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天說出瞎猜,不是瞎蒙臺詞的時候,不管是現場的觀衆,還是電腦前的網友。
全都笑了。
你大爺的。
瞎蒙跟瞎猜根本沒什麼區別,它們的字面含義一樣。
“合着瞎蒙跟瞎猜是兩回事情?”胖子反問了一句,緊接着沒等周天回答,他便又自顧自的說道:“對,瞎蒙跟瞎猜就是兩個概念,最起碼念法不一樣。”
周天道:“我小時侯啊。”
他在說到啊字的時候,故意拉了一個大大的長音,以此來彰顯自己的超長氣量。
胖子翻翻白眼,也啊了一聲,隨即道:“你幹什麼啊?知道的人,說你在想百家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被踩到了尾巴那。”
“你丫的才被踩到了尾巴那?”周天笑罵了一句,“我小時候學過百家姓。”
胖子指着周天,一臉嫌棄的樣子,“就你這個沒文化的樣子,還學習過百家姓?”
“學過,只不過書到用時方恨少。”周天擺手,朝着舞臺下的那些人道:“到用的時候,突然想不起來了。”
胖子,“是嗎?”
周天,“是的。”
“那你現在想起來沒有?”胖子,“想起來,就說兩句,怕什麼?想起來,就說兩句。”
胖子現在說話的口氣和樣子,跟小品之王zhao本山《賣柺》當中的口氣和神情是一模一樣的。
自然也逗樂了無數人。
“這個張嘴就來啊。”周天扳着手指頭說道:“你比如這個趙錢孫李。”
胖子點了一下頭,表示周天說對了。
周天再次說道:“周吳鄭王。”
“管你蒙對了。”胖子用手指着周天,笑侃道。
周天,“什麼叫蒙對了,這都是我小時候學過的,後面有馮陳褚衛、蔣沈韓楊、朱秦尤許、何呂施張、孔曹嚴華、金魏陶姜、戚謝鄒喻、柏水竇章、雲蘇潘葛、奚範彭郎、魯韋昌馬、苗鳳花方、俞任袁柳、豐鮑史唐、費廉岑薛、雷賀倪湯、滕殷羅畢、郝鄔安常、樂於時傅、皮卞齊康、伍餘元卜、顧孟平黃。”
說完後,周天大聲的驚訝了一聲。
跟前的胖子,被嚇了一跳,看着周天道:“怎麼個意思?你到底怎麼個意思?怎麼這麼一驚一乍的?”
“我突然想起來了。”周天看了看胖子,將目光放到舞臺下的那些人的身上,“伍餘元卜,顧孟平黃啊。”
“對,是顧孟平黃。”胖子。
周天,“鬧了半天,您就是顧孟平黃啊?”
胖子歪了歪嘴,“聽你這個意思,合着我一人四個姓啊?”
“難道不是嗎?”周天,“那您是?”
胖子回答道:“顧孟平黃那顧!”
周天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原來您姓顧啊。”
胖子,“不是!”
周天,“這不是你的說嗎?顧孟平黃那顧”
胖子,“顧孟平黃的黃!”
周天,“我說你,說準了行不行?”
胖子皺眉,“誰說不準哪?”
周天,“你啊。”
胖子,“顧孟平黃的黃。”
周天,“顧孟平黃這四姓當中那個黃?”
胖子,“對!”
周天,“哦,這麼說你就姓黃?”
胖子,“就姓黃。”
周天,“非姓黃?”
胖子,非姓黃。
周天,“準姓黃?”
胖子,“準姓黃。”
周天,“你要姓黃呢?”
掌聲。
觀衆們的掌聲響了起來。
別看觀衆們人少,但掌聲一點也不弱。
其實舞臺下的觀衆們,並不少,黑壓壓一片,估計能有數百人的樣子,而且外面還有不少人在着急忙慌的趕着來。
看樣子。
他們都被周天和王樂在這裡演出的消息給吸引了過來。
就現場這個態勢來看。
周天和王樂的第一步洗白計劃無疑是很成功的。
觀衆們的掌聲當中。
胖子不幹了。
被周天饒了圈子的胖子不幹了,只見他瞅着周天,“成心繞我?你這是幹嗎?”
周天用手一指胖子,“得得得,還急了,你彆着急,彆着急,您姓黃,您姓黃。”
胖子,“本來就姓黃嘛!”
“黃老師。”周天喊了一聲。
胖子呵呵一笑,“您老師。”
周天換了稱呼,“黃先生!”
“您先生!”胖子謙虛道。
周天,“黃先生貴姓?”
胖子,“姓趙!嗨嗨!你可太不像話了!有這麼問的嗎?”
周天,“這不問黃先生貴姓嗎?”
胖子,“黃先生,還貴姓呢!像話嗎?”
周天,“知道你姓黃。”
胖子,“你知道我姓黃,還跟我這樣啊?有你這樣的嘛?合着就是拿人尋開心?”
“認識我嗎?”周天用手指了指自己,隨即朝着胖子問道。
胖子,“不認識啊!”
