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的小姐姐!”白羽看着眼前穿着赤色和服的女子眼前一亮,嘴裡自語道。
女人面無表情,俊美的臉龐有些雌雄難辨,刀鋒般的赤色雙眸透出冷漠,而微微上揚的嘴角柔合了她的神態,流露出獨屬於女性的美。
身着赤色銀邊和服,紅白相間的主色調上,繪有一隻青藍色的五爪巨龍,龍身盤旋而上,龍頭緊對着背後心口,龍尾輕輕勾勒出纖細有力的腰身,腳踏白金色的戰靴,腰間別着一把四尺有餘的太刀,手裡拿着一杆刻有金字的煙桿。
此時,她靜靜的站在遠處,面無表情地看着白羽。
白羽擦了擦流下的虛汗,眨了眨眼,心虛地解釋道:“那個,小姐姐?這,這不賴我啊,是夏晨...”
話未說完,就被捕捉到敏感詞彙的藏一打斷,她聲音平穩,面無表情地說道:“夏晨?”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白羽聽出了一絲瞭然和滿臉的茫然,他硬着頭皮點點頭:“對對對,夏晨的鍋,不賴我!”
求生欲極強地解釋道,白羽現在怕得要死,總覺得這個姐姐一言不合就要拔刀,把他祭天。
雖然不會死,但一定會很疼!
藏一默默地鬆開握着刀柄的手,微擡了擡頭,示意他有什麼要說的麼?
“那個,是這麼回事哈。”白羽小心翼翼地挪到聖椅後面,離她差不多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下,悄悄露出個頭,小聲開口道:“夏晨說文件處理不完可以找你,絕對不是我故意找你的,這一堆真的很難搞。”說着,顫抖地指向那堆文件。
此時,系統在他腦子裡叫囂,“你怕什麼?頭一回會見你那麼慫!剛啊!”
“那是小姐姐,剛個屁!”白羽在腦內翻着白眼,懟了回去。
真正的原因是,白羽這隻小鳳凰,雖然看着挺大,其實歲數很小。
而且他非常社恐,還怕女人。
這,纔是他一天天躲在聖殿的原因,也是他不開會,從來都單線,或者信件聯繫的根本原因。
這能賴他麼?畢竟孩子還小嘛~
隔着屏幕懟夏晨都沒有問題,當面就慫成狗。
雙標的很。
而現在是,他獨自面對一位陌生人,本就慌的一批,這個人還是個女性,更慌了。
他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果可以的話。
藏一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自己有這麼嚇人麼?至於給孩子嚇成這樣?
“可以。”她輕點頭,表示自己可以接受這項任務。
說罷,走到案桌前,分取小部分文件,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用自身魔力構建一個案桌和椅子,開始辦公。
全程一句廢話都沒有,也沒問過什麼。
很好,非常好,白羽就喜歡這樣乾脆利落話還不多的人,他非常感動。
啊,真是人美心善的小姐姐啊~知道我害怕特意走到一處死角!
嚶嚶嚶,太感動了!
系統面無表情地讀取白羽激動的情緒,就看着顯示屏上的線忽上忽下,情緒起起伏伏。
呵,怕是談戀愛都不能讓您這麼激動吧?
宮本藏一倒沒想那麼多,只不過是出於本能找一個視角好還隱蔽的地方,觀察環境。
她餘光向外看了看,發現這裡和當初的聖殿一模一樣,但很明顯這裡並不是天元王朝。
在剛剛傳送到這個世界的一瞬間,藏一很明顯的就發現夏晨所遺留的魔法陣。
他的魔法陣,幾乎遍佈聖殿包括現在身處的城池的各個角落,但很明顯,不是藏一當初所瞭解的聖殿周圍的魔法陣。
這裡不是夏晨所居住的地方,藏一篤定地想着。
夏晨住的地方一般都會被他的法陣包成個糉子,連縫都沒有的那種。
但很明顯這裡的法陣雖然多,卻還沒多到那種程度。
這裡最多算是夏晨所保護地點的其中之一。
藏一推推眼鏡,試圖用夏晨給她的咒令聯繫他。
白羽察覺到魔力波動,全身緊繃一瞬,又慢慢鬆開,他感受到熟悉的魔力屬性了。
聳了聳肩,沒有表示,要理解嘛,畢竟小姐姐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鳥地方,問問自己的熟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還好沒問我!
別看現在白羽一臉正直,面無表情地處理文件,其實內心就像水滴進油鍋,炸成一團。
怎麼辦,這三個字都快成循環彈幕了在他腦中播放。
誰來救救他?
而坐在角落裡的藏一一目十行的看完夏晨給她發來的信件,陷入沉思。
夏晨的信密密麻麻寫了一大篇,實際有用的話卻沒幾句。
大概意思就是,讓她不要太過擔心,世界現在出現一些小毛病,但是呢,問題不大,沒必要去操心這個,一切都會由夏晨來解決,她就當作來着養老的,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可以了!
有用的時候呢,夏晨會把她叫上,到時候幫幫忙就可以啦~
宮本藏一,實名工具人!
她看着面前,摞起來有半尺高的文件,陷入迷茫。
這是來養老的?
還是給自己找活幹呢?
天知道自己明明剛剛還在牀上,打着遊戲。
下一瞬間,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拽到這個世界了!
不提前商量一下的嗎?不告訴一下本人的麼?
當初夏晨畫這個令牌的時候,也沒跟我說這是個強制的啊!
話說回來,黑心屑老闆不能扣我工資吧!弄不好記個曠工啥的,這個月的獎金不就泡湯了?
不過,如果消失時間長了,那個黑心人會不會以爲我不幹了,再把我開了!
想到這,宮本藏一立馬精神了,眉頭越皺越緊,眼睛裡閃着嚴肅。
一旁腦內不斷進行風暴的白羽,看着小姐姐面露嚴肅,整個人也開始緊張起來。
夏晨會不會因爲這個搞死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宮本此時不由得想到自己回去後的處境,沒工錢,還要罰款,不僅如此房租拖欠久了會不會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啊,水果一定會放壞,對了,蛋糕一定吃不了了啊,可惡,那可是我排了半天隊,又躲過亂步才搞到的限量版蛋糕啊。
話又說回來,黑手黨好像沒有辭職解僱這一說呢,森老闆不會直接給我扣一頂叛逃的帽子吧。
我不是,我沒有!
可是苦了中也了,祝他好運吧!
希望他今年能長高,不要被工作壓垮。
宮本藏一無聊地轉着筆,想到這個港黑就剩下兩個幹部,森先生的頭髮都得愁沒了。
她就忍不住發笑。
活該,黑心老闆,加班不給工錢,不拿社畜當人看!
就是中原中也好慘啊,這還能長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