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情開口說道:“不知夭夭姑娘想讓再下做什麼?”
夭夭開口說道:“第一我要住在你的那方玉璽之中。第二,你要帶我去靈幽澗。第三……第三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額……不是一個條件嗎?這……
帝天情說道:“沒問題,不過這靈幽澗,屬實有些兇險,我看你雖有秘法破境武道巔峰,可後果也相當嚴重,靈幽澗中兇險異常,你確定你能行?”
夭夭開口說道:“有什麼不行的,你們只管好你們就好,本姑娘不用你們操心。”
帝天情聽到夭夭如此說話,自然痛快的答應了。
臨行之前,紫曦呆呆的看着烈如風消散的地方,他彷彿還在那裡,不曾離去,他還是那般帶笑的站在那,他永遠在,永遠!
淚擠出紫曦的眼眶,帝天情心中自然知道紫曦在想什麼。如風才二十多歲的年齡,又入了超凡境,本應成爲最頂尖的強者,壽命悠長。
帝天情此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或許不說纔是最好的。
三人起行一起向無盡之海外走去。
而此時斷了一條臂膀的獨孤一鳴卻率先到了無盡之海外的村莊。此刻的獨孤一鳴已然跌落到了超凡後期。又斷了一條臂膀。
此刻的他極需要鮮血來滋補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爲了逃避隨意屠殺普通百姓的天罰,獨孤一鳴至善珠拿了出來。
這至善珠,乃是大善人的精魄所化,用珠內的至善之力,可抵擋殺戮所造的孽。這至善珠甚是罕見,可以說天下不過十指之數。
卻沒想到,獨孤一鳴竟然有如此至寶。
如此一來 這一村的人,自然成了他的殺戮對象。這村裡的人都不過的普普通通的百姓,哪裡是超凡後期獨孤一鳴的對手。
慘叫聲,逃竄的身影,絕望的眼神,滾燙鮮紅的鮮血。
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活一世也不過是爲了一生的安頓。他們何錯之有,苟全性命於世間,所求的也只有三餐的溫飽,只爲了活着。
此刻的他們,卻都倒在了血泊裡,生命被無情的剝奪,獨孤一鳴貪婪的吸收着鮮血,那讓渾身每個細胞都歡快的滋味實在讓他無以自拔。
一村的讓被全部屠殺,獨孤一鳴不屑的一笑,收起至善珠離去。
帝天情三人隨後便到了村莊,血腥味飄散整個村莊,看着那一個個帶着猙獰、恐懼、痛苦死去的無辜百姓。
三人都是氣憤不已。紫曦開口說道:“是誰竟然將整個村莊的無辜百姓全都殺死。”
夭夭開口說道:“應該是孤獨一鳴,他的解體時間到了,又被我斬斷一條手臂,他自然急需鮮血補充自己。”
紫曦說道:“可是這也不太可能啊,屠殺如此多的無辜百姓,天譴早已將他擊殺,可現在也沒有見他的屍體,而且天罰也沒有落下。
更何況,這裡也沒有獨孤一鳴的氣息存在。”
夭夭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門至寶喚作至善珠嗎?這至善珠可是大善人的精魄所化,可以大功德抵消天罰。而且可隱匿氣息。
該死!若是讓我知道他竟然有如此至寶,哪怕拼着傷及本源的危險,也得將他擊殺。可惜了!”
帝天情說道:“先不管他了,先將這些村民安葬吧。或許再過很久很久的時間,還會有那麼一些人來到這裡定居。”
紫曦和夭夭自然同意,三人將這些村民安葬。紫曦看着倒在爺爺身前的小濤悲從心來說道:“他還這麼小,還未曾真真的看過這個世界。我們還曾等着他的回答,等着教他修煉,帶他離開。可如今卻是天人兩隔。”
帝天情說道:“這或許便是宿命吧,這賊老天總是不停的捉弄善良平凡的人,在世上苟全性命已然不易,卻還有諸般磨難。”
“其實老天從未真正善待過誰,強者也罷,弱者也好。誰又活得容易?”夭夭說道。
帝天情和紫曦都是點點頭,帝天情說道:“這話說的不錯,它好真沒放過誰。只是別人看不見自己的苦難,只能看到自己榮耀的一面。
縱使千般苦楚,萬般磨難,又與何人說!”
紫曦接着說道:“不是不能,怕是不敢吧。每個人都有一身盔甲,在外人看來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的盔甲。
因爲那太陽般的盔甲過於耀眼,人們的目光穿透不了那耀眼的盔甲,抵達不了他們的心靈。
在人們眼裡,他們像那盔甲一樣的堅硬,直到有一天,那堅硬的軀體轟然倒下時,人們在震驚之餘,不明白爲什麼如此堅硬的身軀會毫無徵兆地坍塌。”
夭夭說道:“這或許便是每個人都苦惱的事情吧。”
三人將整個村莊的人都安葬好,便要起身離去。
帝天情開口說道:“等會,還有件事情。”
說完,帝天情從玉璽空間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帝天情站在無盡之海邊,打開盒子,海風吹過,帶起盒子中的骨灰灑落於無盡之海中。
紫曦說道:“這是華妃的骨灰?”
帝天情點點頭,此刻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灑落在無盡之海上,讓整個無盡之海都顯得波光嶙峋。
紫曦開口說道:“若我有一天身死,也想將骨灰灑落在這無盡之海中。這樣如風也不孤單了。我也可以隨着海水流便整個世界。”
帝天情說道:“別瞎說,即便有那麼一天,也是我們一起被灑落在無盡之海。我永遠會陪着你。”
如此絕佳的秀恩愛之際,夭夭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兩人,說道:“咦~你們兩個夠了,這是在教壞我這個未成年少女嗎?真是的,秀恩愛也不知道看看時機,怎麼想的。”
聽到夭夭的話,紫曦臉一紅甚是尷尬,而帝天情卻無以爲然,這臉皮槓槓的厚啊。
夭夭開口說道:“行了吧!事情都辦完了,你們恩愛也秀了,我呢,狗糧也吃飽了,我們可以起身了嗎?”
帝天情說道:“好了,我們走吧,靈幽澗!看來又是一場苦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