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中年人開車,直奔附近的醫院,一路上方小杰閉嘴什麼話沒有說,只是一個勁兒的看着窗外。
看着車窗外的方小杰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透過車窗,那瘦弱中年人和那個小夥子之間的表情互動,方小杰十分清晰的看在眼裡。
在看見醫院的指示牌的時候,方小杰忽然間大叫道:“快快快,醫院到了。”
喊話的時候,方小杰的手已經打開了車門,身體一側就滾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正是在十字路口,車流十分密集,方小杰滾下去之後,身體快速的跟着車輪的足跡滾動着。
比亞迪車主和那年輕人被方小杰突然間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忙踩了一腳剎車。
在車停穩之後,方小杰的頭可以的讓自己的腦袋在車輪上蹭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抱着胳膊,大叫了起來:“啊,我的胳膊啊!好疼!”
比亞迪車停了下來,車主和那年輕人連忙跑了下來,看到方小杰在車輪底下,兩人的臉色猛的一變。
“快走,這狗日的是個傻子!”瘦弱的比亞迪車主衝那年輕人輕聲說了一句。
兩人動手將方小杰從車輪底下拉了出來,然後就準備上車開溜。
但是,就在比亞迪車主準備上車的時候,方小杰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對方的褲管,將整個人直接拽了下來。
“你幹嘛罵我傻子?”方小杰可憐巴巴的望着比亞迪車主,叫道。
比亞迪車主的臉色此時是有多難看就有多麼的難看,簡直比吃了黃連還要難看。他使勁的踢了方小杰幾腳,喝道:“鬆開,你給我鬆開!”
方小杰死死的拽住對方的褲管,大聲的喊道:“他們把我從車上推了下來,還罵我傻子!”
比亞迪車一停導致後面的車根本前進不了,造成了大面積的交通阻塞,比亞迪車的周圍一下子圍了一圈的人。
方小杰這麼一喊,紛紛有人指責起了比亞迪車主。
“這什麼人啊!車流這麼密集的地方還把這孩子推下來,明顯就是不想讓這孩子活了嘛!”
“人渣,畜生!這種缺德事兒居然都可以乾的出來。”
“快打電話報警,這樣的人渣就該被槍斃。”
……
一下子,比亞迪車主和那個叫做劉洋的年輕人成了衆矢之的,遭到了衆人強烈的言語攻擊。
方小杰傻乎乎的看着兩人,一臉痛苦的嘟囔道:“我胳膊都斷了!真的好疼。”
比亞迪車主死死的盯着方小杰看了一會兒,惡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麻痹的,終日玩鷹,沒想到卻被鷹啄了眼睛。說吧,你想怎麼着?”
方小杰茫然無措的望着比亞迪車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玩鷹,我玩過狗,還有貓。”
“草,真他媽晦氣。”叫做劉洋的年輕人罵了一句,也不再裝了,看着比亞迪車主問道:“師傅,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
送醫院!你等着警察來伺候我們啊!”比亞迪車主沒好氣的低吼了一句,兩個人動手將方小杰架了起來。
“各位,各位,一場誤會,和孩子腦袋有毛病,我們這就送他去醫院。”比亞迪車主臉黑的跟包拯一樣,但還是勉強的笑着,衝衆人說着,擠出了人羣。
走過十字路口就是醫院,兩人將方小杰送進了醫院,掛號的時候。方小杰各種耍潑,直接躺地上不起來了,要求先住院。
兩人無奈,只得先給方小杰辦了住院手續,讓醫院安排了一間病房讓方小杰先住了進去。
將方小杰擡進病房之後,比亞迪車主朝那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兩人將方小杰放在牀上,趁着方小杰不注意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尼龍繩,就準備來綁方小杰。
但是,他們剛剛將繩子套在方小杰的手腕上。方小杰的眼睛中猛的暴射出一股精光,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動作十分迅捷的騎坐在了比亞迪車主的身上,順勢一壓,兩個人的位置調換了過來。
同時間,方小杰手中的繩子往年輕人的脖子上一套,將那人拉的趴在了比亞迪車主的身上。
方小杰的手中捏着繩子,快速的穿過兩人的身體。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比亞迪車主和那年輕人就被綁成了一個大糉子。
比亞迪車主脖子上青筋暴起,大聲的喝道:“你他媽原來是裝的?”
方小杰嘿嘿一笑,說道:“怎麼?只准你們碰瓷,不準老子也碰一回啊?”
