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金也是真的無語了,安東尼這小子,一言不合就自爆,真的是一個小暴人啊!
對面的三個人已經嚇傻了,他們完全能看見這小子腰間冒出的煙,傻子也知道那絕對是爆.炸.物。
三個人想也沒想,三個方向,分頭逃跑。
梅金身影一晃,一把抓住安東尼的脖領子,另一手熟練的抓下他腰間的炸.藥,隨手拋了出去。
只是一瞥間,卻又是大驚失色。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女人,而他的炸.藥正巧飛向她的方向。
女人剛剛擡起身子,顯然已經來不及躲避。
導火線很短,這個時候,說什麼也來不及將這包 炸.藥再改變方向了。
梅金不能眼看着這個女人被自己炸死,要是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他絕對會產生心裡陰影的。
他又一次爆發了,子彈時間,他快過了自己扔出去的炸.藥包,及時的收住了腳步,緩住了對女人的衝擊,硬生生的擋在了女人的身前。
轟……
一聲巨響。
梅金和女人一起被炸了出去。
兩聲驚叫,一聲是安東尼的,“老大!”
一聲是剛纔逃跑三人中的一個,“首領!”
女人被壓在梅金的身下,腦子有些暈乎,不過眼睛卻是瞪的老大。
剛纔的那一瞬間,她以爲自己必無幸理,他眼睜睜的看着那包炸.藥向自己飛來,她甚至能看清夜色中燃燒的導火線。
可是突然間一個黑影就擋在了她的面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兩個人被炸.藥包一起炸飛。
但是實話說,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被炸傷。
她受到的最大的傷害來自身上男人的重壓,像一塊石頭一樣,死死的壓住了她,不僅壓住,雙手還緊緊的抱着,以至於她根本就沒辦法推開他。
她的臉有些紅。
安東尼跑過來拼命的想要扳起梅金。
黑暗中,又冒出了很多的人影,向着這邊快速的聚攏。
安東尼大急,一把把身側的小揹包拽到了胸前,手伸進了包裡,聲嘶力竭的大喊:
“都踏馬給我站住,誰也別過來,要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四周的人呼啦一下全都趴在了地上。
這位小爺太暴了,剛見識了,說自爆就自爆。
一時間沒人敢上前。
但是同樣的,人羣中也有不忿的聲音。
“臭小子,趕緊踏馬死開,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成蜂窩!”
伴隨着粗糙的喊話,周圍是一連片的拉槍栓聲。
安東尼突然有些詫異,並沒有繼續挑釁,因爲這些人不及說的話他能聽懂,而且聽口音竟然也是這一地區的,難道是誤會了?
“淡定,安東尼,別衝動,我沒事兒,咳咳……”
誰也沒想到,本以爲鐵定被炸死的梅金,竟然搖搖晃晃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的看着他。
包括地上的女人。
梅金當然不會被炸死,他的身上可是有董雪琴給他的納米盔甲,那東西的結實程度完全超過了這些人的認知,只要不是大威力的炮彈直接打在他的身上,休想擊破盔甲的防禦。
梅金晃了晃頭,低頭看着地上的女人。
“喂,你沒事兒吧?我不知道這邊還藏着人,不過你還是得謝謝我,要不然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現在可就破了相了。”
女人愣了一下,她是真的難以想象,這人究竟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竟然沒事,還能開玩笑。
不過她還是笑了笑,也慢慢站了起來,向梅金伸出了手。
“謝謝你,我猜你一定不是黑皮軍吧?”
女人的聲音很美,一頭波浪長髮。
梅金下意識的拉出了她的手。
女人一使勁,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好奇的打量着他。
“你們是誰?”
梅金看了看周圍漸漸圍過來的人影,也笑了笑。
“梅金軍團,梅金。”
沒想到,他這一自報家門,頓時引起了一陣喧譁。
女人更是露出不可思議。
“什麼?你就是梅金司令官?”
梅金也很詫異。
“怎麼,你們認識我?”
女人突然哈哈大笑。
“沒想到,沒想到居然在這樣的環境下見到了大名鼎鼎的梅金司令官,沒想到竟然被梅金司令官親自給救了,你知道嗎,我們一直以爲,梅金司令官是個……嗯,是個老頭子,你知道嗎,沒想到是個帥哥,你好,帥哥司令官,正式介紹一下,戴安娜,東部自由陣線反抗軍指揮官。”
梅金也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壓倒一個美女竟然就壓到了一個狠角色。
他也哈哈大笑,重新又伸出了手。
“很高興認識你,戴安娜指揮官。”
兩個人的又握在了一起。
片刻分開,周圍的人歡呼起來,聲浪傳開,梅金才發現,黑夜中竟然有好多人正在向這裡集結,黑壓壓一片。
“剛纔的炮擊是你們乾的?”
梅金很有些驚奇,這支部隊竟然還有炮兵部隊,而且技術還很棒,能夠精確的打擊到黑皮軍的炮兵陣地,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要知道,部隊中炮兵的技術含量是最高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濫竽充數的。
“沒錯,我們在東海岸收攏了一部分潰退下來的隊伍,這裡面就有很多老兵,還有一些重型武器,原本我們打算在東海岸和敵人背水一戰,做最後的較量。
可是我們驚訝的發現,除了我們以外,竟然還有一個軍團在做着頑強的抵抗,而且每天我們都會在收音機裡收聽到你們的戰況,直到二十多天前,你們最後一次通報,我們才知道了你們的軍團正在遭受敵人的攻擊,而且損失慘重不得不放棄機場。
經過我們的研究,我們最終還是決定來這裡救援你們,其實我們是抱着最後決戰的心態來的,畢竟時間太久了,要知道,以我們的能力,從東海岸過來,最少也需要二十多天,我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堅持那麼久,假如你們全軍覆沒,那這裡就是我們的決戰場,我們也將在這裡打到最後一兵一卒,直到最後與敵人同歸於盡。”
戴安娜說的風輕雲淡,但是內容卻是聽的人心旌激盪,即便是梅金這個大男子漢,這一瞬間竟然也有一種鼻子發酸的悲壯。
眼前的指揮官要是個男人,他能立刻和他來個熊抱,可是這是一個女人,他不能那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