“唉,對,你好好裝不認識。”周天道。
胖子,“唉,我怎麼裝不認識?”
周天沒有說答案,而是繼續說道:“對了,就衝你這裝不認識我,就拿你開心。”
胖子提高了嗓音,“我招你惹你了?”
周天,“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咱倆住過街坊啊!當初小時侯,你家當初不在西北內個羣英后街住嗎?”
胖子,“誰在羣英后街住啊?”
周天,“那你住什麼地方?”
胖子,“我住在教堂後。”
周天,“對!教堂後,你住在教堂後面,我想起來了,你確實住在那個地方。”
胖子啊了一聲。
周天,“我在那住過。”
胖子,“你也在那住過?”
周天做了一個和泥的手勢,“日子不多,咱小時侯在一塊兒玩,兩個小男孩,一起和泥巴玩。”
無數人笑了。
無數看出周天這番動作含義的觀衆笑了。
和泥巴。
用尿和泥巴。
不少孩子都玩過。
胖子嗯嗯了兩聲。
周天,“後來我們家搬走了。”
胖子又哦哦了兩聲。
反正。
他就是不說話。
周天拉家常道:“有些年咱倆沒見面了,再一見面你這叫“乍穿新鞋高擡腳”,一步登天,不認識老鄉親,瞧不起人兒!”
胖子,“這個帽子扣的有些大。”
周天,“不對啊!這個。”
胖子趕忙擺手,“不不不!沒那意思,沒那意思!您哪,多原諒。我這人哪記性不好,這年頭又多,別往心裡去。”
周天,“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胖子,“沒那意思!”
周天,“這麼說,我錯怪你了?”
胖子,“那可不!沒那意思,沒那意思。”
周天,“那就完了,那就完了!說實在的啊,別看咱倆老不見面,但我對您這個印象還特別深!”
胖子,“對我印象深?”
周天一副很真誠的口氣,“對。”
胖子,“我怎麼有些不信?”
周天,“我總在背底裡頭聽人說你哪。”
“他們說我?”胖子。
周天,“對對對,他們老是議論你。”
胖子,“他……他們都說我,都議論我?”
周天擺手,“淨講究你,我不願意傳這個啊!咱、咱不做這種傳謠的人,真的,咱不是這種人啊,所以……”
胖子大,“別別別,你還是傳傳吧,不然我能暈過去。”
“咱說實在的啊。”周天。
胖子,“不不不,他、他、他們都說我什麼了?”
周天,“我實事求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編瞎話啊,人家怎麼說的,我就怎麼傳。”
胖子點頭,“行!”
“我聽他們說,這個可不是我傳的,是你非要我說的。”周天,“反正我聽他們總這麼說,也不知真假,說您這人哪,特別講義氣!對嗎?”
胖子,“對!!我這個人比較注重感情。”
周天指着胖子,“交朋友,千萬別錯主意,一定交這樣的。”
胖子,“嗬!”
周天,“您最大的特點,揮金如土,仗義疏財,您拿錢向來不當錢看。”
胖子,“是吶!”
周天,“您爲朋友兩肋插刀!”
“應該的。”胖子。
周天,“您要跟誰相好,能把心掏出來給他吃嘍!”
胖子,“那我願意啊!”
周天,“您要看誰不順眼,當時就掉臉兒!”
胖子,“我不理他了。”
周天,“他對誰有意見,他敢當面就提啊!”
胖子,“提!”
周天,“提錯了,一聽,哦,錯了,唉,他就改!”
胖子,“聽聽!”
周天,“心直口快,不記仇。”
胖子,“是啊!”
周天,“您是臭嘴不臭心!”
胖子,“沒錯!”
周天,“對,臭嘴不臭心!別看這嘴臭啊,其實是胃裡頭反出來的臭味兒,他胃口不好,知道嗎?嘴其實也不太臭!嘴臭……”
神一般的包袱。
就這麼給丟出來了。
使得現場不少觀衆笑瘋了。
舞臺上的胖子,臉色一變,朝着周天反駁道:“你才嘴臭呢!”
周天,“這不好話嗎?”
胖子,“好話?你這臭嘴臭沒完了,人家這不臭心可沒記住,趕明兒拿人碗喝口水人家都不樂意了就!你別這麼說話。”
周天,“我的意思就是說您這人哪,快人快語!今兒個我呀專門找你來的。”
胖子,“找我有事兒啊?”
“也沒什麼事。”周天,“就是打算跟您敘敘舊。”
胖子,“敘舊?”
周天,“假如說,您想不起來我了,把我忘了,也可以說呢我今兒想高攀,交您這個朋友。”
胖子,“您說過了!大家無非交個朋友而已。”
周天啊了一聲,道:“願意交我這朋友?”
胖子,“願意!多個朋友多條路。”
周天,“這麼着,我請請你,我請請你!”
“啊?你請我,你請我幹什麼?”胖子。
周天大大方方的喊出吃飯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