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然再一腳將地上的長槍掃進牢房。
“你們勸老孃別耍大小姐脾氣,你們真是冤枉老孃了。老孃從來不當自己是大小姐,也從來不耍大小姐脾氣。老孃耍的是姑奶奶脾氣!”
一槍就刺死了那個勸她的人。
別的人看到就慌了,立刻伸手進來拿自己的長槍,葉以然長槍橫掃而過,伸進牢房裡的手都皮肉綻裂,露出白骨。
嚇得一羣人驚慌失措,葉以然一槍一個。
有兩個跑得快的,葉以然站在牢房裡,用長槍對準他們,一槍射死一個。
“呵,大爺就是大爺,再怎麼裝孫子都有大爺範。孫子就是孫子,再怎麼裝大爺你也就是一孫子樣。是孫子,就別想裝大爺!”
看着那地上的屍體,葉以然悶悶地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
誰說落地鳳凰不如JI?
老孃是鳳凰,但永遠不會落地!
就算落地,那也是隨時可以剁了你們,豈會你們這些狗玩意兒在老孃面前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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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護衛急着來稟告,“王爺。”
襄王正在書房看書,不動聲色地翻了一頁,似乎沒看到他。
那人也不敢再吭聲。
等了數十秒,那人依然不吭聲,襄王擡眼看他,“王妃在地牢裡聽話麼?”
“回王爺,王妃她不吵也不哭不鬧,小的與她說話,她也不理不睬。”
襄王皺着眉,她這是什麼意思?
在和他鬧脾氣?
“那她吃飯麼?”
“吃得不多,吃完飯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靠着牆發呆。”
“你多和她說會兒話吧,出了這種事,她心裡也憋屈得很。好好地,開導一下她。”
襄王倒是可以想像葉以然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場面。
她住的牢房裡有被褥,也不怕她着涼,牢房一角放了個馬桶,還有屏風擋着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他以爲她會吵鬧着嫌棄住地牢,不吵不鬧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把她關進地牢時,她叫囂着要踏平襄王府,他倒是喜歡她這麼囂張。
不吭聲反而不是好現象,讓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
那個護衛倒是無奈了,“王爺,小的和她說什麼她都不理不睬。像個木偶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小的,實在是沒辦法開導她呀!”
“把她的小白狗送去地牢陪她。”
“王爺……小的過來前,王妃用拳頭砸牆,一個護衛用長槍制止她。結果……”
襄王立刻放下書,人已經衝出書房。
該死!竟然拿長槍對着她,她拿拳頭砸牆已經是自殘了,拿長槍對着她若是她一任性衝撞上來刺傷她也怎麼辦?
他說過,要她毫髮無傷!
那些護衛一個個都是飯桶,還沒弄明白他的意思!
路上,碰上巡夜的護衛,全都喊上跟他一起去地牢。
誰若敢傷她了分了毫,就拖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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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纔到地牢門口,就聞到血腥味。
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只知道葉以然出事了。
帶着人急匆匆地進了地牢。
當襄王看到地上十來具死屍時,心裡竟是舒了口氣。
一眼望到地牢最裡面的那間牢房,她正坐在牀上,一動不動。
倒是一起來的護衛驚呆了,同爲襄王府的護衛,看到他們死不瞑目,不禁有些後怕地縮縮脖子。
葉以然知道他們來了,吃了那些小圓球后,她的視覺、聽覺、嗅覺是以前所不能比的。
還有就是走路時感覺輕飄飄的,走多久都不費力。
襄王依然站在那頭,靜靜地望着她。
葉以然沒事,他的心可以落下了。
可轉念一想,葉以然一個弱女子殺了那麼多護衛,那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麼?
虧他以前還當她不會武功。
“葉以然,你騙了本王。”
葉以然冷笑,這麼快就變成本王了。
不過沒事兒,無關要緊的人,無論他是什麼態度,她又何須計較?
襄王的怒氣,她知道。
知道,那又怎麼樣?
人就是她殺的,她樂意殺就要殺!
“呵,安陵襄陽,我殺幾個人你就這麼生氣?至於麼?”
“葉以然,你騙了本王。”襄王只是重複着這句話。
葉以然細細地咀嚼着話裡的意思。
騙了他,那他不是也騙了她麼?
香兒是他的人,若是他有心弄幾塊向北的玉佩給她當貼身之物,大可通過香兒。
以前的葉以然就是個笨蛋,被人騙了也不知道,她能分得清什麼?
以前的葉以然只會被香兒當成槍使!
現在說她騙了他?
她沒說他騙了她已經算給他面子了!
葉以然脣角勾起嘲諷的笑,“唔,我才委屈呢!我怎麼覺得受傷的人是我?我可從來沒拿過長槍,也沒拿長槍殺過人。我還說我害怕我恐懼呢……安陵襄陽,受傷的人是我,你別在那兒裝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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