點寒光,一現身釋放出武王境界的氣勢將衆人徹底鎮住。
“完了!”
原本一直小心翼翼的張蒼看到嚴頌眼神,頓時露出了無頹喪地神情,眼更是帶着一絲絕望。
白溪同樣神情不甘,揮手立即對着不遠處的能量護罩刺出一劍。
譁!
然而青冥殿的護山大陣他想象更加凝實,白溪的攻擊瞬間被護山大陣的能量光罩吸收,只是在光罩表面激起一陣波紋後徹底消失了。
其他翼人軍的成員見此臉色無難看,終於放棄了反抗的念頭,把目光全都匯聚在白溪的身。
“你想怎麼樣?若是敢對我們翼人軍出手,塔主一定會將你們青冥殿夷爲平地的!”
白溪咬了咬牙,將背的白斬雲卸下交給白宗璞攙扶,自己走前去對着嚴頌凝重地問道。
雖然嚴頌武王境界的氣勢讓他們感到壓力巨大,甚至額頭都微微冒汗。但因爲嚴頌並未將威壓集在某一個人身,所以白溪仍舊能夠行動自如。
“哦?你是這些翼人軍的首領嗎?很好!”
嚴頌看到白溪前,有些驚訝於他的年輕。不過一聯想到剛纔在他背的白斬雲,嚴頌猜到了白溪的身份。
“我之所以將審問的任務交給陳向南,並且放鬆對大牢的看守,是想吸引你來拯救你們白家的成員。不過我沒想到除了你自己之外,你還給我送來了這麼一份大禮,不僅幫我把青冥殿的內奸揪出,還帶了這麼多翼人軍成員自投羅。看來你們白家註定要成爲我們青冥殿崛起的墊腳石!”
嚴頌對白溪的威脅不屑一顧,因爲通天塔塔主雖然實力強大,但嚴頌不相信他在天道院震怒的情況下還敢輕易現身。
他命令青冥殿弟子包圍白家衆人以後並沒有立即下令將他們擊殺,而是讓人再次把他們全部關了起來,並且決定明天一早將這些人全部轉移到鳳武宗向紀千野邀功。
他們青冥殿在臣服了鳳武宗之後,雖然沒有像通天門和滄雲派那樣直接拿消失,但因爲宗門會戰時損失了太多弟子,所以實力下降的幅度同樣不小。如今青冥殿等四大宗門和鳳武宗以及空靈宗的差距非常明顯,若是再繼續頹廢下去,恐怕今後只能徹底淪爲鳳武宗以及空靈宗的打手。
爲了改變這種局面,嚴頌一直在尋找機會向鳳武宗靠攏,希望青冥殿能夠像空靈宗一樣得到鳳武宗的大力栽培。現在嚴頌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所以他很快決定把白溪等人全部轉移到鳳武宗換取紀千野的賞賜。
而對青冥殿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白林鋒等人,則在嚴頌的一聲令下被全部處決。鮮血染紅了大牢的地面,使得本心灰意冷的白家衆人更加覺得前途黑暗,心志脆弱的白家子弟甚至已經忍不住嚎啕大哭。
連一直信心滿滿的白溪,此時也是一臉悲傷自責的模樣,似乎再也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對不起,父親!白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都是我的錯!”
大牢裡的白溪對着白斬雲跪了下來,神色無內疚地表示歉意。
其他白家族人見此紛紛擡頭望了過去,空洞的眼頓時流露出一絲複雜之情。
雖然白溪是他們白家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也是白家崛起最大的希望,但事實誠如白溪所說,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加入翼人軍,白家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無辜受到牽連的白家子弟對他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怨恨,只是念在白溪曾經對白家的貢獻纔沒有說出口。然而此時白家幾乎到了瀕臨滅亡的境地,所有白家成員都看不到未來的一絲亮光,情緒崩潰之下自然難以掩飾自己的情緒。
“起來!我們白家的男兒算是死,也要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而不是像你這樣哭哭啼啼的!”
不過白斬雲卻絲毫沒有責備白溪的意思,在白溪跪下的瞬間對着厲聲說了一句。
“事到如今,你說再多都已經沒有意義!如果真的覺得愧疚,好好想想該怎麼帶領我們脫困!只要沒到最後一刻,我決不允許你這樣放棄!”
哪怕白家因爲白溪遭此大難,白斬雲對白溪的態度也沒有任何改變。不僅因爲白溪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更是因爲白溪此時是整個白家的精神支柱。如果白溪自己先崩潰了,那麼白家真的再也沒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