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開始治療吧。”付浩天半祈求的說道。薛瑤沒有回話,只是抱起已經睡醒的薛雪,輕輕的抱着。這個付浩天終於死心了嗎?可是自己的心底爲什麼好失落呢?
“嗯,你們可以走了。”薛瑤把薛雪放回搖籃。長嘯和秋味扶起付浩天,緩慢的走了出去。薛瑤坐到付浩天坐過的椅子上,上面還有他的餘溫,正在慢慢消失的餘溫。沉睡中的薛冰,那天使般的表情像極了付浩天。
“小子,我該拿你怎麼辦?小雪,你覺得呢?”薛瑤喃喃而語。現在也是用晚膳的時候了,不知高梓蕭有沒有回來。
“王爺可在?”薛瑤走到高梓蕭的院子,問守門的侍衛。幾個侍衛連連點頭,雖然沒聽說這原來的侍妾所生的一對兒女是蕭王爺的孩子,但依高梓蕭那關愛的程度,說不定會成爲未來的主母。
“在在,夫人請。”一個侍衛殷勤的給薛瑤引路。薛瑤感覺很受尊重,笑的猶如燦爛的曇花。高梓蕭一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親自迎接出來。
“瑤兒,我要與你商量一件事情。”高梓蕭把薛瑤牽進內廷坐下。
“什麼事?你這樣認真?”薛瑤品了茶,這王爺喝的茶就是好啊!
“如今案子已結,冰兒兄妹還得需要你多加照顧,所以這縣令一職,我想替你去向父王請辭,你看可好?”高梓蕭對薛瑤的關心和照顧從言語中一目瞭然。薛瑤只能裝糊塗,胡亂的點了頭。
“蕭,我們吃飯吧,今天好累。”薛瑤轉移話題成功,高梓蕭乖乖的被薛瑤挽着去了用餐的大廳。大廳裡今天湊得很齊,三個侍妾都在等着付浩天的到來。今天是初一,王府規定合餐的日子。薛瑤其實到了之後有些想走的,她不想參與女人之間的戰爭,不是不會耍手段,只是懶得跟她們玩智商。幾百年前的人她要還是鬥不過的話,那人類不是白白進化了。
“王爺吉祥。”侍妾和下人們紛紛行禮。高梓蕭點點頭,衆侍妾等高梓蕭坐下後,纔敢入座。薛瑤倒是不該如何是好了,坐那裡呢?若是坐在高梓蕭身邊,她又不是什麼王妃,名不正言不順的,可是就剩兩個位子,高梓蕭的左邊和右邊。沒得選擇啊!
“瑤兒,你還站着做什麼,快過來,不是說餓了嗎?”高梓蕭的笑容燦爛,讓薛瑤難以拒絕,就這麼不由自主糊里糊塗的走了過去。還順理成章的坐了下來,接受着高梓蕭的殷勤佈菜。薛瑤嘴角抽動,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她都快被嫉妒吞噬了!
“蕭,你可不可以收斂點兒?”薛瑤在高梓蕭耳邊竊竊私語。高梓蕭嘴角輕揚,笑道:“你現在的動作更讓人誤會哦。”
薛瑤聽後反應很大,匆忙撤離身子,可是卻被椅子絆了一腳,還好高梓蕭做了墊底的,薛瑤纔沒能和大地親密接觸。話說兩人的姿勢曖昧極了,侍妾們放下碗筷,想去扶高梓蕭。卻沒想到薛瑤跟沾到病毒似的,突然彈跳起來。
衆侍妾沒有預測到,全被薛瑤撞了回去。不過這薛瑤也真是她們的災星。侍妾們躺在地上哀嚎,慢慢騰騰的被各自的丫鬟們扶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非常的對不起。有沒有跌傷,要不要我給你們浩浩脈?”薛瑤生怕把她們撞出個內傷,現在要是不治好,以後就麻煩了。侍妾們就算有事也不敢對薛瑤說啊,又不是沒看到身後快要發飆得高梓蕭。
“瑤兒,我們出去吃。”高梓蕭看着自己侍妾嫉妒的面孔,哪有心思吃下去。看來真有休了她們的必要,否則很難保證她們不對薛瑤動歪心思。
“不要了吧?”薛瑤訕笑。面前的東西看起來就很好吃啊。放過美味可不是她薛瑤的作風,更不要說還是免費的了。高梓蕭這次很強硬,二話沒說把薛瑤拽了出去。
“這家店的掌廚是新來的,聽說味道不錯,我們嚐嚐。”高梓蕭把薛瑤按到椅子上。不嘗行嗎?你都到這家飯店入座了。所以薛瑤只能順從的點頭,隨便高梓蕭點什麼,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高梓蕭見薛瑤沒有意見,就點了一桌子的招牌菜。
“我開動了。”薛瑤手拿筷子,雙手合一,可愛極了。高梓蕭愛戀的笑着,這樣如孩童般笑容的薛瑤,纔是高梓蕭最喜歡的。
“姐,姐。”正在兩人吃的開心的時候,冷言和陳博走了過來。他們兩個是從樓上吃飽喝足後下來的。冷言屁顛屁顛的竄到薛瑤旁邊坐着。薛瑤咀嚼完嘴裡的食物後,才‘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吃。冷言蹙眉,這薛瑤就那麼不想跟他搭話嗎?
陳博覺得冷言總是故意找茬,還很會挑時候的找。不知道薛瑤一向視吃如命嗎?高梓蕭招呼二人坐下,三人一起看薛瑤大快朵頤。最後薛瑤喝了兩口湯,緩緩地打了幾個飽嗝。這近一個月,她爲了案子都沒敞開肚皮吃,如今破了案,怎能虧待了自己?
“注意家教。”陳博輕聲道。薛瑤冷哼,她父母都不在身邊並不意味着哥哥就是天,想訓斥她?先管好自己吧。
“聽說,‘醉花陰’新來一個頭牌,我們得空去看看?”那日的醜事,陳博不想讓人再提。都怪自己太沖動了,把城裡縣衙人的面子都丟光了。薛瑤卻覺得陳博上次沒有找的到青木,一定是青木認出了陳博,爲了避免麻煩纔會如此。但是青木來這裡做什麼?不會又是她老爹泄露的消息吧?
“別給我耍嘴皮子,明天的事很重要,早睡早起。”陳博知道自己說不過薛瑤,卻還是不忘提醒。無論如何,明天的事情不能搞砸了。有時薛瑤也很鬱悶,爲什麼重要的事情都要跟自己扯上關係?她到底有多重要?
“我知道,明天你可不要遲到,那家客棧,你應該知道。”薛瑤又透露了一次信息,陳博點點頭,他原本打算去找長嘯的,現在看來不用了。於是,陳博走了。冷言想問幹什麼的,卻又怕薛瑤對他愛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