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什麼氣啊!”綰綰還在喃喃自語。
然而夜言只是一臉無奈,小孩子啊。
“師傅,百花仙子長的怎樣啊。”突然,帶着酸酸的聲音傳入夜言的耳朵。“她是不是如傳說中那樣美的不可方物啊?”
“綰綰,我…”正想說些什麼,只是綰綰又打斷了他的話。
“所以你纔來的那麼晚,連徒兒都不顧了。”
“師傅沒有去找她。”
“我不信。”
綰綰癟癟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得夜言心都快揪在一起。
“綰綰,你爲什麼不信師傅說的話啊。”
“因爲不信所以不信。”
“徒兒不乖”
“師傅你不懂。”
夜言啞言,爲什麼每次都說不過綰綰呢。
“那你說爲師哪裡不懂了。”
“你…你…我…我”綰綰說不出話,然而夜言卻是一副要看她笑話的表情,“師傅,那你說徒兒哪裡不乖了?”
“你說你乖嗎?”夜言真是有苦說不出啊,現在想要一股腦說出來,“你說你哪裡乖了,自從上山就老是闖禍,不是燒了這裡就是那裡,有一次還把清虛的鬍子拔了,還有一次,去天尊那裡,居然把天尊的寵物弄不見了。”
夜言緩口氣“還有,在天庭當衆把玉皇大帝的衣服變不在了。這些就不說了,關鍵下凡還不檢點,到處亂跑,你看,又害別人受傷了吧。”
本來只是隨便說說,讓綰綰反省。只是
綰綰的眼睛突然紅了“你怪我?”眼淚嘩嘩的落下“你說過不管我闖多大的禍你都不罵我的,你說這世界沒有誰能耐你何,現在,嗚嗚嗚”說着不顧夜言的反應,白光閃過,不見了蹤影,只餘夜言留在原地,擡起的手又放下…………
自從回來以後,綰綰再也沒有和夜言說一句話,不管夜言怎麼討好她,結果都是被無視了。
那天以後,綰綰就和辰星天天出去逛,然而今日,便是去泛舟。
似乎老天都在幫他們,天氣不溼不躁,只是,似乎多了兩個電燈泡。
一個是夜言,一個是絲絲。
只是電燈泡又怎樣,照樣被無視,雖然絲絲長的漂亮又可愛,只是辰星依然對她冷冷的,然而綰綰對夜言總是無視,無視,再無視。
湖面波光粼粼,碧水青天,湖畔柳枝,輕輕的垂在湖面,天空雲彩飄過,浮現在湖面上。
一條小舟,四人相對而坐,小眼瞪大眼,氣氛有些奇異。
突然“咳咳。”綰綰本就天性好動,又怎麼會耐得住。
“怎麼了?綰綰。”辰星看着綰綰微紅的臉“生病了嗎?”
“沒…沒”綰綰看着夜言看着她想要說話,綰綰突然又拉着辰星說起來“誒,辰星,我不在的這些年你過得怎樣?”
“我啊,還行吧!”應該還行,十年如一日的練武“綰綰,那你呢?”
“我啊!”故作深沉的看了夜言一眼,然後表現的好傷心“辰星,你不知道,我這些年過得可差了。”
辰星神色一緊“怎麼了?”
夜言皺着眉頭,過得差?這麼多年,不知道對她多好。
“對啊,對啊,好差的。”綰綰癟癟嘴,“你不知道,剛去的時候我都沒有肉吃,整天就是喝桃花羹,還要被逼每天學法術,學不會不準吃飯,後來被逼做飯,不小心把廚房燒了之後被打屁屁,時常被天界那些老頭作弄,想要下凡都不行,我想下凡來看看你們結果都被抓回去去了……”
綰綰覺得這樣應該差不多了,雖然貌似沒說完。
夜言聽她說完這些,徹底汗顏了,差?貌似只有她對別人差吧,經常欺負天界的人,還老闖禍,現在來告狀?
