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吹過街上泛起淡淡的塵土。
兩人走的很悠閒但均是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好像在漫無目的的漫遊。
但轉眼間兩人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向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天上不知什麼時候飄來了一絲烏雲慢慢的向高懸的太陽飄去。
午時已過鹿野苑中古樹周圍人山人海。
來得早的年輕力壯的可能就圍在了那古樹和石佛的周圍來的晚的年老力衰的也不和別人去爭就在遠處找一處合適的地方準備焚香朝拜畢竟心誠則靈不見得燒香就必須進廟。
突然從古樹附近傳來三聲鼓響整個鹿野苑中立即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半點嘈雜之聲。
“時辰已到衆生朝拜祛除雜念心誠則靈。”一個灰衣老者朗聲誦道。
雖然並沒有人指揮但鹿野苑中數萬城民卻幾乎心領神會不約而同的朝那古樹和石佛的方向跪下參拜並沒有一個人例外不管是齒危秀年高眉白的老者還是駒齒未落乳臭未乾的小兒。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就連襁褓之中的嬰兒這時也好像懂事了一般不再啼哭打鬧。
所有的人都低下頭去在香氣瀰漫中向着遠處的古樹石佛許着自己的心願。
“石佛有知古樹有靈;枯葉城民朝拜心誠;佑我護我猶如子孫;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出入平安病痛離身;幼有所教老有所養;家和事興心想事成;四方子民四時供奉。”剛纔的灰衣老者又一次朗聲誦道。
老者唸完祭詞便畢恭畢敬的爬起身來上前進香。
香已上完老者轉身後退可他的眼光看到了讓他大吃一驚的景象。
在衆人身後不遠處有兩個年輕人傲然站立好像在看熱鬧一樣。底下跪着的衆人也覺察到了灰衣老者差異的目光好多人轉身看去。
人長着雙腿就是要站立的本是天經地義之事但此時此刻此地站立着的人卻是看着那麼刺眼。幾百年來在每年的四月初八在鹿野苑中在古樹石佛之下在朝拜之時沒有出現過可以或者膽敢站立之人那是對神靈的大不敬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衆人帶來禍患。
離那站立着的兩位年輕人不遠處有一個老人說話了。
“年輕人快點跪下朝拜不可惹怒了神靈呀!”
那兩個年輕人冷冷的站立對那老者的提醒置若罔聞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那灰衣老者臉色微變“今日是我枯葉城民每年朝拜我們的神靈的日子兩位看來應不是我西涼州子民但人貴有自知之明兩位不會不知道入鄉隨俗的道理吧。請二位和我們一起朝拜我們不會答應有人膽敢怠慢我們的神靈我們自然也不會怠慢來自遠方的客人朝拜完畢之後老夫自會安排。”
在寂靜的鹿野苑中灰衣老者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
那兩位年輕人仍然冷冷的站立一陣微風吹來將那身着白色長衫的男子的長微微吹起他並沒有說話的打算但眼中的神采讓人看着卻覺得十分的和善。而旁邊的黑衣女子卻是表情冷漠一雙秀眼之中出的寒光讓人看着不寒而慄。
“就是真正的神靈來了我們也不會參拜何況一棵老態龍鍾的古樹一座沒心沒肺的石像。”那黑衣女子冷冷的說道聲音好像並不是很大但鹿野苑中的每一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好像就在大家的耳邊說話一樣。
頓時整個鹿野苑中好像炸開了鍋很多人已經怒目相向這麼多年來還沒有生過這種事情兩位年輕人不願朝拜古樹石佛也就算了大可不要進入鹿野苑中但既然進來了和衆人一起朝拜也是合情合理之事但不想這兩位年輕人不但不顧大家的勸告反而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蔑視神靈。
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已經向着那兩位不知趣的年輕人圍了上去。
那黑衣女子一陣冷笑並不見她有什麼動作而圍向他們兩人的那幾個年輕人卻疾如閃電般的飛了出去遠遠的有兩個直直的撞在了那衆人朝拜的石像之上頓時就魂飛魄散了而其他幾個已是高高飛起掛在了那古樹的枝杈之上搖搖欲墜離地四五十丈已是嚇得哭爹喊娘。
那身着白色長衫的年輕人臉上一直掛着和善的微笑自始至終沒有過半點變化。
只見灰光連閃從遠處飛起幾個灰衣人已是將高掛古樹的枝杈之上的幾個年輕人救了下來。
這時整個鹿野苑中已是亂成一團有人怒罵有人哭喊有人抱怨有人嘆息將那兩個年輕人團團圍在中間卻在十丈之外不敢*近這兩個人的威力大家都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是義憤填膺但卻沒有人敢上前去。
身後又傳來十多點急湊的擊鼓之聲那是祭奠完成請衆人散去的指令。
但羣情激奮的城民那裡能就這麼散去數百年來每年的四月初八祭典神靈從來沒有生過今年這樣的狀況不但祭奠沒有完成而且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神靈大受欺辱。
又是數十點急湊的擊鼓之聲再次催促城民退去。
“鄉親們大家趕緊散去吧妖邪氣盛自有人會給大家一個公道辱我神靈者必會遭受上天的懲治大家趕緊散去免增無謂的傷害散去吧。”又是那灰衣老者的聲音。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鹿野苑中的枯葉城民已是幾乎全部散去。
而那兩個年輕人站在原地動也沒有動過一下好像周圍的事情壓根就與他們兩人沒有半點關係。
鹿野苑中又恢復了剛纔的寧靜但在這種寧靜之中卻明顯潛藏了無窮的殺機。
在那參天古樹之下姿態安詳的石佛之前有十二個身着杏黃僧衣的人默默站立。
“雲遊天下西復東”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打破了鹿野苑中的寧靜說話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僧人。
“一片慈心在腹中”另一個清晰的聲音隨聲應到說話者卻是一位僧衣飄飄鬚眉皆白的老者。
“斬妖除魔分內事”又一個剛烈急促的聲音傳來說話者卻是一位不怒而威膀大腰圓的壯年僧人手中的降魔杵搖個不停。
“宇內清澄爲蒼生”這是一個柔和緩慢的聲音說話的是一位身材矮小慈眉善目的老年僧人。
“化龍山小西天覺緣覺心覺色覺形見過兩位施主。”四人齊聲說道。
原來化龍山小西天每年四月初八也會派得道高僧下山參拜古樹石佛不過一般都會隱去身形和枯葉城中的百姓一起參拜但這次沒有想到遇到了這等怪事。
今年小西天派來參拜古樹石佛的正是化龍四覺以及八位“見”字輩三代弟子他們八人的修爲均已達到神至後期。而化龍四覺前面已經介紹過他們是化龍山二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修行都已過了三千年修爲均已達到探虛後期。
“不知兩位施主從何而來所爲何事身爲化外之人爲何不問青紅皁白便殘殺無辜百姓?”覺緣大師向着不遠處的二人問道。其實眼前二人的修爲他們也已看在眼裡那身着黑紗的婀娜女子修爲已到歸雲中期渾身透着邪氣眼見便是修邪之人而那身着白色長衫的男子他們竟然看不出一點端詳竟然好像不是修行之人倒像一個凡夫俗子。
但化龍四覺畢竟不是常人身經百戰他們心中清楚那腰帶上掛着一支墨綠玉笛的青年男子可能纔是這次的勁敵。因爲直到現在那男子沒有張口說過一句話他臉上掛着的微笑讓人看着不知爲什麼心裡涼。
兩人站在原地並沒有一點動靜對化龍四覺所問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