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你不是叫他來用晚膳的嗎,怎麼吵起來了?”高梓蕭站在門口,感覺事情發展的不妙,插嘴說道。付浩天一愣,原來她是回來叫他用膳的。那剛纔的那些話豈不是過分了些。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薛瑤回答了高梓蕭,然後指着付浩天說道:“你給我滾,滾出我的房間。”
“大人,不好意思。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提醒你一下,你說在下的記憶沒有醫治好之前,我都有責任照看孩子。這是我們之間的協定,你該不會不信守承諾吧?”付浩天恢復了以前牙尖嘴利的時候,真能把薛瑤氣死。
“行,你不走,我走!”薛瑤氣的轉身就走,吼着高梓蕭道:“今晚,我睡你房間,我跟你睡!”
付浩天一聽,忍着怒氣沒有發出來。真是不知羞恥的女人。男人的房間是可以隨便進的嗎?真當男人都是吃素的啊?
“啊?”高梓蕭被嚇到了,薛瑤會不會太主動了些,不會是被付浩天氣昏了頭吧?但還是趕緊跟上薛瑤的步伐。
薛瑤一腳踹開高梓蕭的臥室,一張大牀上竟然有三個女人。且看她們紅黃藍個穿一色,搔首弄姿。那胸前的偉岸,簡直一波三折啊!薛瑤回頭拍了拍高梓蕭的肩膀,像是在說:“老兄,你厲害。”
其實,高梓蕭最無辜了。這三個侍妾怎麼會跑到他牀上來,他真的不知道。三個侍妾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被侍衛轟了出來。根本就不公平,憑什麼薛瑤能上得了高梓蕭的牀,還生了龍鳳胎。她們呢,別說吃了。連個人影也看不見!
“瑤兒,你誤會了。”高梓蕭追上薛瑤解釋。薛瑤笑了笑,說道:“跟你開玩笑的,我還不知道你嗎,有潔癖的傢伙。想當初我穿了你一件衣服,你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呢。”回憶起當初,薛瑤的眼裡充滿嚮往。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喜歡上付浩天,她的心還是自由的。如今,她的心被束縛的緊緊的,不止感情,還有責任。
“你住這間客房,我住隔壁。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叫我。”高梓蕭恐怕薛瑤最近案子查得緊,別把兇手逼急了,來殺人滅口。雖然這王府侍衛不少,但武功真正好的,沒有幾個。爲了薛瑤的安全,萬事都得小心。
“曉得了。乖,進去吧。”薛瑤豪氣的把高梓蕭推進去,自己也鑽進了旁邊的客房裡。隨後用毛巾擦了擦臉,急忙去見周公了。
薛瑤房裡的付浩天在桌子旁坐了一會兒後,脫鞋上了牀。薛瑤的枕頭很舒服,被子也是精挑細選過的。付浩天略微側身,枕頭上傳來陣陣清香。付浩天拉過被子,上面的清香更濃。這就是薛瑤身上的味道。想必真人一定更香。他知道,因爲,他抱過她。付浩天枕着薛瑤的愛枕入眠,一夜好夢。
用過早善後,薛瑤和廖泉、焦水牛,以及其他衙役們開始巡街。薛瑤要來了城裡的地圖,也把三件案子發生的地點做了記號。所以她看出了一些端倪,便派衙役們再案發的那附近巡查。
“大人,正午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焦水牛擦着額頭的汗,有氣無力地說道。天氣那麼熱,馬不停蹄的巡邏了大半天,也沒個休息的空擋。原來薛瑤做起事來,也不是蓋的。其實薛瑤也累得不行,好久沒有這麼認真做事了。
“那個茶寮吧,隨便吃點東西果腹,兇手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必須加快腳步,做的滴水不漏才行。”薛瑤認真的說道。今天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右眼皮也一直在跳。雖然她知道現在不是迷信的時候,但,心裡還是不踏實。
廖泉和焦水牛也知道案子的重要性,所以只是要了些包子,匆匆吃了。然後接着巡邏。這附近一帶很荒涼,道路寬廣,樹林茂盛。絕對是作案的好地方。薛瑤心想,如果這次守株待兔沒有選錯目標的話,應該會有事情發生的。只是不知道會被誰碰到。
“大人,我去旁邊河流取些水來。”廖泉見薛瑤不停的擦汗,體貼的說道。薛瑤點點頭,她確實是渴了。瞧這時辰應該快兩點了,也就是說現在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難怪自己很累呢。
“大人,那棵樹下有塊石頭。我們去乘涼好不好?”焦水牛體型比較龐大,自然更是嫌熱。薛瑤雖沒有迴應,卻直接走了過去。
“大人,水來了。”廖泉剛遞給薛瑤,薛瑤便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說道:“別出聲。”薛瑤輕輕地挪動腳步,那種輕輕的嗚咽聲越來越清晰。廖泉和焦水牛也尾隨薛瑤而來。就在薛瑤要看清前面的場面時,‘啪’的一聲,焦水牛腳下的枯枝徹底暴露了他們的存在和所處位置。
蒙面人放開懷裡的黃衣女子,匆忙逃離。薛瑤先是看了一眼受害者,只見她全身都是血,嘴裡還哀嚎着,手中還緊緊地拽着紅色手帕。薛瑤把受害人丟給後趕來的二人照顧,自己去追兇手。四周都是樹,薛瑤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一點蹤跡。但是她看到了兇手身上的那件雪狐夾襖,也看清了兇手的體格和背影。這兇手逃不了她的手心!
如今,只需要來個引君入甕,然後再甕中捉鱉,就萬事大吉了。薛瑤走回了案發現場,只看到發呆的二人。
“你們兩個被人點穴了嗎,愣在那裡幹嘛!難道看着別人一點點的虛弱,慢慢的死去,你們很開心?”薛瑤不聽二人解釋,直接抱着黃衣姑娘走遠。其實,廖泉是想起了孫琦死時的樣子,所以他腦子一片空白。至於焦水牛,他天生膽小,如今已經失了神,怕是沒有一段時間是醒不過來的。
薛瑤把人抱回了衙門,可是可憐的縣衙連個守門的也沒有,薛瑤只得親自抱她進自己的房間。把黃衣女子的幾個穴位封住之後,血流量逐漸減少。薛瑤這才安心。解開女子的衣衫,在傷口上撒上上好的金瘡藥之後,又用白布包的嚴嚴實實。最後,才清洗掉自己手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