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要亂動,我扶你上、牀。”冷言對凌薇的酒品實在是不敢恭維,他壓下凌薇胡亂揮動的雙手,把她甩到牀上。隨後替她脫了鞋蓋上被子才離開。因爲被他擔心的還不止凌薇一個,剛纔他撇到劉情那丫頭吐得滿地都是,真是不讓人省心。
冷言回到院子的時候,除了倒在桌子底下的廖泉和焦水牛,陳博和青木互相依靠着離開了,高梓蕭不知道去哪兒了,劉情還是保持着嘔吐的姿勢。冷言嘆了口氣,要是把她一個女孩子放在這裡,凌薇知道了肯定又是一番轟炸。而且這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爲了他今後的清靜,還是做點好事吧。
“乖,現在先不要吐,我扶你回房。”冷言雖然嘴裡說着柔軟的話語,但是扶着劉情的姿勢卻很僵硬,雙手伸的直直的,好像劉情就是污穢之物。這個小祖宗,真是上被子欠了她的。
劉情卻很不領情,對着冷言指指點點,說什麼:“你這個臭小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還敢跟我大小聲,可是本小姐並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那些天對我的照顧,我都記在心裡。等我,等我回家之後,一定要我父王賞幾個美女給你,怎樣,我義氣吧。”
“你父王?什麼跟什麼。”冷言剛插嘴,就被劉情大喝一聲道:“臭小子別插嘴,總之我,我還有兩個月就要嫁人了。所以我不跟你計較。”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冷言把劉情扶到牀上後轉身離開。此時劉情睜開眼睛,她已經有些甦醒了,雖然要嫁的人是兒時玩伴,青梅竹馬的,可是心裡總覺得還不如嫁給冷言呢,至少每天吵吵鬧鬧的,不會那麼無聊。
陳博和青木有說有笑的相互扶持着,其實他們之間也可以這麼友好。青木敞開胸懷,人生在世不能事事都計較,再說她跟陳博之間也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爲什麼不能促膝相談?
“陳博,我收到消息說夏望國邊城最近有動亂,你不回去沒關係嗎?”他們兩個人找了個亭子坐下來。陳博洗了洗臉,微笑着說:“沒事的,付浩天不是去了又回來了嗎,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的。”
“那就好,可是你畢竟還是夏望國的將軍,若是被大臣們發現你的行蹤,說不定會給你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青木依舊很擔心,官場的爾虞我詐太複雜,一個不留神都可能萬劫不復。雖然付浩天並不是昏君,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犧牲陳博來鞏固政權。古今帝王爲成就功名萬古枯的例子太多了。
“付浩天還不會動我的,且不說我手裡的兵權,首先他不會和凌薇作對,這一點我們都明白。不是嗎?”陳博坐到青木旁邊,青木卻突然站起身來,但願如此。畢竟不知道付浩天的愛能持續多久。
從今天看來,付浩天是真的被傷到了,凌薇做的有些過分。明知道男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那個男人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還是明目張膽的在自己面前。付浩天沒有發怒已經算是對凌薇最大的忍耐了。
“今夜的月亮真美,坐下來我們一起賞月。”陳博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子,青木有些幸福的笑着,那笑容把陳博迷傻了,原來青木笑起來是這樣的好看,他一直以爲青木只有一種表情呢。
夜幕降臨,高梓蕭從凌薇的牀邊離開回了蕭王府。最近上官婉兒的身體好了,卻也不安生,總是要找高梓安報仇,說什麼先帝的死跟他有關。在上官婉兒心裡,所有的人都是好人啊!哎,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上官婉兒解釋。
難道讓她接受自己一直敬重的父王,卻是對她母親強、奸未遂而逼迫她父母雙雙自殺的兇手嗎?他不忍心奪走天真善良的上官婉兒,只能一再強調那皇位本就屬於高梓安的。而且母后一直在勳王府靜養,可以隨時去探望。
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唱了這麼多年,人走茶涼,對高梓勳的母親來說也是很淒涼的。畢竟她們當初一起選秀女,一起開心一起笑。往日不再來,知己不再有。獨自活着也許更痛苦,他還不是那種在別人傷口上撒鹽來作樂的小人。
這幾天以來,薛瑤躲在房裡和家人敘舊,可是氣壞了高梓勳,因爲薛瑤不讓他進房。這白天也就算了,晚上也不讓進。拜託,正常男人都會受不了的。而且他已經說過會改過自新,只要她薛瑤一個女人。再不碰她,自己會瘋的。所以高梓勳在後半夜偷偷溜進了薛瑤緊閉的房間裡,而且她還沒有任何察覺。
屋裡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好聞。高梓勳湊近,原來是奶水香味。這幾日高梓勳也不防着薛瑤了,天天讓他們母子相聚,整個王府其樂融融的樣子。原來守着喜歡的人度日,真的可以不聞天下事。他以前執着的究竟是什麼?
高梓勳覺得薛瑤的睡顏比兒子還可愛,手忍不住的去摸了薛瑤的側臉,可是她睡得似乎並不安穩,翻了個身。這一動,胸口的春光無限。高梓勳嚥了咽口水,好熱!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君子,既然美女邀請,他還客氣什麼?
高梓勳翻身上牀,輕解薛瑤的褻衣,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這闊別一年多的身子,終於又回到他手上了。如果不好好對待,說不過去吧?
“不要!”薛瑤的噩夢每次只要過於接近高梓勳,就會襲來。那個讓她痛到心酸的晚上,那個被他無情踐踏的夜晚,越是靠近心便越痛。
“瑤瑤,你怎麼了,我在這裡,我在。”高梓勳擔心的低聲喊着,薛瑤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夢見高梓勳又脫她的衣服了,好恐怖的眼神,好難受的身子,好疼的心。她不要見到高梓勳那種想要吃了她的樣子,好可怕。
可是,現在好像有什麼東西靠在了自己身上,涼爽舒適的感覺。是什麼,好想睜開眼睛看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後,嚇的她差點魂不附體!原來根本不是做夢,高梓勳就是要對她圖謀不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