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六十,下至十五,都在裡面呢,你慢慢看。”冷言伸了個懶腰,這些天在檔案庫裡呆的都快發黴了。還好自己的辦事效率高,否則不知道要呆到幾時啊!
薛瑤認真的查看,裡面竟然沒有那三個嫌疑人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兇手真的另有其人?薛瑤嘆了口氣,這兇手真會給自己找麻煩。要是以後抓住他,一定要先動用私刑!讓所有參加調查此案件的人員,每人給他一腳!讓你能,讓你顯擺,別讓我們抓住啊!
“姐,你笑什麼呢?”冷言見薛瑤笑的如此陰森,忍不住問道。薛瑤乾咳一聲,這個場面想的有些早了,回神回神。
“沒什麼,想再給你兩個任務。”薛瑤輕笑。冷言警惕的盯着薛瑤,又是任務。他這個弟弟當的還真有價值。
“怎麼,看你這表情,好像不樂意?”薛瑤挑眉問道。冷言連連道歉,他敢不樂意嗎?還好這兩個任務都不太難,第一,照看一下‘冷氏燒烤閣’的賬目;第二,照顧薛瑤救回來的姑娘。照看人這種事,隨便找兩個丫鬟就解決了。
“別想着不親力親爲,那個丫頭可是我從閻王手裡拽回來的,她要是再回去了,你也跟着去吧。”薛瑤警告道。冷言撇撇嘴,要不要說的這麼絕啊?照顧就照顧唄,雖然真沒做過。哎,無所謂啦!
晚上閒來無事做,薛瑤換了夜行衣四處溜達。先是去了蕭王府,付浩天正耐心的給孩子換尿布,薛瑤笑了笑。她上輩子都沒有過這種待遇呢。誰是她父母,鬼才知道!所以,薛冰和薛雪也應該滿足了。
薛瑤向前院走去,高梓蕭正和冷言在商量着什麼,她便掉轉了方向。現在的她已經夠忙的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摻合的,就不往裡面鑽了。於是薛瑤向着今晚的目的地出發。臨近目的地的時候,薛瑤發現今天的樑上君子不止她一個。難道兇手是前面的兩個人?薛瑤看着前面的兩道黑影忍不住這樣想。
跟着他們來到一間客棧,這個客棧很小,能密謀什麼什麼大事?薛瑤想見識見識。她屏氣凝神,在窗戶上打了個洞。不打還好,這麼一打,什麼窗戶紙都捅破了。裡面的人正是好久不見的長嘯和秋味。
薛瑤心裡一緊張,腳下滑了。她暗叫不好,剛想逃,就被一羣人圍在中間。
“什麼人,報上名來。”長嘯用劍指着薛瑤,薛瑤暗自撇嘴,沒禮貌的傢伙。秋味卻沒長嘯那麼鎮定,揮着長劍向薛瑤襲來。薛瑤機警的朝後回了幾步,說道:“你們誤會了,我是城裡的縣太爺,叫薛瑤。我是查案的,看到你們穿着夜行衣,纔跟過來的。”
“真的?”長嘯不太相信,他們來到這裡才幾天時間,並不是很瞭解當地的情況。
“我沒必要騙你們,而且要是打起來,你們,不一定贏得了我。”薛瑤揭下面紗,自信的說道。長嘯感覺面前自大的女人很熟悉,那種迫人的氣勢很讓人懷念。
“是嗎,那我先來會會你!”秋味的脾氣還是那麼浮,薛瑤只好陪他練練。薛瑤靈巧的閃來閃去,實在躲不過的,便用太極拳化解。秋味的體力逐漸消失,薛瑤的額頭也有了些汗水,說實話,薛瑤也煩了。這個纏人的傢伙!
“喂,你看夠了沒?”薛瑤生氣的對着長嘯吼道。長嘯吵秋味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你聽到了什麼?”長嘯謹慎的問道。付浩天失蹤的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即使在夏望國境內,也是說付浩天微服私訪了。若是在柊葉國走漏了消息,必定會發生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戰爭。
“你們有說什麼嗎?”薛瑤反問,聽得多聽的少,都會有麻煩。而且她都知道付浩天在哪裡,還偷聽什麼呀!
“你走吧。”長嘯知道面前的薛瑤很有鬼點子,腦子也很好,看來他們真的控制不了這個人。至於爲什麼放了她,長嘯也不知道。直覺告訴他,薛瑤不是壞人。
“謝了,好人的願望會達到的。”薛瑤話裡的意思,長嘯猜了個大概。他們對這裡一無所知,而薛瑤卻是這座城裡的縣太爺,若是她幫着找人,那麼事情便容易多了。
“長嘯,爲什麼放她走?”秋味有些氣憤,爲什麼一個女人的武功都比他高?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是我們對付不了的人,所以沒必要招惹麻煩。記住我們的任務,記住我們的行動準則。當這個女人從未出現過,知道嗎?”長嘯嚴肅的說道。
“是。”所有的大內侍衛迴應道。秋味愣了一會,無奈的做了承諾。
話說薛瑤從客棧出來後,便去了羅家大宅。羅技正在昏暗的光下看着什麼,薛瑤在羅技的對面屋頂上呆到快要天亮,也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於是她大白天的回了蕭王府,躺在自己的牀上補眠。付浩天用早膳回來時,發現了薛瑤的蹤跡。薛瑤竟然連鞋也沒脫就上了牀,付浩天輕輕的關上門,不忍心打擾睡相香甜的薛瑤,慢慢的把薛瑤的鞋子脫了。還細心的給薛瑤蓋了被子。
昨天陳博來找自己說監視衛極的時候,付浩天很開心。至少表明薛瑤並沒有對那晚的事生氣還是這麼的信任自己。
“薛瑤,我可不可以不要回復記憶,可不可以一直陪着你?”這種奢求,付浩天也只能在薛瑤睡着的時候說說。昨天陳博還說了另外一件事情,暗示他不能窩在這個地方,暗示他離開,過屬於自己的生活。當然,那是薛瑤讓陳博傳達的。該怪她的殘忍嗎?但是自己的感情對薛瑤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他以前也有心愛的女人,那,那個女人又該怎麼辦?
“滾,不要碰我。”薛瑤正在夢魘。她夢見了在夏望國的冷宮裡,付浩天不顧自己的反對,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實施暴力的侵犯。那種痛到骨子裡的傷,經過一年的沉澱,午夜夢迴時,還是這般真切。這輩子要是忘掉付浩天,不可能。要不恨他,也不太可能。也許,自己一直在等付浩天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