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快點”她像流氓似的,把繩子一扯,雙手抱胸站在旁邊,睨視着他。
顧鴻翰明明是要戲弄她的,結果到頭來,他纔是被她戲弄的對象,僵站在那,冷意涼到腹部,她的目光越來越不善,盯着他渾身不自在。
明明十分有感覺的尿意,這會兒瞬間沒了,被孤姻盯着原本垂頭喪氣都在打招呼了。
“咳咳。”孤姻突然之間乾咳兩聲,這裡呆不下去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我去外面等你吧。”
人剛碰到門鎖的位置,右肩胛骨就被他給扣住,“急什麼”
“怎麼能不着急,一會護士來了沒有看到你的人,到時候驚動你的老大,結果還不是我的錯,現在大家都說我是你的專用物品,怎麼的我都得,好,好,的顧鴻翰,你幹嘛呢”原本握在肩胛骨的手隨着她說話的空檔已經落在了她的腰上。
整個人被他抵在門後的時候,孤姻驚慌的叫着他的名字。
“噓”
他的手從勁脖後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他做了個禁聲,恰恰此時,病房的門好像開了,接着是護士的聲音傳來。
“兩人出去了,一會我們再過來檢查下傷口吧。”
“現在的年紀女孩還是有優勢,年輕的男人喜歡的是她們,稍微年輕點的還是喜歡她們,不年輕的依舊喜歡她們,你說,我這種不老不少的女人怎麼辦”
“怪只怪你在年輕的時候沒有拿到顧首長的心咯。”
兩名護士邊聊邊離開,孤姻聽着兩人的話,思緒萬千,是啊,她是年輕,是不是顧鴻翰就跟她們所說一樣,因爲她年輕,所以他喜歡。
而不是因爲她是孤姻,她是她。
“別動了,這是洗手間,這是醫院。”孤姻根本沒空多想,身後的男人動作更大,她紅着臉抗議。
不過,她像並沒有用。
“顧鴻翰”孤姻的專線開始不穩,身後的男人滿是戲謔,“是該滿足你了。”
什麼屁話什麼時候是她不滿足了,孤姻一個激動,拍開他的手,自己強行轉過身,“你混蛋。”
“給你”
“”
啊啊啊,孤姻第一次認識真正的顧鴻翰,她不也看他的眼睛,自然也不敢看自己的手,緊閉着眼,憑着感覺去感受。
心呯呯的跳,像隨時都要跳出來,她跟他有過更親密的接觸,可是,這一次,卻是最讓她心跳控制不住。
也許,是因爲這個地點,是她來掌控,所以變得格外的不一樣,耳邊,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孤姻感覺自己的腿都在發軟。
最後,她懊悔不已,她怎麼能這樣,他是病人,他是傷患,結果她還爲他做那檔子事,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右手,總感覺哪裡有些不一樣。
顧鴻翰正在翻閱着雜誌,但卻一直停留在那一頁,餘光全落在坐在病牀旁邊的孤姻身上,她緊盯着她的手在瞧,像要在那裡瞧出一朵花來似的。
“五姑娘給我的感覺很好。”他突然開口,隱晦的意思讓孤姻直接把手放在他身上。
“吶,五姑娘給你了”
大手覆上去,握緊,輕笑,“慾求不滿了”
“顧鴻翰”
“乖”
“”孤姻要吐血
給他倒了杯水喝,孤姻突然想到個問題,她很認真的問他,“顧鴻翰,你可以認真回答個問題嗎”
顧鴻翰點了點頭,等着她稀奇古怪的問題。
“如果別人要把我帶走,你會怎麼辦”孤姻嘿嘿的笑了兩聲。
“別人要帶就帶。”顧鴻翰看着雜誌,頭也不擡的回答。
孤姻頓時內傷了,他難道就不應該好好的說一下,讓她不要走,留在他身邊嗎結果,要帶就帶,她是一個在他世界裡,可有可無,可來可去,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嗎
抓着病牀上的牀單,一下一下的扯着,生着悶氣。
“她要走,我就把她的腳給打斷。”
“”
孤姻直接傻了,望着顧鴻翰眨冷的眸子,哆嗦了一下,“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顧鴻翰眯了眯眼,手落在孤姻的下巴處,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脣角,“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不知道爲什麼,孤姻隱隱覺得這話裡有話,她卻想不出什麼來。
“我準備回德國。”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顧錦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想到前些天自己的囧態,孤姻別開臉,躲開顧鴻翰的手。
“這麼快”顧鴻翰剛說完,孤姻就脫口而出。
“你有女朋友嗎”
兩個男人一愣,孤姻簡直就是自來熟,彷彿沒有看到兩人的神態,“我有個好朋友,可以介紹給你”
“不用,謝謝”顧錦潤冷漠的拒絕。
誰都沒有想到,在後來的某一天,顧錦潤還就跟孤姻的那個朋友在一起了。
