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過老人挑了下眉,“不是沒有人拿得出來麼?”
“師父臨終時最遺憾的就是折天血笛還沒人能夠拿出來!折天血笛在地宮裡這麼多年,歷代掌門沒有誰不覬覦,卻是無人拿得出來。”
“你也想拿出來?”
風尚婆婆苦笑着搖頭,“呵,我啊,就算拿出來,也輪不上我用,我也用不了。師父和我說過,希我能把折天血笛拿出來,我若拿不出來,就希望我的徒弟,徒孫能拿出來!我也老了,我也怕死後無顏面對師父。”
折天血笛是搖光的至寶,歷代掌門誰都覬覦,卻無人拿得出來。
當年,她的師姐風雅亦是覬覦折天血笛,揹着師父進了地宮想偷出來,結果卻被二極烈焰毀了容貌。
從此,師姐墜落魔道,再也不願回落月城。
那天看到許千墨能站在那鐵鏈上,她心裡光顧着別的門派的弟子可能會搞破壞,忽略了許千墨竟然不怕二極烈焰。
後來許千墨一次次的挑釁,風尚婆婆和許千墨玩着貓捉老鼠,卻沒有真正地想傷許千墨。
折天血笛周圍的火焰是二極烈焰,但是折天血笛下面前,是燃燒着三極烈焰。
即使是不懼怕二極烈焰,也得顧忌三極烈焰。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燒亡。
許千墨能把三極烈焰當玩具,足可見得她可以把折天血笛拿出來。
可風尚婆婆心裡又在不服氣。
苦苦修行一世,竟然比不上一個小孩子,讓她的臉,往哪兒擱?
更何況,許千墨又不是她搖光的弟子,怎麼能拿走搖光的至寶?
可,若是這折天血笛一直放置於月明宮地宮,怕是再也找不到個能拿夠用得了折天血笛的人了!
無過老人也在想折天血笛,折天血笛放在月明宮地宮多年一直沒有人拿得出來,可就算有人拿得出來,也未必會有人能夠駕馭得了。
光是那三極烈焰就夠讓人忌諱的了。
“小風尚,這麼說,許千墨應該可以把折天血笛拿出來!你可以讓她幫你拿出來!”
風尚婆婆搖搖頭,“咱們現在上月明宮看看吧。”
到了月明宮地宮,風尚婆婆指把無過老人看。
“無過老頭,我第一次見到許千墨就是在這裡。”
幾條鐵鏈把折天血笛固定在鑄笛坑底下,坑中燃燒着熊熊大火。
風尚婆婆又說:“無過老頭,你站在這裡,朝對面發出攻擊試一下!”
無過老人試了下,結果,靈力要兜半個圈子。
“呵,這若是站在這巨坑裡面,就不怕別人的攻擊了!”
“那天,我看到許千墨在裡面,就對她發起攻擊,她翻身躍進火裡,站在鐵鏈上。我打不到她!”
“唔,倒是不笨。”
“後來,她還能站在折天血笛上。折天血笛下的三極烈焰,我怕她搞破壞,她就一直這麼耍着我玩兒,我也一直陪着她玩兒。”
說完,風尚婆婆笑出了聲。
無過老人算是想通了。
這風尚婆婆一面在糾結這折天血笛只有許千墨能拿得出來,暗暗期盼許千墨把折天血笛拿出來。
另一面,又在顧忌自己的面子,還因爲許千墨不是搖光的弟子。
“那……你一直和她玩捉迷藏的遊戲,就是故意給她時間和機會等她把折天血笛拿出來?”
風尚婆婆點點頭,“因爲她不是搖光的弟子,我不能和她直說,所以,我一再縱容她。”
“難怪你一直大張旗鼓地要捉拿許千墨,你是想激怒她,想她爲了氣你把這折天血笛給拿走!”
風尚婆婆想是這麼想,可是,這許千墨會威脅她,說是會動這笛子,卻從來沒有動過。
這孩子雖然囂張無度,卻是個極有原則的人,不能動的東西就是不動!這亦是風尚婆婆最糾結的問題之一。
“無過老頭,剛剛我真想在望月宮裡把她揪住,再惹惱她。可無聲老頭說了,以後不准許千墨再來這月明宮了。我真有點擔心。”
“這事兒,別擔心。既然我知道你了內心糾結的事,我必定會助你一臂之力!許千墨,我一定會把她揪過來,旁敲側擊地告訴她這折天血笛有多厲害。她一旦動心,指不定就打上主意了!”
“等她拿到折天血笛,我也得學追星老怪物那招,她得到了我門派的至寶,得必須要拜師入門!”
無過老人嘆息道,“小風尚啊,你可別和無聲老頭他們一樣,他們現在是寵徒弟寵上天了。到時候,許千墨入了三個門派,更是狂妄至極。”
“你還不是一樣。當年,你不是很寵你的乖徒弟夜沐西麼?”
兩個老人達成一個意思後,笑得有些狡詐。
風尚婆婆笑道:“這許千墨相貌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要不,你去花高價買許千墨的畫像,派人送去給夜沐西?”
“好主意,到時候,我的乖徒弟又回來了,指不定這許千墨還能爲你我的徒媳婦!”
倆人老人商量好,寫封信給夜沐西,就說許千墨怎麼的欺負天璣的弟子,再附帶一張許千墨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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