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易天寒面色陰寒,雙目中噙着絲絲陰厲之光的盯着楚凌。一股股異常強大的玄力波動,猶如滔滔洪水般,源源不斷的從他體內盪漾出來,在他的身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磅礴玄力汪洋。
玄力海洋蓬勃呼嘯,席捲之間,令得周遭的天地玄氣,都是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波紋。
“敢以玄輪七重的修爲挑釁老夫,小子,你還是第一個!”易天寒手掌緊握,指縫間,都是有着細微的藍色玄光在閃爍着,彷彿刀鋒般凌厲。
旋即,他一拳轟出,身後的玄力海洋隨之咆哮出聲,一股玄力巨浪衝天而起,化爲一個巨大的藍色光拳,狠狠的朝着楚凌的那一拳怒轟了過去。
“轟!”
雙方拳勁交擊,霎時間巨大的空氣浪潮便是擴散開來。帶起的狂風將地面都是刮割得出現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紋。
狂風呼嘯,楚凌雙瞳之中,熾熱而暴戾的戰意涌動而起,巨大的手掌緊緊握攏,一股令得人心潮澎湃的強悍力量,在他的掌心之中凝聚,那種力量,讓楚凌自己都是陶醉其中。
若是在沒有修煉成妖神境的妖猿變之前,見到丹海境的強者,楚凌只能退避三舍。但如今的他,隨着體內第二道帝妖血脈的徹底覺醒,加上妖猿變進入妖神境,綜合戰力,已經讓他面對丹海境一重的強者,具備了一戰之力!
現在的楚凌,的確很想要看看,自己在面對丹海境強者的時候,能夠對抗到什麼地步!
“吼!”
楚凌仰天發出一聲兇獸般的咆哮,然後雙拳連環轟出,如雷的拳勁,猶如一顆顆劃過天際的流星,鋪天蓋地的朝着易天寒籠罩過去。
“小子狂妄!”
面對着楚凌的兇悍攻擊,易天寒也是心頭冒火,手印閃電變幻,身後的玄力海洋中,一道道滔天巨浪暴涌而出,化爲一道道玄力洪流,朝着楚凌咆哮而去。
“咚!咚!咚!咚!”
楚凌全身的皮膚上,那種奇異的琉璃色光澤變得愈發耀眼起來,拳勁變得格外的沉重,毫不畏懼的與那些玄力洪流正面硬憾,沒有露出半點頹勢。
這樣的一幕,不僅令易天寒面色更加難看,後方的易雲青,更是被駭得心神劇顫。如今楚凌爆發出來的可怕戰力,讓他心頭忍不住升起一股股的寒意。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再見面時,楚凌竟然能夠和他那丹海境的父親正面對抗到這種程度。
不過,震撼之餘,易雲青的眼底,涌現出濃濃的嫉恨之色。楚凌能夠這種可怕的戰力提升,顯然是和那血靈池有關。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小子,那享受血靈池的,應該是本少爺!”易雲青眼神怨毒,心中咆哮,可他卻是忘記了,即便是沒有楚凌,他一樣得不到血靈池的機緣。血靈池之外的幻陣,他根本無力破解。
“我爹現在還沒有動用真正的實力,小子,等一會落到我手中之後,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
“轟!”
一拳轟爆迎面而來的一道玄力洪流,感受着手臂上傳來的那種沉重力量之感,楚凌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凜。這易水寒的實力,果真兇悍,短暫的對轟,讓他更加清楚了丹海境強者的可怕之處。
“唰!”
一道身影,鬼魅般的從那漫天呼嘯的玄力洪流中穿梭而至,出現在楚凌的身前,藍色的玄光在掌心中瘋狂閃爍,易天寒猛的一掌拍出,其上陡然爆發出來的力量,直接是將楚凌震退開去。
易天寒眼中閃過一抹寒色,冷笑着說道:“小雜種,你的戰力屬實是要超過本身修爲,不過可惜,在老夫眼中,依舊是一隻不足爲慮的螻蟻,翻手間,就能夠捏死!”
“哈!老狗,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金剛天猿身形暴退,立身在地面上。旋即巨大的手掌結出一道道玄妙無比的印結,這片天空,陡然昏暗了下來。
“吼!”
暴戾的咆哮聲,自那虛無之中響徹而起,磅礴的天地玄氣,在天空上呼嘯而過,猶如狂風一般肆虐開來。那充斥着暴戾味道的咆哮聲,迴盪在天地之間。與此同時,三道巨大的身影,在楚凌頭頂的天空上顯現而出,那般聲勢,極端的駭人。
饕餮之影,檮杌之影,混沌之影!
這一次,四凶滅神印,楚凌竟然凝聚出了三頭兇獸之影!
楚凌的雙目之中,有着無法形容的妖異光芒流轉起來,他的雙手印法閃電交疊,殘影不斷。在那之中,彷彿是有着無盡的凶煞妖氣涌蕩而出。
“吼!”
暴戾的咆哮聲,在這片天地間徘徊,只見得楚凌雙手狠狠交擊,然後朝着那臉色劇變的易天寒狠狠按落!
下一瞬間,彷彿這一片天地都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那三道龐大的兇獸之影,直接的朝着易天寒暴衝而去。
滔天的煞氣,令得這片空間中的溫度都是陡然驟降,變得森寒起來。動氣彷彿都是凝聚成了冰絲,甚至連那流動的天地玄氣,都是在此時變得滯澀起來。
修煉四凶滅神印到如今,楚凌已經可以凝聚出三道上古兇獸之影,而這部被蒼天武閣列爲禁術的功法,也終於是開始顯露出屬於它的可怕猙獰。
“雕蟲小技!看老夫如何破你!”
易天寒咆哮一聲,雙手在身前閃電結印,旋即他身後的玄力海洋中,深藍色的浪濤陡然席捲,而後化爲了一道百丈龐大的玄力水柱。玄力水柱,攜帶着極端恐怖的陰寒之氣,與那暴掠而來的三道兇獸之影,悍然相撞!
“咚!”
撞擊的霎那,那片天空似乎都是變得有些扭曲起來,下一霎那,震耳欲聾的巨響迴盪了天際。深藍色的玄力水浪,鋪天蓋地的席捲而開,將金剛天猿和易天寒的身影,以及那三道兇獸之影,全部淹沒了去。
一道閃爍着琉璃光澤的巨大身影,直接是倒射了出去,最後將地面豁開一道數百丈長短的巨大的溝塹,這才緩緩的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