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1年,4月3日。
密恩聯邦中部,爆發大規模奪魂教恐怖襲擊。
超過上萬人,在奪魂毒氣的侵襲下,失去神智,慘遭控制。
奪魂教以此爲人質,吸引各方注意力,暗中卻派出教內高層,暗殺之前圍剿過奪魂教主的紅林少將。
4月4日,紅林少將殉職,其家族三十二口慘遭滅門,震動聯邦。
同日,以美星集團爲首的三十二家國際大型集團,所屬倉庫,工廠,醫院,研究所,全面淪陷,遭到奪魂教偷襲。
其中也包括米斯特集團的三處暗面基地。
4月5日。
聯邦安全局下轄十五支分隊全軍覆沒,四處聯絡組組長殉職。
當日下午五點,密恩聯邦西部愛法里亞洲。
米勒市的一所高級中學爆發奪魂儀式,超過兩百人慘遭奪魂,七十二人身亡,兩人失蹤。
當日晚十一點,復仇者現身,與奪魂教發生衝突,戰況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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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王一洋輕輕點了根菸,看着猩紅的菸頭在黑夜裡慢慢亮起,他吸了口煙氣,隨即便被刺鼻的味道嗆得咳嗽起來。
咳咳。
“真想不通爲什麼這麼多人喜歡抽菸。”他隨手將香菸丟到地上,一腳踩滅。
一旁的掃地機器人自動跑來,在他腳下將踩滅的菸頭清理乾淨。
河邊的冷風冰冷乾燥,吹着王一洋頭髮和衣襬不斷揚起。
他套了一身普通的灰色運動服,站在河堤邊享受短暫的安寧。
剛剛運動完,吃完午餐,他閒着沒事,便打算過來休息下。
這幾天是他自從得到系統以來,過得最舒心的日子。
沒什麼突發事件,沒有身份惹來的麻煩,更沒有亂七八糟的勢力跑來打擾他的安靜生活。
每天,王一洋除開訓練完善幻魔指,處理完基本的下屬和產業的雜事,剩下的半天時間便是沉浸到射擊訓練,體能鍛鍊,管理培訓等等課程裡。
另外,從格文那裡,還有米斯特股份分紅,王一洋一次性又獲得了近十五億的資金。
再加上整合所有黑幫,絞殺影星市的八個反抗勢力,又收穫了近二十億。
還從螳螂那裡殘黨手中,獲取了他們全部的存額,約十七億出頭。
全部加起來,王一洋此時的資金已經到了五十多億,一個前所未有的雄厚程度。
除開錢之外。他的專利也受到了不少軍火集團的重視,不少資本風投聞風而動,都開始將目光投注向生物機械化這項技術。
只是,原本他都做好了應對一切麻煩的準備,結果遠處突然爆發的奪魂教恐怖襲擊,讓他的生活反而更加安靜下來。
西萬的親孫子也被奪魂教的恐怖襲擊波及了,所以現在米斯特集團大部分的力量都被調集去了聯邦中部,那裡是奪魂教活動的核心區域。
而聯邦安全局和彥虎門,甚至復仇者空平他們,都被奪魂教波及。
“不過按照情報來看,奪魂教似乎是針對復仇者,專門跑去了他的家鄉。還抓了空平的弟弟?”
王一洋回想之前得到的情報,稍微分析一下就猜到,極有可能是復仇者,以前就和奪魂教有仇。
空平,真名魏孔屏,其出身的魏家,可不是什麼普通家族。
這個家族天生體質就異於常人。
他能夠被米斯特的西萬選中,成爲最強的實驗體,自然是有客觀原因。
什麼原因王一洋現在還不知道,但從奪魂教的反應來看,很可能魏孔屏的身世裡,還隱藏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不過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王一洋看了看視野右下的數據欄。
‘警告:
1你還有五天的時間準備,即將面臨米斯特集團隨之而來的巨大危險。
2你還有一天的時間準備,即將面臨身爲洛伊時,所面對的嚴重威脅。’
“這次一切順利,很快又該到了新身份和麻煩抵達的時間了.....”每次這種驚喜夾雜着困難的時刻,都讓王一洋心情相當複雜。
不過通過這些天的分析,他對這個身份系統,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
倒不會像之前那樣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另外,如何應對其他九位主教級催眠師,他也有了一定的把握。
“明天就又是新身份,今天還是稍微放鬆休息下吧,張弛有度纔是王道。”
王一洋順着河邊慢慢散步。
一個人不訓練的時候,他就會這麼放空一切,忘記自己其他的身份,回到最初上班時的生活裡。
這樣的迴歸,對他重新積累自我認知,準確定位自身的位置,有很大幫助。
王一洋沿着河邊走了一段,路過一排街邊垂柳樹。
綠色的垂柳枝條隨風搖晃,這麼冷的冬天居然也不枯黃。
三個妝容精緻的漂亮小姐姐,手持自拍杆,在輪流站在柳枝裡拍照。
這裡是影星市偏古舊的老街區,一條車道將街區分成兩邊。
一邊是河堤,一邊是古舊有韻味的各種珠寶首飾店。
黑色紅色是這裡建築的主調,來往駛過的車輛,也多是豪華高檔層次。
偶爾還有靜音飛過的低空飛行器路過,那是更有錢的富豪才玩得起的交通工具。
貴的不是飛行器,而是每年都要花費數百萬維護的飛行資格證和航道維護費。
王一洋掃了眼三個女孩,他們都穿着厚厚的白色紅色毛絨大衣,戴着對應衣服顏色的絨毛帽子,皮膚細嫩,面容俏麗,身材也頗爲妖嬈。
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家庭養得起的層次。
“你好,能不能幫我們一起合個影?”
