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蘭聽到隊友的叫聲,回了回神。
在確定自己剛纔只是做了一個夢之後,臉上還露出驚魂未定的表情。
夢中她保護了已經去世多年的母親,卻親眼看着那位自己已經怨恨了十多年的父親慘死在自己的眼前。
在看到父親‘死’後,穆蘭以爲自己可以波瀾不驚。
但是,情況卻是正好相反。
她無比的難受。
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自己喉嚨,讓她喘不上氣來。
不對!不對!不對!
這不應該,我應該非常痛恨他纔對,畢竟是因爲他的無情,才導致母親的死亡。
才導致自己從小就缺失了母愛。
爲什麼?
穆蘭想不通。
咒仕原本還想上前調侃一番,但看到自家副隊這個狀態之後,咒仕乖乖的站在一邊沒有言語。
而穆蘭呢,則是望向遠方,晶瑩的淚珠還掛在眼角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格爾達洞府內,夜笑在夢境之後繼續前行,此時的那座雕塑夜笑已經能夠看清楚他的大體模樣。
他外表的裝扮有點類似斯巴達,一身盔甲,右手持矛,左手持盾。
雖然跟人類一樣是直行生物的外表,但夜笑能看清楚那藏在頭盔之下的非人類頭顱。
不出意外,這應該就那位西爾大陸的野怪統領格爾達。
聽這稱呼夜笑能確認其身份應該算是高級野怪。
只是讓夜笑納悶的是這高級野怪居然跟人類的外表酷似。
夜笑也沒有細想,而是朝着目標繼續前進。
“隊長!”耳邊忽然的一聲喊叫,讓夜笑轉過腦袋。
雷炮的身影出現在夜笑的身邊。
“俺滴親孃嘞,終於找到隊伍了!”雷炮苦兮兮的邊說邊走到夜笑身邊。
夜笑朝着雷炮微微一下道:“路上沒有碰到其他人嗎?”
“沒有,隊友一個沒看見,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雷炮幽怨的回道。
“一樣一樣,繼續往前走吧!”夜笑搖了搖頭哭笑的說道。
雷炮跟在夜笑的身後走了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前方出現一道隘口,而夜笑忽然伸手攔住前行的雷炮。
“怎麼了隊長?”雷炮看着前方空蕩蕩的隘口問道。
夜笑則是跟雷炮不一樣,一雙眼睛眯起,僅僅的盯着前方隘口處。
“你在這等着!”夜笑跟雷炮說了一句之後,便朝着隘口前去。
只不過走了兩步,呼啦一片烏黑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夜笑視線之中。
一羣大約蝙蝠大小的飛行生物,通體呈深綠之色,從隘口之上呼嘯而來。
“撤!”夜笑連忙一聲大喊,源能戰刀已經出現在手中。
雷炮先是怔了一下,隨後非常聽話的朝着身後跑去。
但這跑哪有人家飛的快。
夜笑儘管在雷炮身後擋住了大批的不明飛行生物。
但這些東西就跟盯上了雷炮似的。
眼看着躲不了的雷炮,也拔出腰間的長刀,朝着半空的這些生物砍去。
奈何這些生物實在是太多了,雷炮沒挺過幾個回合,身上就被撕咬出許許多多的傷痕。
“雷炮!”夜笑一看着隊員身上已經呈現血呼啦的一片,在焦急的呼喊了一聲之後,體內的源脈開始瘋狂的催動。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不明飛行物退走。
但雷炮已經成爲了一個血人。
“挺住,挺住,雷炮!”夜笑將戰刀收回道源能戰刀,連忙將雷炮從地上扶起。
看着同袍身上的傷勢,夜笑哪還能管的了什麼傳承了,揹着雷炮就往回跑。
只是,後方的路沒了。
一道巨大的鴻溝將後退的路堵得嚴嚴實實,而且夜笑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條鴻溝正在不斷的向着自己逼近。
“我艹你姥姥!!!”夜笑怒聲狂罵,不過也無可奈何。
只能轉頭朝着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雷炮被夜笑被在身後,氣息忽漲忽停,像是一個幾近斷氣的老人。
夜笑急的冒汗,但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前進。
不過夜笑沒有發現的是,在雷炮滿身的傷口處,原本鮮紅的血跡此時正在慢慢的變綠。
變得極爲妖豔。
同時,雷炮的那隻閉着的眼睛也正在漸漸的睜開,同樣也閃爍着綠光。
而在另一邊,也有一個雷炮,不過此雷炮並不是傷號,反而跟夜笑一樣揹着一個傷員,鐵卒。
同樣的,在鐵卒這邊也是一樣的情況,揹着傷號雷炮。
他們處在一樣的境遇之內,都是揹着自己受傷的隊友被迫前行,而他們即將要面對的,自然也是相同的場景。
“啊,鐵卒,你瘋了,你咬俺幹什麼?”揹着鐵卒的雷炮忽然感受到肩膀上的一陣刺痛。
轉頭一看,就看到了兩眼泛着綠光的鐵卒。
“你怎麼了,鐵卒,別嚇俺!”雷炮看着鐵卒的模樣焦急的問道。
“吼!”只是這不正常的鐵卒壓根就沒有給雷炮絲毫的反應時機,一雙已經變成利爪的手朝着雷炮的腦門就奔了過來。
“鐵卒,你醒醒啊,俺是雷炮,你的隊友啊,你醒醒!”雷炮臉上焦急,一邊躲避着鐵卒的攻勢,一邊企圖喚醒鐵卒。
但,效果甚微。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雷炮委屈的說了一句之後,鐵卒的爪子在一聲撕拉聲響中將其的衣着撕了個粉碎。
雷炮一邊擔心隊友的狀況,一邊又爲擔心自己的命。
這失了智的鐵卒可是下死手。
雷炮糾結萬分,還是掏出了長刀。
“鐵卒,你在這樣,俺只能將你打暈扛回去了!”雷炮一邊說着,一邊長刀抵擋着鐵卒的攻勢。
奈何,在十幾個回合之後,又是一聲脆響。
雷炮的長刀斷了。
失了智的鐵卒戰力明顯要高於雷炮的。
雷炮原本就已經疲憊不堪,在這滿狀態甚至超狀態的鐵卒攻勢之下,很快便敗下陣來。
“砰!”
雷炮被鐵卒一拳擊飛,口噴獻血。
鐵卒呲着牙,一臉猙獰,緩緩地走到雷炮面前。
雷炮不知道是真的已經沒了力氣站不起來,還是像認命一般,就這麼直直的看着鐵卒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跟前,而自己卻是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只是,預想當中的痛苦並未襲來。
在雷炮緩緩睜開雙眼之後,看到的是捂着腦袋瓜子異常痛苦的鐵卒。
“殺,殺了,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