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銘爵沒說話,只是一臉冷漠至極的看着顧七寶,那深邃的眸底猶如寒潭,浮起一點點的寒光,似乎將所有希望一點一點泯滅,變成了蝕骨的寒。
“三少,你的手!”司機驚訝的看着帝銘爵流血的右手,車椅上和他的褲子上沾染了血跡,而車窗了全部都碎了。
司機頓時嚇的腳都軟了,急忙去前座拿醫藥箱,好在車上有急救醫藥箱。
後面跟着帝銘爵的車也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南宮悅,南宮瑾還有帝銘臣他們都下了車,南宮然跟帝瑾萱也跟着下了車。
帝銘臣還帶着部隊的軍用車,也一併停了下來,場面有些宏大了。
“怎麼回事?”帝銘臣蹙眉上前。
幾個男女走到帝銘爵他們車前也有些驚訝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車窗碎了,帝銘爵手流血了,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帝銘爵那張臉,黑沉,冰冷,充滿十足的戾氣,看一眼都讓人腳下發軟。
“老三。”帝銘臣皺眉站到了車門前,“你怎麼搞得,今天不是結婚嗎?你發什麼瘋?”
剛纔在婚紗基地還一副老好爺們的樣子,怎麼這會兒就犯病了?
“關你什麼事?”帝銘爵拽拽的挑眉,一臉足以凍死人的冷豔,他說完走下了車,頎長的身形呈壓倒性優勢,冷冷的看了帝銘臣一眼就要走。
帝銘臣一把拉住了他,“你要去哪兒?你要發瘋也不是現在瘋,大哥和爸媽都還在等着你,你這是要幹嘛?”
“說了跟你沒關係。”帝銘爵態度惡劣。
司機想上來給他包手,卻被他無情的推開,“滾。”
帝銘臣無語了,打了個手勢,面無表情的命令,“把他給我抓起來,丟進車子裡去。”
立馬十多個警衛就圍了上去將帝銘爵團團圍住了。
帝銘爵只是冷冷的看着十多個警衛,眼底滿滿的張狂和蔑視,似乎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冷冷的張脣,“我只說最後一遍,滾開。”
帝銘臣真是頭疼極了,又不敢跟他來硬的,要知道帝銘爵的身手一點都不弱,他這十多個警衛不一定討得到便宜。
再說了,今天他結婚,難道要把他打的鼻青臉腫的?
帝瑾萱在一旁跺腳,“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顧小七,你怎麼惹我三哥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你倆要鬧也不是這個時候鬧啊。你這樣一鬧我帝家的臉往哪裡呢?今天我大哥都來了,你們這是要鬧出多大的笑話啊?”
南宮然也着急的道,“顧七寶說話啊,先讓爵大人上車吧!”
顧七寶雖然心裡不確定,但是這樣的局面更讓她害怕,她鑽出車廂,站在了帝銘爵的面前,本來他就很高,她這幅模樣更瞬間矮了不少。
顧七寶低垂下了眼簾,語氣可憐兮兮,“那個,爵大人,先,先上車吧。”
帝銘爵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頜骨,猛地擡了起來,手上的血還在往下滴,但他眼眸卻張狂至極,霸氣又惡狠狠的命令道,“吻我!”
顧七寶驚訝了,吻他,現在,此刻?當着一羣人?
帝銘臣瞬間頭疼了,不由得尋思,帝家三少不會是因爲在婚車上索吻不遂,所以才發這樣大的怒火吧?
尼瑪,這也太驚心動魄了吧!
顧七寶緊咬了下脣,看着他眼中的寒意足以秒殺一切,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