接着人就走了,孤姻聳了聳肩,“真是高冷,我就在這裡坐着,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冷意。”
“你姓媒”
“顧鴻翰”孤姻有些抓狂,她哪個地方像媒婆了
顧士傑來看望顧鴻翰了,孤姻這次特別注意,沒有當着顧鴻翰的面把伯父叫成爸
“孩子,這些天辛苦你了。”顧士傑看着兒子眼角帶着淺笑,自然看出來心情不錯,兒子這次差不多跟死神擦肩而過。
手術後的第一天,不言不語,像在想着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第二天,孤姻來了,顧士傑自然也是要試探一下孤姻的心,至到她在北城呆了幾天,才把她接到醫院。
早就在醫生那裡瞭解過,因爲孤姻的到來,顧鴻翰的情緒跟入院這前是天壤之別。
“不辛苦,都是應該做的。”孤姻彎着眉眼笑,越看顧士傑越覺得和藹,簡直可以跟爺爺相比了。
長這麼大,第二個這麼對她和善的老人。
顧鴻翰話不多,在那裡看着報道軍事這類的雜誌,臉上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是什麼心情。
孤姻看出來顧士傑跟顧鴻翰有話要說,所以找了個藉口離開,並把病房的門帶上。
病房裡,只剩下兩父子,誰都沒有開始打破沉默,氣氛無比的冷硬。
顧鴻翰因爲兩年前父親沒有站在他這邊,而是站在任家那邊,這事一直讓他對顧士傑多少有些間隙。
以至於,他跟孤姻中間會少了兩年。
以至於,母親最後會離開。
顧鴻翰雖然從來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但是一舉一動,都表現出他對這個父親心裡有些怨言。
“我很好,如果沒什麼事,你回去吧。”顧鴻翰合上書本,靠在那裡,閉上了眼睛。
顧士傑欲言又止,“鴻翰,這兩年你跟任家那邊還有聯繫嗎我指的是任靜宜。”
顧鴻翰睜開眼,望着自己的父親,剛纔他跟孤姻親密舉動,他已看得清清楚楚,卻還在說起任靜宜。
“我說過,我不靠任家”顧鴻翰皺起了眉頭。
這話,跟任靜宜宣佈訂婚的那天,他就跟自己的父親說過他同樣也知道,自己在軍區今天所在的職位跟任家有一定的關係,那並不代表,他需要用自己一輩子來還。
就算只是一個列兵,又怎麼樣他依舊也是個穿着軍裝的男人。
只是,他以一個普通教官的身份,跟孤姻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她的眼裡,會看到他嗎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只是鴻翰,爸當初也是爲你着想。”顧士傑說到這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看得出來,你跟剛纔那孩子是相互喜歡,只是鴻”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鴻翰沉着聲音反問。
只是,但是之後,是不是必需,肯定
“靜宜已經是你的妻子。”
顧鴻翰黑眸一縮,緊緊的盯着顧士傑,“你再說一遍”
如果那天習一飛只是看錯了,那此是父親的話又該做何解釋他跟任靜宜已經是夫妻不是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初他雖然答應結婚,但是在前一天回來,根本沒有打任何的申請報告,更是沒有去民政局做登記,哪裡來的已婚事實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在法律上給任靜宜一個名份,也許,他心底就沒有想過,自己跟任靜宜這個名字一起印在一個本子上。
“你要怪就怪爸吧。”顧士傑一臉懺悔。
顧鴻翰僵在了那裡,他跟任靜宜已經有了結婚證,那代表着什麼,他是個已婚男人,雖然,他從來沒有跟任靜宜生活過在一起。
那件事情發生後,他沒有去主動關注過關於任靜宜的事,開始的時候,會從母親嘴裡聽到少許關於她的事。
隱約記得,她好像很少出門,像得了憂鬱症。。。
“現在你跟這個孤姻唉,鴻翰啊,爸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孤姻是個好孩子,你儘量別傷害到她,如果可以,先解決跟任家的事吧。”
孤姻回來病房的時候,手裡拎着一袋紅富士,她洗干將,放在水果盤裡,拿着水果刀,開始削皮。
過程只是對着他笑了笑,眼框有些紅。
“啊”
孤姻突然叫了一聲,水果刀框鐺一聲掉在了地上,食指骨結位置頓時冒出汩汩鮮血。
顧鴻翰急忙下牀,把她受傷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低頭,脣貼在受傷的位置,“怎麼這麼不小心。”,聲音裡全是對她的心疼。
孤姻呆呆的望着他,搖了搖頭,“我不疼。”
垂着頭,額頭向前,再向前,最後抵在他的胸口位置,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孤姻覺得自己的鼻子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