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無需擔心。”
魔尊殘念顯然看出了姜南的思索和擔憂,再次出聲,告知了姜南許多事。
他屍身上的魔甲,其名爲聖魔甲,是以特殊的魂天晶配合着其它十數種珍貴的天材地寶鍛造而成,是幽魔族的傳世重寶,持聖魔甲者,便是幽魔族的王。
這是幽魔族的祖訓。
“我將聖魔甲傳於你,你帶着聖魔甲出現,幽魔族將認你爲新王,絕不會有違逆。”魔尊殘念道:“你要帶走聖魔甲,需我的殘念相助,否則,它不會認可你。”
姜南動容,聖魔甲是幽魔族的象徵性重寶嗎,執掌聖魔甲,便是幽魔族的王?
“那個,前輩,僅僅只是這麼一聖魔甲,只具備象徵意義,似乎沒什麼用。”
他看着對方的屍身說道,還是保持着尊重。
這等象徵性,如今的幽魔族會真的認可嗎?
“聖魔訣,配合聖魔甲使用,可以絕對壓制所有的幽魔族。”
那聲音再一次響起,告知姜南,幽魔族的所有族員所修煉的,都是聖魔訣。
不過,卻都是殘缺的。
聖魔甲是幽魔族始祖所鍛,聖魔訣,也是幽魔族始祖所創。
爲了讓歷代的王,對族員有絕對的領導力,幽魔族的始祖定下了族規,完整的聖魔訣只有幽魔族的王可修煉。而完整的聖魔訣,其中便是有着最核心的一宗術,這等術算是咒令,配合聖魔甲,可以無條件壓制所有修行了殘缺聖魔訣的人。
這咒令,名爲禁魔咒,是隻有幽魔族的王纔可修煉的古術。
“以禁魔咒和聖魔甲,你可以絕對的領導我族,族員們,沒有辦法反抗你。”
那聲音道。
姜南聞言,不由得動容。
“聖魔訣。”
他並不懷疑魔尊的話,對方的話,是有絕對的依據性的。
因爲,一個修士,在修行了一宗古經後,體內的神力魔力等,都會帶有特定的屬性,如果開創這宗術的人,在這宗術上動一些特殊法門,那麼,修行完整的這等古經的人,對於修行了殘缺的這等古經的人,確實是有可能存在絕對壓制的。
他想了想,眼中不由得生出了些許精芒。
這麼一來,他所有的顧慮便都可消失了。
頓了頓,他忽而有些疑惑,道:“前輩,你就這麼信任我?願意將聖魔甲和聖魔訣全部交給我,讓我能絕對的領導幽魔族?就不擔心,我得到聖魔甲和聖魔訣後,不幫助貴族?或則,以王的身份,讓他們成爲我的武器奴隸,供我驅使?”
這魔尊對他這麼信任,願意就這麼將聖魔甲和聖魔訣傳給他,讓他有些好奇。
“我的殘念能存在的時間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就會散去,現在遇到你,你又恰好從另一邊來,這是緣分。錯過了你,聖魔甲和完整的聖魔訣,或會徹底失傳,我族或許會永遠受困於這片惡劣的空間內。”
那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道:“之前,你在取聖魔甲前,說了一具,冒犯了。一個對已死之人的屍體,能說這等話的人,絕對不會是惡劣之人,值得依託。”
姜南聞言,一時微怔,聽對方的話,感情,他之前對這位的屍體的那一句“冒犯了”,纔是對方信任他的最重要的原因。
頓了頓,他深吸一口氣,道:“瞭解了前輩,若前輩願意相信,晚輩必定全力相助幽魔族,帶他們到另一邊的空間。”
“好!”
一道聲音在他心中響起。
頃刻間,聖魔甲綻放更加驚人的光輝,魔光繚繞,熠熠奪目。
“聖魔甲不具備攻伐之力,但,防禦無匹,能在一定程度上將敵人的攻擊範奎給對方,且,可隨着持有者的修爲不斷進化。”魔尊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道:“當初,打通通往另一邊的通道後,元氣大傷,實力大跌,戰力不足巔峰時的五成。是因爲如此,鬼尊才能以禁術,在當時與我同歸於盡。”
姜南聽着這話,不由得又是心驚。
當初魔尊元氣大傷的情況下,穿着聖魔甲,居然還逼迫的同級別的鬼尊使用禁術才能同歸於盡。且,鬼尊是真的形神俱滅死了,而魔尊,還有殘念保存着。
顯然,這都是聖魔甲的功勞!
“嗡!”
聖魔甲化作魔光,光輝熠熠,很快化作一點點光華,貼合在姜南身上。
魔甲幽黑,魔紋交織。
“聖魔甲材質特殊,可按照掌控者的意志,化作不同形態。”魔尊的聲音響起:“聖魔甲覆於你身,我以最後的殘念,將它與你打通,從此,你是它的主人。”
隨着話落,聖魔甲爆發更加奪目的光輝,將姜南整個籠罩。
只是一瞬間而已,聖魔甲徹底穿到了姜南身上。
姜南感覺,聖魔甲,像是和他融爲了一體。
同時,他腦海中多出了諸多古纂,那是一部古經。
聖魔訣!
其中,存有諸多魔道神通和禁術,皆是強大無匹。
甚至,比他所掌控的奔雷劍道等九部劍訣,還要來的驚人一些。
巔峰級的天尊功法!
在其中,他很快便是找到了“禁魔咒”這宗秘術。
確實對修有殘缺聖魔訣的人,有絕對的壓制之能。
“嗡!”
聖魔甲光輝交織,而後,這等光輝,漸漸開始內斂。
“人類,拜託了。”
魔尊的聲音再一次於他腦海中響起。
隨後,徑直寂靜了下去。
與此同時,魔尊的屍體生出異響,喀喀喀的,轉眼間便是粉碎成了灰燼。
看着這一幕,姜南一時間微怔,他知道,對方的那一縷殘念,徹底散了。
站在原地,他頓了頓,看着對方屍體所化作的灰燼,躬身行了一禮。
這位一心一意想着族內子民的魔尊,值得他敬佩,值得他行這一禮。
他擡手,一口玉製瓶出現在手中,神力微揚,將對方的屍體灰燼全部收起。
之後,他要離開這裡,至少將這位魔尊的骨灰,轉給幽魔族。
這麼一位值得敬佩的魔尊,讓對方的骨灰暴露於荒野,那是對對方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