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您這麼做,似乎不太符合規矩吧!”
權衡了再三的鄭安還是說出了他的想法。
當然,這是很不合時宜的想法。
“你有意見?”李老有些漠然的看着這個眼前的傢伙,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來,但比憤怒還可怕許多。
鄭安調整了下情緒,然後還是堅持了他的看法,對着李老道:“咱們巨礦工坊有規定的,沒有查清楚底細的人,是不可以被重用的!況且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面對着似乎是有點不識時務的傢伙,李老的忍耐力度,逐漸頻臨到了極點,他漠然的看着鄭安,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已經是有着危險氣息的警告了。
如果是聰明人的話的確是應該知難而退了。
鄭安似乎是鐵了心,一定要和李老幹到底,他竟然是出了奇的堅持了他的看法,看待李老的目光同時也變得非常的鑑定,道:“李老今天就算是冒犯你,我也必須要將這件事情說清楚。這個孫龍,我認爲就是最近在靈犀國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個誅殺了孫麟公爵的罪魁禍首!而且無論是從年齡、實力、特點甚至是容貌上來說,都是非常的相似!”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孫龍?
這在當今的靈犀國內的確算是如雷貫耳的存在了。
說不定還是止住小兒夜啼。
不敢這精品園林似乎是一處比較與世隔絕的地方,而且在這裡面工作的人,大多都是具備執着的工匠精神,不會過多的去關注外面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鄭安說了這些聽起來有些聳人聽聞的話語,李老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因爲他本人和孫麟,也並不是很熟悉。
但宋麗此時可是動上了心思。
……
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那身穿着一襲青衫的少年。
靈犀國的訃告已經昭告天下了,不敢由於孫龍的行蹤太過於詭秘,而且真正看到他容貌的人也並不多,所以大多數人也只能夠根據想象,加上當初經歷過孫麟公爵府戰鬥的那些人的回憶,做了一些畫像。
但是畫像和本人的差距必然是非常巨大的。
靈犀國四分五裂之後各地之間的政務互相都不通順,雖然說朝廷下達了一些訃告下來,但是在任何的一個地方,幾乎每天都會有不同的訃告傳達下來,讓人感覺頭暈眼花。
所以對於巨礦工坊而言雖然曾經接到了來自於朝廷頒佈出來的擒拿訃告,但是很快就石沉大海了,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拿朝廷當回事,誰都不肯真的爲朝廷去效力。
當初宋麗在接待孫龍的時候只是感覺他的名字有點是熟悉,但並沒有多想,況且孫龍在面試的時候所展露出來的那兩手煉器的本事,更是在心靈上將宋麗給折服。
爲了得到那些豐厚的武道資源的獎勵,宋麗當然是不會真的去爲難孫龍,反而要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他最大的保障,這樣的話她得到的好處纔可以最大化。
可是如果此孫龍真的是彼孫龍的話,那麼意義,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現在是分裂狀態,但是名義上巨礦城還是歸屬於朝廷所有,不可能公開的就包庇朝廷要捉拿的要犯。
其次這個孫龍既然是已經誅殺了孫麟公爵,且不說他們之間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就算是單單的憑藉他的實力,也不至於到給別人工作的境地吧。
那麼他來到巨礦工坊是做什麼?
……
想到了這些事情宋麗的臉色就變的有些難看了起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又看到鄭安那言之鑿鑿的模樣,李老也是有些糊塗了起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來,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麗根本是難以啓齒了。
鄭安的臉上掛着冷笑,同時做出了防備的樣子來,道:“李老有所不知,這個小子是前朝黃家的餘黨,早就在帝國的通緝範圍之內,近日來他又潛入到靈犀國內,將咱們的功臣孫麟公爵給誅殺,當時可以說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了。帝國的棟樑之才就這樣的被毀滅,舉國上下全部都陷入到了悲憤當中,都恨不得將孫龍殺之而後快。我相信現在出現在咱們面前的,一定就是孫龍了!朝廷有着規定,能夠生擒此人者賞黃金千萬兩、珍寶一件、賜伯爵位。若能斬殺孫龍者,黃金千萬兩、寶物一件、賜侯爵位。李老爺子,這件事可是關係重大,我也只是提個醒而已,至於怎麼樣的選擇,還要看您自己怎麼做。”
說了大半天這個鄭安最後還是將那最尖銳的問題拋給了李老。
人老奸馬老滑,就算是再沉迷於煉器,這個李老也不是老糊塗,他冷哼道:“別跟我說那些沒有用的廢話!我來到這裡只是煉器,是你們靈犀國高價聘請來的客賓,並不是你們的臣工!你的廢話說夠了沒有,說夠了,馬上給老子滾蛋!”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李老的目光就再度的變得凌厲了起來,彷彿是有着刀光在閃爍,給人以森然無比的感覺。
對於李老的威懾這個鄭安還是非常的懼怕的,一計不成,使得他的臉色變得極度的難看,後退了七八步之後,就氣喘吁吁的離開。
只要是李老不在意這件事情他一個小小的班長是沒有能力掀起任何風浪的。
