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風慕錦與顧安年冷冷地看着,一聲不吭。
洛深卻是死咬着不肯鬆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許千墨,你不要以爲有師父給你撐腰,你就可以欺負人!”
許千墨就納悶了,是嫉妒她吧?
她怎麼就欺負人?
她欺負誰了?
“我欺負誰了?”
“安南都死了,還不是你欺負人!”
許千墨也冒火了,嗤笑道:“他死了關我屁事!找死的人,他死也活該!”
洛深氣得就想打她,右手握成拳頭朝許千墨打過去,許千墨一個轉身避過,再閃身到洛深身後。
就算要殺他,她也不會在這裡殺,正好她南宮翌城要帶她去野外渡劫,和洛深打上一架,也只是一點點時間。
有些人,就是得寸進尺,你退讓一次,別人會以爲你會退讓一萬次!
這世上,得寸進尺的人很多很多,誰知道她面前的這個是不是!
許千墨低聲在他耳邊說:“有膽的話,咱們上野外玩玩,不管死活,自己負責!”
南宮翌城知道洛深和安南是一對,雖然倆人都是男人,可他們住一間房,要做什麼也沒人知道。
安南死了,洛深生氣也是正常的。
南宮翌城也擔心洛深以後會揪着這個事不放,到時候會影響到許千墨修行。
又或者是出於私心,南宮翌城暗暗的有點想把洛深哄到野外殺掉!
“小師妹,我帶你去赤金山,你只會念力玄功,這是我們門派最次的技能。我教你遠程攻擊技能!”
許千墨沒得到洛深的迴應,也懶得理會了。
只是她看洛深的眼神裡帶着嘲笑。
說了是在赤金山,你若想爲安南報仇,就來赤金山,不來的話,你就沒機會報仇了!
“好呀,我也覺得我只會一個技能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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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深眼睜睜地看着許千墨與南宮翌城離去,眸底滿是恨意。
伊顧南嘆了口氣:“師弟,何苦呢。現在落月城裡都傳她是能馭萬獸的馴獸神女,你這裡整了這麼一出,非但讓她馴獸神女的名更加名副其實,還害了安南。”
其實,安南挑釁許千墨的事,洛深有一大半的責任。
昨天夜裡,他說他嫉妒這麼個女子。
她一入師門就能得到無聲老人的另眼相看,他不信她真的能馭萬獸,馴獸神女只是開陽門派的人瞎傳的。
當時安南就說,逮到機會,他就試試許千墨。
然而,就這麼一試,許千墨能馭獸之事得到了肯定,卻害死了安南。
只是洛深心裡恨哪,恨這許千墨怎麼就能馭萬獸?
若她不能馭萬獸,沒有那麼耀眼,他又怎麼會嫉妒她?
洛深也暗恨自己,若不是他嫉妒許千墨,也不會害死安南……
赤金山,許千墨,你等着!
洛深脫下外袍,將安南的五臟六腑都放回身體裡,用外袍裹着,抱着屍體就走了。
望着遠去的洛深,風慕錦搖頭嘆息道:“安南出事是遲早的事。今天早上他就在說不服師父這麼草率的選定接班人。雖然師父還沒說許千墨就是他的接班人,可是,昨天在試許千墨的時候,師父眸底涌動的波瀾是遮掩不住的。”
顧安年看到地上的血漬,心裡還是有些難過,上午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太突然了,有些難以接受。
雖然在修行界死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可畢竟是一起修行多年的人,看到安南死,他還是有些悲傷。
看洛深那神情,極有可能會去找許千墨報仇,可是,哪有那麼容易?
無聲老人讓南宮翌城與許千墨一起修行,目的不就是爲了讓南宮翌城保護許千墨麼?
別人或許以爲那是無聲老人看重南宮翌城,可是,顧安年知道那是策略!
讓別人以爲他有心培養兩個人,爲的就是不讓許千墨成爲衆矢之的,選了兩個人目標就分散了!
還有一點就是有南宮翌城在,許千墨絕對是安全的。
無聲老人無非是爲了許千墨着想!
“昨天許千墨還沒來天權院時師父的緊張與興奮就足以說明了一切。伊師哥,你對這個深藏不露的小師妹有何看法?”
伊顧南搖搖頭。
原來他也好奇許千墨是否真如別人所傳說她能馭萬獸,現在看來,就算她不能馭萬獸,但也是個奇人!
昨天他沒有看清她的身法,今天還是沒有看清她是先出哪隻腳,每一步走多寬……
連他都看不清身法的人,也確確實實是個人才!
伊顧南向來惜人才,敬英雄,許千墨已經被他下意識的列入人才一列了!
“小師妹真不簡單,師父偏愛她也是情有可原!如若她有需要,我會盡可能幫她的。”
幫許千墨麼?有南宮翌城和無聲老人在,輪得到他們幫麼?恐怕連想接近她都有問題!
顧安年好笑地挑了下眉,“師哥,幫她?我以爲我們都沒那個資歷去幫她,以師父對她的看重,想必不出十年,她便能凌駕於我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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