那三女孩看到王一洋靠近,都是眼前一亮。
其中一個紅衣女孩俏生生的跑過來,露出甜美微笑請王一洋幫忙。
“沒問題。”王一洋微笑着接過相機,對着三女仔細瞄準,找角度,擺姿勢。
十秒後。
咔嚓。
相機拍好了。王一洋還給紅衣女孩。
“謝謝。”女孩接過相機看了看,預覽照上,三個小短腿女孩巧笑倩兮的擠在一起,就像三隻活潑可愛的土撥鼠。
特別是她們的門牙,閃亮而富有奇異的光澤,讓人一見難忘。
三個女孩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起來。
等她們再擡頭時,王一洋已經走出老遠了。
他知道自己拍照技術極有內涵,所以拍完後果斷走人。
穿過河堤上的玻璃橋,王一洋直接朝着以前最喜歡的一家桌球館走去。
他喜歡桌球,特別是喜歡揮杆後,瀟灑的那一聲脆響。
每次揮杆後,拿起擦頭擦杆頭時,他都有種職業球神現場爭霸的錯覺。
那種犀利的爽感,讓他獲得身份系統之前,就深深爲之着迷。
擊球,揮杆,旁若無人的擦杆頭,不時露出冷厲不羈的強大眼神。
這是很久以前他唯一的快樂。
在忙碌的生活和工作裡,每個人都想要自己成爲不平凡的人。
可惜,當他現在真的不平凡後,卻反而不如以前那麼快樂。
吱嘎。
推開百姓桌球俱樂部的大門,王一洋熟練的拿出會員卡,在門口的刷卡機上一刷。
嘀。
機器表面的屏幕浮現他的會員信息。
左側門口的櫃檯後面,一個幫着馬尾的清瘦男子,擡頭看了眼他。
“老王啊,好久沒來了,最近工作很忙?”
這是這家店的老闆,趙涵。一個現年四十歲的黃金單身漢。
沒上過本科大學,只上了個專院,但論起口才能力來,那是能說會道,相當會交際。
趙涵雖然外表親和,但能夠白手起家,在市區的核心區域,開出這麼一家佔地不少的桌球俱樂部,也可以看出他的本事。
王一洋是這裡的老會員了,在這地方玩了兩年的桌球,兩人算得上熟識。
“還行,就是之前有點其他事,回了趟老家,現在回來了。”王一洋笑着道。
自從覺醒身份系統後,他便脫離了原先的生活軌跡,現在重新回到之前的生活,反而讓他感覺分外親切和放鬆。
“自己開桌子,我就不招呼你了。”趙涵笑着遞過來一罐免費贈送的豆奶。
“行。”王一洋笑着接過,用啓瓶器打開蓋子喝了口,冰冰涼涼的豆奶依舊是熟悉的添加劑味道。
一口氣喝完豆奶,他丟掉瓶子,慢悠悠朝着最裡面的幾張球桌走去。
一路上經常來的幾個老顧客都認識他,紛紛何他打招呼。
王一洋也一一回應,臉上自然的流露出輕鬆笑容。
打開球桌燈,他先擺好球,拿好球杆,又隨手拿了第二根球杆,斜着放在球桌空處。
這是這個俱樂部的潛規則,代表邀請路人入局一起玩。
如果是橫着放球杆,那就代表這裡滿人了,只是有人暫時不在。 WWW▪ttκд n▪c○
稍微等了會兒,很快,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拿起球杆,和王一洋開始對局。
只是很快他便敗下陣來。
王一洋打球只會玩雙色。
就是一人打花色,一人打純色,最後爭唯一的一顆黑球,看誰先打完。
一局下來,王一洋進了所有球,中年男子才進了兩個,差距相當明顯。
沒人喜歡只被虐的局,中年男子搖頭,放下球杆離開。
很快,又來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也拿起球杆和王一洋對局,可惜結局一樣,差距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