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怎麼會是他?
她眼睛是不是花了看錯了?
亞瑟怎麼會來這裡?
沈依蘭整個人都懵了傻了,差點就沒抑制住的尖叫出聲。
這,不可能!
可是不管她再怎麼詫異,再怎麼恐懼,再怎麼不相信,但亞瑟確實坐在這裡,這一點都不摻假。
看到沈依蘭面上的震驚和恐懼,亞瑟倒是顯得淡定,自認爲迷人的將脣角挑起一絲弧度,“嗨,達令,好久不見了。”
沈依蘭頓時就一頭冷汗,瘋狂的往上涌,那些不堪的的曾經。
那些令人噁心的曾經,那些她想要瘋狂忘記可是卻怎麼都忘不記的曾經,就這麼赤、裸、裸的被展現在了別人的面前。
那麼血淋漓!
那麼帝銘爵是知道了她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了嗎?
否則他又怎麼會千里迢迢喊來亞瑟?
還只有他們三人!
不,或許他並不知道,他不應該知道的啊!
她不覺得帝銘爵會有閒情逸致去查她的過往。
他一定只是因爲大家是朋友,是同窗,比賽在即,所以才叫亞瑟過來玩的。
沈依蘭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可是溼透了的額頭出賣了她慌亂到不行的曾經。
見沈依蘭不回答,亞瑟伸出了手,伸到了她臉邊,好似寵溺的捏了捏,“達令,怎麼不說話?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
他的樣子很是溫柔,就像久別重逢的情人,可是沈依蘭卻忍不住的發抖。
最終她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艱難的笑了笑,“啊,沒有,歡迎你來。”
面對她假裝的有禮,亞瑟突然變了臉,根本就不買賬,面色一沉,冷冰的道,“老子不能來嗎?還用得着你歡迎嗎?”
沈依蘭的臉瞬間就蒼白到了極致,亞瑟就是這樣一個人,喜怒無常,上一秒他才笑意盈盈彬彬有禮,但下一秒他就有可能立馬怒氣暴漲,拳腳相向。
沈依蘭以前被他打慣了,害怕了,一聽到他這樣發怒,就下意識的想去討好他。
當她剛要想下意識的動作的時候,但突然一下想了起來,帝銘爵還在場!
頓時這一張臉也是完全掛不住了。
被亞瑟這樣一吼,就覺得特別的丟人,特別的沒臉。
但有亞瑟在,她還是不敢造次。
於是只得訕訕的笑了笑,假裝很溫柔的樣子,“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誤會了。”
這已經是她能在亞瑟面前說的更硬氣的話了,再硬的話她可實在不敢說,因爲說了很有可能亞瑟會暴跳如雷將她打一頓。
如果不是帝銘爵在場,估計她肯定會撲上去,直接跪下來了。
這不怪她,實在是亞瑟太變態了。
沈依蘭說完忍不住偷瞄了帝銘爵一眼,她多麼希望這個男人能出手相救啊。
可惜帝銘爵就跟沒看見似得,只得冷清的拿起紅酒,冷冷的噙了一口,然後臉上閃着蝕骨的寒意。
沈依蘭猛地一顫,難道他都知道了?
還在震驚中,突然頭皮劇烈的一痛,沈依蘭立馬尖叫了出來。
原來亞瑟竟然很不客氣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頭髮,扯的她頭皮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