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柳玉凰在正要打上去的手的停止下來,盯着這個怪里怪氣的圓球。
它使用的,也是神語!
難道,神語是從這鋼鐵城市之中傳播出去的?
茲茲!
茲茲!
那圓球上下抖動一陣,像是恢復了功能,對着柳玉凰說道:“主人,一百三十號爲您服務。”
柳玉凰盯着這個圓球,對方稱自己爲主人,想來是因爲藍色晶體。她巴着下巴想了陣,直接問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把這裡詳細介紹給我聽。”
那個圓球一閃一閃,渾身釋放着光芒:“這裡,這裡是……主人,我的權限受到限制,神腦受到損傷,無法回覆……”
“受到限制?受到損傷?”柳玉凰再次問了一個問題,“這座鋼鐵之城什麼時候落到這裡的?”
柳玉凰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將這座城邦命名爲鋼鐵之城,這座奇妙而宏偉的鋼鐵之城,根本不可能是靈極大世界的產物,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它是從外面來的!
但是想到這靈極大世界的特殊性,這座鋼鐵之城來到這裡,必定不尋常。還有就是,如此宏偉的一座鋼鐵城邦,如果落下,絕對會有文獻記錄!
但是柳玉凰可以毫不謙虛地說,以她的見識和對那些文獻的鑽研,無人能出其右,可是卻沒有任何典籍文獻之中提到過這座鋼鐵城邦,是以她有此一問。
“……一萬八千年前,我們……從……降下來……”
也不知道是這圓球是太久沒有啓動,還是怎麼回事,它回答斷斷續續的,只讓柳玉凰聽了個大概!
一萬八千年前?!
居然有這麼長的時間!
“一萬八千年前,我們的先祖還在茹毛飲血,那是個連文字都沒有的蠻荒時代!”
許今朝靜靜地看着柳玉凰和這圓球的交流,他總覺得,柳玉凰在這奇異的城裡很是自如,並沒有和他一般的陌生感,也就是說,她可能來過這裡或者是經歷過類似的場景。
不得不說,許今朝的推測能力是很可怕很強大的,只是,他實在想不通一個關鍵點,以柳玉凰現在還要比他小三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見識。
不過,再一想她對各種知識不同尋常的深刻掌握,似乎這個可能,也不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
“一萬八千年前,真是夠遙遠的,難怪沒有任何的記載。”柳玉凰看了看這個巨大的鋼鐵城邦,簡直就像是個迷宮,想來,這個城邦曾經載着許多的人飛來靈極大世界,卻又不知遭遇了什麼,四處都是凌亂的,有過激烈戰鬥的痕跡!
可哪怕如此,經歷過一萬八千年漫長的時光,這座深埋在地下的鋼鐵城邦卻是沒有任何腐朽的跡象,依舊那般的嶄新,線條犀利,幾乎沒有一絲的灰塵。
而這時,許今朝卻是忽然凝聚實力,猛地朝着地面狠狠地轟擊了一拳!
這一拳冰錐四濺,但是這城邦卻是一絲裂痕都無。
“方纔我幾乎是運用了全部力量的一擊,卻並沒有給它帶來什麼傷害,可見這城邦承受力大得可怕。”
許今朝伸出潔白有力的手指,在地上微微地抹了下。
柳玉凰一腦門汗,她很想說,這鋼鐵城市既然能夠穿透虛空來到這裡,並且幾乎完好無損,那就足以說明它有多麼的堅固了!
不要說他打不出什麼痕跡來,就算是一萬個他,也傷不了這城邦一絲。
不過,對於許今朝的思路,她卻是很讚賞。
“鋼鐵之城是從哪裡而來,裡面還有什麼生靈?”
柳玉凰又繼續問道,這座鋼鐵城市,若是裡面還有生靈,那他們來到這裡,就得萬分小心了,若是這些生靈抱有友好之意還好說,若是抱有惡意,那就相當糟糕了!
她的聲音,在空寂的鋼鐵之中來回地傳播,四周一片幽靜,根本就沒有跡象表明,這裡還有什麼活物。
“我們來自……來自……對不起主人,腦神受到損傷,我無法回答您的問題。這裡……經歷了滅絕的災難,沒有……主人,請跟我來。”
那圓球忽然繞了幾圈,往前方走去。
柳玉凰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進入這鋼鐵巨城,自己亂走,猴年馬月也不會找到奇蹟法杖,浪費時間,還不如跟着這圓球,它似乎要告訴自己什麼。
許今朝也長腿優雅邁開,緊隨上來。
這荒蕪的鋼鐵巨城,已經像是一個巨大的謎題,吸引着兩人不斷地前進。
它從哪裡來?它爲什麼降落到這裡?它究竟有什麼秘密?奇蹟法杖究竟和這鋼鐵之城有什麼關係?它裡面的生靈去哪裡了……
一個個的問題,擁擠在腦海之中,讓人不斷地進行探究,只想把這些秘密全部搞明白!
圓球帶着他們不斷在鋼鐵城市之中穿梭,激活了其中一件件的設施。
這鋼鐵城市,只有在其中生活,用了其中的施捨,纔會發現,這座城市該是如何的建造合理,如何的方便!
這裡面,有無數的方格,方格是透明的,就和傳送陣差不多,進入其中,就能夠非常平穩地在這座城市之中快速地傳送,萬里之地,頃刻到達。
而這些方格之中,都有着標示,最高樓層,足足有九百九十九層!
每個樓層,似乎都有着不同的功用。
當那方格停在標註着八十五的樓層。
方格打開,圓球飛了出去。
而柳玉凰也走了出去,剛一邁出腳,她就愣住了。
這八十五層,和下面的景象截然不同!
這裡,是一片人間地獄!
只見前方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着許多的屍體,有的甚至連身軀都不是齊全的,這裡,好像經歷過一場屠殺,到處,都有着屠殺的冷酷痕跡!
天花板上的血跡飈濺,地上殘缺的肢體,那充滿絕望和憤怒的面孔還栩栩如生,萬年的時光,他們就一直以這樣的姿勢存在着,空氣之中,有種難以抹除的憤怒!
柳玉凰一步步地走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圓球似乎變得悲傷而凝重。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