所以他就負氣離開了。
……
宋麗看了眼孫龍露出了詢問的目光來。
孫龍的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的這個小小的人物現在真的是人盡皆知了,這還沒有到三天的時間,真正的身份就已經被人家給察覺了出來。
但是他也不準備去辯駁什麼,他能夠出現在這個精品園林當中,基本上就算是完成了大部分的任務,接下來想必就要面臨比較血腥的挑戰了。
畢竟沒有任何的勝利是可以通過嘴皮子功夫得來的,該用智慧的時候免不了要用智慧,但是該付諸於武力的時候,也半點不能夠含糊。
孫龍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宋麗去解釋,而是事情的發展,也是朝着好的方面去行進,至於要不要再繼續的將身份給隱瞞下去,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了。
所以他只是帶着微笑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
“丫頭還不走?”李老竟然都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沒有得到答覆還碰了一鼻子灰,宋麗的心中當然是非常的不爽,但是她知道李老的脾氣,硬着他的意志去做事的話,只能夠將事情給弄糟。
所以她抿了抿嘴角露出了一個不滿的表情來,瞄了眼孫龍,負氣的離開了。
然後李老和孫龍對視起來。
……
“不要用這種目光來看待老夫!我只是一個煉器師,並不是一個政客,我也不是朝廷的官員,外面的人怎麼看你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看中的只是你的才華罷了,小夥子,願意當我的徒弟不?”
李老的老臉上
似乎是掛着一些淡然的期待,那渾濁的老眼都是在放光,看他的意思似乎是要玩真的。
這麼完全的超然世外的存在,孫龍還是首次的見到,不由得對這個李老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和好感。
但是他並沒有任何要拜師的意願,當初和天翁也僅僅是口頭上的師徒罷了,並沒有在他的那裡真正的拜師,更沒有接受對方很多的在煉器方面的幫助。
隨着武道實力和見識的增長,孫龍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就更加的多了,能夠真正的有能力來教導他的人已經不多。
況且孫龍覺得如果要不是發生奇蹟的話,他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盡頭,那麼既然是如此的情況,爲什麼還要搬一座大山來壓制在自己的頭上呢,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顯然沒有人願意這麼去做的。
“毫不冒犯的說,想要收我做徒弟的人有很多,但是他們的煉器水準大多都是不行,你雖然在武道等級上有很高的成就,但是在煉器方面卻未必有多強悍。我不能夠隨便的拜一個我不清楚煉器實力的人爲師,因爲那顯得很愚蠢。”
孫龍打趣道。
一抹微怒在李老的臉上浮現出來,隨之他強行的將這怒火給消散掉,環抱着膀臂,冷道:“你是不相信老夫的實力?”
“沒錯就是這樣。”孫龍沒有給他半點的面子。
李老的一雙老眼眯起來,然後道:“既然如此的話,那老夫就給你證明下,讓你知道老夫的列害!”
他說着話便是朝着那黑色的鼎爐走了過去,看哪個意思,是要用這座特殊的鼎爐,來煉製一些可以顯示出他的煉器水準的寶物來。
……
孫龍來到了這黑色的鼎爐面前用身軀將它給阻擋。
“慢!”孫龍阻止了李老的動作。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老不明白了,露出了疑惑的目光,看起來十分的不解。
孫龍道:“當初我曾經遇到過一個煉器大師,他僅僅有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煉製出了一件優秀的靈器,此物我至今仍在佩戴着,可以算是極品當中的極品了。而煉製的過程卻非常的簡單,只是隨手而爲並沒有用到什麼特殊的工具,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所以我才佩服他。
而你現在卻來使用這特殊的寶鼎來煉器,本身就佔據了寶物的便宜,算不得你真正的本事。如果你真的可以,那就按照我先前的標準,來同樣的煉製出完美的靈器來。”
這番話孫龍說的倒也有些根據,當初和天翁見面的時候,對方僅僅是使用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鼎爐,就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一品靈器儲物戒指的淬鍊。
天翁所使用的鼎爐是不是寶物孫龍並不知曉,但是他今天拿着此事來譏諷眼前的這個老者,目的就是爲了讓他使用出全力來,孫龍也真的想看看,這個非常可愛的老者到底在煉器上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以後的李老頓時就暴怒了起來,嘴脣都有些氣得微微的顫抖,不過他在盡力的去壓制情緒,帶着微弱的怒意道:“這烏金寶鼎不過是有些堅固罷了,而且密封性非常的不錯,在煉器的時候和外界的接觸被壓制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下,除此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老夫作爲一名七品的煉器師,如果要是連隨意的煉器都用這種玩意來增幅的話,那老夫可真的是白活了!你不是說有人可以隨意出手就煉成靈器嗎?老夫現在不用鼎爐,也照樣可以完成煉器!”
……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