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自己也動容,他催動起佛器後,直接便是動用了全力,沒有絲毫的保留,然而,封困住他們的血色屏障,卻居然只是浮出一條微小的裂痕,這太懾人。
不過,他沒有過多的心驚,再次動了起來,催動佛器繼續攻擊血色屏障。
血色屏障很堅韌,但是,既然他能一擊使得這血色屏障出現裂縫,那麼,多轟擊幾次,轟擊在同一個位置上,便是就絕對可以轟擊開這血色屏障,而後逃走。
“轟!”
金鉢綻放無量佛光,在他的全力催動下,不斷轟向血色屏障。
一時間,轟隆隆的聲響不斷傳出,血色屏障上,裂痕隨着出現的更加密集。
這一幕自然引起了紅髮中年的注意,朝着這邊看來,而後,眸光隨着微動。
“那羣禿子的力量。”
這人自語,一瞬不瞬的看着姜南祭出的金鉢,而後又看向姜南本人,直接便是有大片的血光卷向姜南。
這等血光充滿了腐蝕性,轉眼間便是來到姜南近前,籠罩住姜南的同時,也將旁邊的哈士奇、大熊貓、琉璃雪和小吞吞一起籠罩,宛若是一片星河般壓落。
“我的天!”
哈士奇忍不住叫出聲,不由得直哆嗦。
大型貓、琉璃雪和小吞吞,也都是不由得露出驚悚的表情,這等血芒太恐怖了。
姜南也一樣是驚悚,當下,不再繼續轟擊血色屏障,催動金鉢,綻放無量佛光,朝着紅髮中年祭來的血芒迎上。
兩者碰撞,轉眼間發出劇烈的轟鳴。
“嗤!”
“嗤!”
“嗤!”
一道道輕響傳出,在金鉢的佛光下,血芒隨着一片片的消失。
同時,佛光也隨着一起消散。
喀的一聲,金鉢上,有一道裂痕隨着出現。
姜南當即變色,金鉢要碎了!
紅髮中年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眸子依舊深邃,也不見有任何動作,直接便是有成片的血芒再一次朝着姜南涌上。
與此同時,有其它的血芒卷向宇宙飛船內這片空間中的其它修士,使得一個又一個的修士在這等血芒下粉碎,化作血霧,被紅髮中年吸納。
壓向姜南的血芒,也於這個時候壓到近前。
姜南心悸,直接全力催動金鉢,使得金鉢爆發出更爲璀璨的佛光,形成一道金色的防禦光幕,將自己、哈士奇、大熊貓、琉璃雪和小吞吞一起護在其中。
血芒落來,轉眼撞擊在佛光形成的防禦光幕上,被擋了下來。
不過,很快,防禦光幕發出脆響,有裂痕出現。
“這……”
“擋……擋不住!”
哈士奇和大熊貓心悸。
琉璃雪也是臉色微白。
只是,這個時候,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是在姜南旁邊眼睜睜看着。
“喀!”
又一道脆響傳出,佛光形成的防禦光幕上,裂痕變得更多了。
姜南的臉色變得極爲凝重,有些不好看,金鉢抵不住紅髮中年,按照這個情形,最多還有十個呼吸,佛光形成的防禦光幕就會粉碎,佛器金鉢也會粉碎。
想着這等事,他頓了一瞬,一咬牙,手中出現一枚冰雪符籙。
“這是?”
見着這枚冰雪符籙,哈士奇和大熊貓都是稍稍動容。
這是不久前,葉傾舞給姜南的。
姜南看着紅髮中年,手中的冰雪符籙很漂亮,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捏碎。
這枚冰雪符籙,是他如今最大的倚仗,佛器金鉢儼然是抵不住紅髮中年,要不行了,這個時候,他只能寄希望於這冰雪符籙上。
冰雪符籙被他捏碎,轉眼間化作純淨的雪芒,一晃便是沒入他體內。
下一刻,他肉身輕顫,轟隆一聲,一股強橫到極點的氣息直接從他體內衝出。
寒氣逼人,懾人心魂,這片空間的溫度開始極速的降低,空氣甚至開始結冰。
如此一幕,使得這個地方的一衆修士當即都變色,齊齊朝着姜南這裡看來,因爲,這等寒氣太恐怖了。
這個時候,姜南散發出的氣息,比剛纔強大了太多太多,簡直是天地之別。
紅髮中年第一次動容,瞳孔隨着微凝。
“剛纔,那是什麼?”
他盯着姜南問道。
他很清楚,姜南這個時候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並非是姜南自己的力量,而是和姜南之前取出的冰雪符籙有着直接的關係。
說着這話,更多的血芒朝着姜南那裡捲去。
只轉眼而已,這等血芒壓落到姜南近前,和之前的血芒一起,直接將佛光防禦光幕震碎,使得佛器金鉢也崩碎,而後,血芒浩浩蕩蕩的壓向姜南。
哈士奇、大熊貓和琉璃雪都在姜南旁邊,迎着這等血芒壓下,個個都是不由的哆嗦,齊齊顫抖。
而姜南,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之前的心悸了。
迎着紅髮中年的血芒壓來,他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有純白色的雪光隨着迎上,直接將對方的血芒冰封,而後嗤嗤嗤的粉碎。
這使得哈士奇、大熊貓和琉璃雪都是不由得瞪眼,紅髮中年祭出的血芒可是很恐怖的,然而,這個時候的姜南,居然生生將那等血芒冰封湮滅了,太過嚇人!
這附近,其它一衆修士見着這一幕,也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紅髮中年自己也是目光又微動。
“有意思。”
他淡漠道,看着姜南,有更多的血芒朝着姜南捲去。
血芒渾厚,氣勢懾人,轉眼間便是壓到姜南近前。
姜南目光不變,依舊不見有什麼動作,純白的雪芒交織迎上,如同之前一般,輕易將對方祭來的血芒冰封,而後直接粉碎消散。
“現在覺得,你似乎並不算什麼。”
他看着對方道。
葉傾舞給他的第二枚冰雪符籙,所蘊含的力量,明顯比第一枚要多了很多,這個時候,捏碎冰雪符籙,隨着其中的屬於葉傾舞的力量進入他體內,他只覺得,這一刻的自己,似乎可以將天都給捅破。
之前,他看上去覺得無比恐怖的紅髮中年,現在重新看着對方,只覺得,對方似乎算不了什麼了,迎着對方,這個時候,他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