只是有人不這些想,辰星的眼裡閃着心疼,綰綰說什麼他都信,伸手將綰綰的碎髮別到耳後。“綰綰,苦了你了,你放心,辰星會對你好的。”
“辰星,你真好。”說着躺在了辰星的懷裡,全然沒當別人存在。
突然一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知道,有一個人,將視線從那心心念唸的人身上離開,看向遠方,臉色有些蒼白,眼眶微微泛紅:十年的陪伴,難道什麼都不算嗎?爲什麼綰綰表姐一回來,辰星哥哥就那麼開心,以前還會注意到她,爲什麼現在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知不覺,似乎是沙子迷了眼,眼淚竟順着眼角滑落。
辰星的臉有些紅了“我只對你好。”
我只對你好。
這句話纏繞在絲絲的腦海裡,他只對她好,對啊,絲絲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爲什麼那麼多年她一直跟在辰星的身邊,爲什麼辰星還是沒有注意到她?
還有一個人,看着他們的互動,氣的臉都青了,該死的綰綰。竟然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只是此刻,他似乎忘了,綰綰親密的對象可是她的未婚夫。
似乎又慢慢的安靜下來,只是空氣中似乎漫着酸酸的味道。
綰綰躺在辰星的懷裡,不知不覺的,似乎是心安的味道,辰星於她而言,很重要。
眼角的餘光看着夜言,他的側顏,似乎一直都是那麼完美無暇,一直都那麼美好,如果能和他一起靜靜到老,那就好了。
綰綰突然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給嚇住了,爲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想法?
感緊閉上眼睛,掩蓋內心的慌張。
突然,一陣悅耳的琴聲傳入衆人的耳畔,久久圍繞着,不曾散去。
伴隨着,還有那長久悠揚,飽含深情的歌聲。
竹篙撐,
烏篷搖,
艄公唱,
龍船調。
素手牽,
青絲綰,
越女和,
浣紗謠。
東風軟,
珠簾卷,
佳人吟,
畫堂春。
丹青絹,
馨墨冉,
玉郎賦,
臨江仙。
“好曲。”綰綰突然睜開眼睛,莞爾一笑。
隨即腳尖點地,朝聲源處飛了過去。
泛舟南北兩湖頭,到處青幽不用求.
水碧山青宜入畫,遊人欣賞願勾留。
綰綰不知不覺的想到這一句詩,莞爾一笑。
涼亭中,三千青絲半束,一襲青衫加身,綰綰看不到他的面容,卻也可看出此人風資卓越。
旁有身着鵝黃色長裙女子,眼睛裡充滿仰慕之色,綰綰看到她的第一眼,用一個詞來形容,便是:巧笑顏兮。
那位女子也一眼便看到了綰綰,眼裡閃過一絲驚豔,隨即恢復平淡,移步綰綰身側:“姑娘,我家公子不喜人打擾,還望姑娘速速離去。”
“哦?”綰綰又看看背對她的青衫男子,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呢?對女子笑笑“漂亮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一臉天真的摸樣,讓女子也心生好感。
“我叫顏兮”
“顏兮?真好聽。”綰綰點點頭,視線卻沒移開青衫男子“姐姐,我叫綰綰。”
“哦。”看着那麼可愛的女孩,顏兮心生好感,只是公子不喜打擾。
“顏兮姐姐,你家公子唱歌真好聽,他叫什麼名字啊!”綰綰很是好奇,爲什麼一個男人唱歌還那麼好聽。
“呃…他…”顏兮看看男子,想要說話,只是突然。
“顏兮,你在和誰說話?”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充滿了男性特徵的磁性嗓音,綰綰覺得很好聽。
“公子,我……”顏兮想讓綰綰離去,可是現在公子已經開口問了。
看着顏兮爲難的樣子,綰綰更是好奇,難道這個公子脾氣很差?可是看上去挺好的啊。
“怎麼了?”又是沒有絲毫感情,“如果是有人打擾,直接扔出去就行。”
“公子。”顏兮有些爲難。
然而綰綰聽到這句話,突然衝到青衫男子的面前,指着他大罵,只是突然一瞬間,話說到一半“唉,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有人打擾就隨便扔出去,你當這是你家啊,你………”後面的話截然而止,然而綰綰的眼睛睜的老大,看着面前絕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