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的時候,青木坐在牀上閉目休息,心想,那些人應該出來了。果然,幾個人影晃動過她的房外。青木機警的下牀,想聽一聽陳博那邊的動靜。話說陳博的睡眠很淺,或許是以前守衛邊防時候煉成的,有一頂點聲音都會被驚醒。
不過陳博按兵不動,想試探出對方的底細。哪知對方二話不說進了房間便砍,陳博只得還手,面前的三個黑衣人素質很好,看到陳博輕鬆躲過刀子也不詫異,如機器人般重複相同的動作,砍!天吶,全是抵死糾纏不要命的主兒,看來這案子真的不是那麼簡單。幸虧凌薇派了他來,要是換成其他捕快,肯定直接剁碎了。
可是也不能高興的太早,這些傢伙都不是吃素的!看他們拼命的樣子肯定問不出什麼來,若是放長線釣大魚,說不定能成功。陳博拔劍出鞘,衝向黑衣人。找準機會後,殺了其中一個黑衣人,但是對另兩個黑衣人一點兒震懾效果也沒有。陳博只好又殺了其中一人,這下那個沒死的黑衣人終於有了反應。
陳博在心裡暗笑,裝腔作勢的像他襲來。黑衣人感覺不妙,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逃之夭夭。陳博一聞,只不過是下三爛的藥罷了。這種他十歲就不屑的東西,傷不了自己。但是自己在他身上撒的,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這是葉霜瓊以前給他的藥物,分爲兩瓶。這兩個瓶子裡的粉末隨便先撒哪一個都行,因爲它是透明的,只有碰到另一種時,纔會現出金色。在夜裡是最好用的!不怪他奸詐狡猾,這是計謀,行軍打仗少不了的。
陳博也不急,跳上屋頂後,讓另一種藥物隨風飄散,很快陳博便找到了去路 。青木對陳博的聰明才智很欣賞,悄無聲息地跟在陳博後面。沒多久,黑衣人進了一座荒蕪人煙的破廟,陳博因不知對方底細,所以不敢跟太近。所以只看到黑衣人跪下,然後被滅口。那個人帶着面具,陳博感覺不認識。可是青木卻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
果真如此,凌薇說得一點兒都沒錯,這件案子另有隱情。面具人從懷裡面拿出一個瓷瓶,瞬間把屍體毀的一乾二淨。陳博知道這就是化屍水,可是葉霜瓊說過,這種東西只有霜瓊派纔有,難道是派裡出了叛徒?
更驚訝的是青木,這些東西都是霜瓊派總部倉庫裡的,若是要用,必須通過自己的批准,顯然派裡出了內鬼。但是他們的對話裡並沒有涉及到霜瓊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趁着他們沉思的時候,面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兩人不由得懊悔,竟然連對方是誰都不曉得,現在問題更加棘手了。現在凌薇不在他們身邊,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了。
第二天,任何人都不願意告訴陳博關於茶語的消息了,無奈,只能回去找凌薇商量。青木原本想繼續追蹤這件案子,可是她又不能讓陳博落單,也跟着返回。
“喂,你讓我進去!”冷言實在是跟劉情沒話說了,這個小跟班真是把職權發揮的可以!劉情依舊面無表情的對冷言說道:“主人沒空搭理你這種閒人。”
“這裡是我家,我想進便進,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冷言吼道。原來她就是凌薇所說的復讀機哦!說來說去都是這句話!很煩哎。劉情對冷言這主人的身份無動於衷,她只聽凌薇的話,其他人免談。
“劉情,讓我老弟進來吧。”凌薇放下手中的卷宗,感覺很無奈。這兩個傢伙談情說愛也不知道找個隱蔽的地方,多影響市容啊!更影響她的心情,好想那兩個小鬼,不知道吃的,睡的好不好。
“是。”劉情讓開步子,冷言無辜的又得意地笑着,氣的劉情想把他剁了喂狗。可是她必須忍着,怎麼說這個可惡的男人也是她主人的弟弟。行,她大人有大量不跟小氣的男人計較。
“姐,人家想死你了。”冷言進屋便給凌薇一個大大的擁抱,嚇的凌薇心寒。冷言這是吃錯藥了,大白天的撒什麼嬌啊?冷言可管不了那麼多,給凌薇又是斟茶,又是扇扇子的,凌薇知道冷言必有所求。
“行了,有話就說。”凌薇終於受不了冷言的熱情攻勢,她投降!冷言憨笑着說道:“我哪有什麼事兒啊?”
“哼,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劉情毫不留情的批判,冷言努努嘴,這丫頭純粹跟自己過不去,再說了,他跟凌薇說話,她插什麼嘴啊!冷言無視劉情,誰知凌薇也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冷言在心裡嘀咕。他表現得真的那麼明顯嗎?好像誰都能看的出來。
“你要是再不說,我可要去衙門了。”凌薇伸了個懶腰,這幾天付浩天也沒有來騷擾她,想來是碰壁的次數多了,放棄了吧。也對,在這個男權盛行的世界,女人是沒有反抗的權利的,更何況他還是國之君主。罷了罷了,從此就罷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只是想哦,就是讓我跟着你吧。”冷言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了,他是凌薇的弟弟,她的家人,凌薇走到任何地方都應該把自己帶在身邊的。誰知凌薇卻大驚,道:“不行啊,我不想建個後宮,你以身相許也沒用。”
冷言滿臉黑線,凌薇又想歪了。不過看到凌薇嘴角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姐,你又忽悠我。”凌薇不樂意的坐在椅子上。
“我又不賣柺,忽悠你幹嘛!”凌薇調皮的笑着,冷言和劉情一頭霧水,賣柺?那是什麼東西?陳博此時從門外走來,嚷道:“今年改賣輪椅了。”
凌薇笑的更爽朗,人生一大喜事,他鄉遇故知。兩人互相靠近,右掌擊在一起。不過,陳博只是笑了一會兒,那個賣柺的故事,小時候就聽葉霜瓊講過,還挺懷念的。但終究凌薇交給自己的事情沒有辦好。
“老哥,這麼快就回來了?”凌薇笑着給了陳博一杯茶。陳博接過茶,卻不知如何開口。凌薇瞭然,事情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