比亞迪車主此時只想罵娘,腦袋無力的垂了下來說道:“行,算你狠,今兒個我們爺倆認栽了。”
“別想多了,可還不夠!老子碰瓷有個原則,叫做善始善終,惡始惡終。”方小杰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掏出手機撥通了110。
“喂,警察啊!這兒有個碰瓷團伙,需要你們過來處理一下。”方小杰很是簡潔的說了下,就掛了電話,反正只要警察能找到地方就行了。
聽到方小杰打電話,兩人一下子急了,忙乞求道:“哥,我的親哥哥哎,我們錯了。大家都是混口飯吃,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山不轉水轉,以後大哥你有用得到我們哥倆的時候,直接開金口進行。我們哥倆絕對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你們以爲這是混江湖呢?上刀山下火海,留着慢慢跟警察說吧。”方小杰舒扭了兩下脖子,說道:“麻痹的,這車輪撞在腦袋上,還真疼。”
兩人一看給方小杰說好話不頂用,比亞迪車主冷笑了兩聲,說道:“哥們,我勸你做人不要太過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我可以直言告訴你,我們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人。”
方小杰踱步走到比亞迪車主的旁邊,在那大叔的臉上拍了兩下,說道:“怎麼?求情不行,準備來威脅的?沒關係,我等着呢!”
一回頭,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紙幣,方小杰靈機一動,臉上頓時間掛上了邪邪的笑容。拿起筆刷刷的寫下了一行字,將紙貼在了兩人的身上。
“兩位慢慢的享受,我等着你們回來找我!”說完,方小杰轉身出了病房。
剛出門,迎面就撞上了剛剛過來的醫生和護士。
“咦,你不是病人嗎?跑出來幹嘛?”那醫生詫異的問道。
方小杰朝着病房一指,說道:“病人在裡面,我出去買點飯。”說完,就側身從醫生的身邊走了過去。
被兩人這麼折騰了一遭,方小杰到市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隨便挑了一輛電動車,反正只要可以代步就行了,而且主要的是這個東西好學。
而且現在還有了黃金指這逆天的開掛神器,在店主稍微的指導了一下之後,方小杰就華麗麗的騎着電動車回家了。
有了一輛電動車,最高興的反而是方小雨,有車了,就意味着以後不用每天趕早的去擠公交車了。
已經是十二月份的天氣了,但是寧海卻還跟春天一樣,感覺不到絲毫的嚴寒。
對於生活在這個四季如春的城市裡的人而言,很多人都覺得自己的生命中是缺了很多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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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水,安靜的出奇。
方小杰所住別墅對面的一棟樓上,一老一少兩個人傲然站立着,絲絲的細語從他們的身邊斜斜的劃了過去,卻沒有沾染到一片的衣角。
“濤兒,你說的那個小子就是他嗎?”一個身形清癯的老者,銳利的目光陰冷的盯着熟睡中的方小杰,衝身邊的年輕人問道。
“師父,就是他!”年輕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者沒有說話,手指一展間,一隻用黃紙疊成的紙鶴出現在他的手中。老人信手一招,紙鶴在雨幕中破開一條道路,鑽進了方小杰的臥室,在方小杰的額頭上停了下來。
做完這些,老人鷹爪般的手掌在少年的後背上一抓,身形一展,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沉浸在香甜的美夢中的方小杰,忽然間感覺耳邊好像有人在跟他說話,猛然睜開眼睛,四下裡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人。
卻聽到一陣接着一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迴盪着:“方小杰!老子會回來的,屬於我的一切,我遲早會奪回來的。”
這個聲音像是被放進了磁帶中一直復讀一般,一直在方小杰的耳邊迴響着。
王濤!
方小杰猛的翻身坐了起來,這個聲音,他十分的熟悉,就是王濤的。戒備的目光四下裡看了看,沒有看到王濤的身影,但是打開燈之後,方小杰看到了落在被子上的紙鶴,黃紙上面畫着一些晦澀難懂的紅色線條。
方小杰剛想把紙鶴拿在手裡仔細的看看,但是手指剛一觸碰,那紙鶴就像是雪花一般迅速的化成了一片金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望着在空中飄散的金色粉末,方小杰陷入了沉思,剛剛那個聲音是王濤的沒有錯。
但是這紙鶴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他也遇到了什麼奇遇?像這種用紙鶴傳遞消息的事情,方小杰記得好像只有在某些仙俠小說中出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