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情趕忙離開了十萬冰山,紫曦等不了太長時間。
“無量天尊,閣下請留步。”一道士攔在了帝天情前面說道。
帝天情看了道士一眼,也不說話,繞開道士繼續向前走去。那道士也不阻攔,帝天情還未走十步,老道身形一閃又出現在帝天情的面前。
連續六回,帝天情也不在走,只是靜靜的站着也不說話。帝天情看着這道士心中暗道:“這道士好強,雖然境界還停留在造極境但真正實力恐怕已經到了超凡境中期。如若是以前倒還真棘手。”
來的道士卻也在打量帝天情,越是打量,心裡越是震驚:“小小年紀,功力恐怖如斯。明明站在身前,卻感應不到一絲氣息。彷彿與天地融爲一體。”
帝天情開口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浮生觀的人吧。爲何要攔朕?”
“無量天尊,閣下乃人皇之軀,身具一國之氣運。屠大夏百萬無辜百姓 如此重的殺孽,不怕影響國運嗎?不怕天道不容嗎?”來的道士說道。
帝天情不屑一笑說道:“還未請教道長大名。”
“貧道浮生觀天悟。”那道士開口說道。原來是浮生觀的天悟。
相傳這天悟也算道家的奇才,二十歲時已經得了上一代浮生觀觀主的真傳。一身功力已經躋身登峰境中期,年前一輩中無人是敵手。生性也是豪爽不羈,喜結交天下英雄豪傑。
三教九流,哪怕魔教之人也曾結交過。只要脾氣秉性相投,天悟盡是稱兄道弟。都說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天悟二十四歲那一年,遇見了此生最重要的一個人。那個人同天悟一樣,都是少年英才,兩人同是二十四歲,但一身功力都到了造極境初期。
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識,一番較量,誰也奈何誰不得。此後半年,兩人半月決戰一次,想分出勝負。然而每次兩人總是以平手告終。
最後兩人都煩了,也到再沒有交過手。英雄之間總是惺惺相惜,二人都是視彼此爲知己。此後二人共同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到是好不痛快。
可惜好景終歸不長,大概四月後,一場大雪之夜,與天悟交手之人不見了蹤影,連同天悟身上浮生觀的至寶也是消失不見。
天悟急了,他不相信他會騙他,他一直視他爲兄弟啊。天悟找了整整半載歲月,仍然一無所獲。此事也不知怎麼,傳到了觀主耳中。觀主震怒,急召天悟回山。
本來天悟被視爲浮生觀的下一任觀主,觀內至寶落魂鍾,爲其防身所用。這落魂鐘相傳爲仙家法寶,妝若銅鈴,蘊涵神奇力量,施展時用手搖動,可使人失魂落魄,戰慄不穩。
這本是浮生觀的鎮觀至寶,被天悟遺失,上一代浮生觀觀主將天悟廢了修爲,關在了後山。由天一接手浮生觀觀主。
此後,天悟渾渾噩噩,在後山一待就是六十餘年。
而偷了落魂鐘的人卻是石沉大海,上一代浮生觀觀主,尋遍了天下都未曾有過此人一絲一毫的消息。不知此人從何處來,也查不到此人一絲過往的消息。
就好像是突然來到這個世界,又突然的消失。
無奈之下,浮生觀的觀主也就此不了了之。
帝天情說道:“原來六十年前,有第一人傑之稱的天悟道長。朕久仰道長大名。傳聞果然是傳聞,皆不可信啊。”
聽到帝天情的話,天悟疑惑的問道:“大秦皇帝何出此言?”
“相傳天悟道長當年被廢了修爲,今日一見,道長功力已經是功參造化了,放眼如今天下,能與道長齊肩的恐怕屈指可數。”帝天情說道。
天悟委婉一笑說道:“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大秦皇帝陛下年紀輕輕,功力已經到了這等地步。別說老道年輕時,就算是現在,也是不及你。”
“道長過譽了,就是不知道場長此番前來,可是要來取朕性命嗎?”帝天情說道。
天悟搖搖頭說道:“不了,貧道不是你的對手,而且貧道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希望?”帝天情疑惑的問道。
“不錯,希望。這六十年來,無數超凡境的高手消失不見,這件事情,難道皇帝陛下就沒有一點懷疑?真龍出,浩劫至。這是當年流傳的一句話。”天悟說道。
“真龍出,浩劫至。這是什麼意思?”帝天情問道。
天悟搖搖說道:“如今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果有朝一日,皇帝陛下能一統天下,老道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帝天情雙眼一眯說道:“到時定然少不了叨擾道長。”
“想來皇帝陛下還有要緊的事情,貧道也就不打擾皇帝陛下了。貧道告退。”天悟說道。
“道長慢走。”帝天情說道。
天悟離去,帝天情也來不及仔細思索天悟的話,立即向潯陽關趕去。
如今離開的時日已久,紫曦那邊已經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最多四十天,四十天如果未能救醒紫曦。那紫曦的魂魄必定會散盡。歸於天地,到時就算帝天情有通天的神通,也無用。
——————
大秦朝堂之中....
因爲帝天情不在,朝廷裡沒了主心骨。又經歷了一場曠世大戰。正是需要挽大廈於將傾之際,帝天情不在,朝廷里人心浮躁。
一些野心勃勃之輩,又開始蠢蠢欲動。
若不是朝廷中還有李敢等一些大臣壓制着,恐怕這大秦朝廷早就分崩離析了。
不得不說,如今的大秦朝廷這真如枯朽的木頭一般,隨時會付之一炬。
一個月來,李敢無時無刻不在盼着帝天情回來。他真的是快壓制不住了。只要帝天情一回來,朝堂之上的混亂,頃刻之間便會蕩然無存。可如果繼續照如今的事態發展下去,恐怕.......
李敢憂心忡忡的喃喃說道:“大哥,你快點回來吧。二弟真的快頂不住了。若是讓那些野心勃勃之輩得逞,二弟又有何顏面再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