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賴,是君子就跟我單挑。”蔣裕豐不認輸。凌薇捂嘴嬌笑,很理所當然的說:“很抱歉我是女人,跟君子搭不上邊。”說完揚長而去。
“你說你幹嘛要惹一個瘋子。”劉浪小聲對爬起來的蔣裕豐說道,話落音,一個金燦燦的香蕉皮落在了劉浪頭上。衆人大笑,連蔣裕豐也笑了。劉浪不滿的瞪着蔣裕豐,拜託他是在爲他受過啊!蔣裕豐無奈的聳肩,真的很好笑嘛!
劉浪拿下頭上的香蕉皮,凌薇卻說道:“不要隨便亂扔垃圾,不然我讓俺家廖泉哥哥帶你去衙門喝茶。”凌薇笑的沒心沒肺,劉浪語塞,行行行,他是大男人不跟女人計較!而且還是一個瘋女人。
從前凌薇對自己也是這樣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現在一切都成了往事。付浩天在心裡悼念自己逝去的愛情,痛的他窒息。這種感覺又來了,明明凌薇就在他面前啊,可是他爲什麼還是喘不過氣來?
來到吳府的時候,凌薇他們被當做貴賓請了進去。凌薇邊走邊查看四周環境,住的還不錯。要山有山要水有水,生活的很愜意嘛。只是不知道精神上也那麼愜意。
“大人不好意思,我家老爺正在前廳料理大老爺的後世,還請您等待一下。”精明的管家把凌薇他們安頓在了一間大堂裡。很顯然這裡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婢女們給他們奉上了上等的龍井茶。
“廖泉,你來過這裡嗎?”凌薇開口問道,廖泉搖頭,上次他只是在靈堂停留了一段時間,並未進入這後院。凌薇在心裡感嘆,既然上次都沒讓進,爲什麼這次讓進了這後院?難道他知道其他幾位的特殊身份?應該沒這麼巧吧。凌薇讓他們在這裡等着,自己在婢女的陪同下,去院子裡瞎溜達。
在假山附近有溪水流過,不遠處有一個大約兩米寬,三米長的小湖,湖段的四周有三面是雜草,可偏偏在沒人經過的地方種着芍藥,難道這是另一種惜花的表現?婢女見凌薇盯着花看,洋洋得意地介紹說:“這是我家老爺親自栽種的,從來不許任何人靠近,就算挑水施肥也是親力親爲。老爺很愛惜它們的。”
凌薇只聽到了最關鍵的一句話,那裡不準任何人靠近,是不是有問題?凌薇輕笑道:“不會是你們家夫人也不能靠近吧?”婢女聽到夫人兩個字時,臉上都變了,難道這家的女主人很沒人性,所以下人都害怕。凌薇兀自猜測着,婢女戰戰兢兢地對凌薇說她有事要做,所以讓凌薇不要走遠。凌薇只是聽着,並沒有做出迴應。因爲她出來就是打算亂跑的。
凌薇先是跳到栽種芍藥的地方,這裡和其他三邊的環境沒什麼差別,水資源很豐富。可是這芍藥好大一朵,而且還是鮮紅色的,有點像花圈上的假花,似乎真有那麼點恐怖。凌薇蹲下身,用手指捏了一點泥土放到鼻尖,甚身子猛然一顫,是腐屍的味道。
那這下面埋的是動物屍體還是人的屍體,只有挖出來才知道。鼻腔內還是那種噁心的味道,凌薇差點吐了。她扶着一棵樹想呼吸點新鮮空氣,卻被一隻手嚇個半死。
“你沒事吧?”付浩天把手搭在凌薇的肩膀上,凌薇生氣的轉過頭,他以爲是什麼東西從裡面爬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爲什麼這般膽小了。付浩天只是不放心凌薇,纔出來看看。雖然凌薇不喜歡找麻煩,但不意味着麻煩不會找上她。可是現在看來是自己找了麻煩,依着凌薇剛纔的嘔吐反應,應該是懷孕了吧?此時付浩天的臉比凌薇還有蒼白。
“你知道了?”凌薇緊張的看着周圍,這件事情還沒弄明白,不能擅自動手。付浩天點頭,凌薇繼續道:“你聽着,要保密,不能對任何人說。”凌薇說着還把付浩天的頭壓下來,繼續用眼神威脅。付浩天認真的點頭,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好想知道。但是凌薇會告訴他嗎?
凌薇看着付浩天哀怨的神色,有些心疼。幹嘛用那種她犯了大錯的表情看着她,凌薇鬆開付浩天的脖子,轉身看到了衆人。他們都用一種曖昧的眼光打量她和付浩天。一羣思維長草的傢伙,特別是蔣裕豐,竟然還吹氣口哨。他該不會以爲她強吻了付浩天吧?凌薇非常無語,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她曾經確實幹過。
“諸位久等了,還請裡面坐。”男聲有些蒼老,凌薇打量了他一會兒,這就是腦力勞動者的獨特之處,明明比死者小,卻像死者的叔叔,哎,想聰明就要付出。凌薇感慨着,忘了走路,然後身後正在思考的付浩天差點把她撞飛了。
“你死人啊,走路不看前面?”凌薇一轉身,付浩天的身子已經壓了過來,凌薇來不及躲,硬生生的被付浩天壓在地上。四脣相貼,兩顆心不停地顫抖。這麼近距離的看付浩天,凌薇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可是就這樣看着他,自己竟然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爲什麼她一定要栽在付浩天這棵樹上?付浩天瞥過臉,他不想讓凌薇看到自己癡戀的樣子。面對這樣沒有生機活力的付浩天,凌薇突然感覺很厭惡。
她用力的推開付浩天,高梓蕭走了過來,凌薇見高梓蕭的衣服挺白的,於是拽過他的衣袖,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脣角。付浩天一愣,這場景太過熟悉,彷彿還是昨天。那天他以爲凌薇要脫他的衣服,原本很期待……那個時候他們很幸福。
“薇兒。”高梓蕭輕呼,凌薇這樣做得有點兒不盡人情。凌薇指着蔣裕豐道:“你過來。”蔣裕豐把目光一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他雖不知道凌薇要做什麼,但絕對不是好事。凌薇眼神突然變的凌厲,蔣裕豐無助的慢吞吞的靠近凌薇。
凌薇一把拽過蔣裕豐的衣領,冷笑道:“你笑的很歡嘛,來,再給姐笑一個。”凌薇的另一隻手擡起他的下巴,蔣裕豐承認自己剛纔是幸災樂禍了些,但是明明還有別人笑了。蔣裕豐笑的很萌,凌薇卻不領情的推開他說道:“讓吳員外看笑話了,下人們太不懂事。”
其他人很無語,究竟是誰不懂事?吳二搖了搖頭,和善的說道:“這纔是活力,纔是生活。”凌薇很認同,青春就是拿來揮霍的。不過吳二的過於傷感讓凌薇感到貓膩。她笑道:“沒想到吳員外還有種花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