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海鯊王者,不足爲懼,讓我來對付。
“尹首領好手段。”
洪奇忍不住稱讚道,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尹逐浪方纔猶如從萬千軍隊中取人首級,要做到這一點,需要的是絕世武力,才能鎮壓諸敵。
“情況不妙,海鯊幫的人已經來了。”
尹逐浪沒有其他人那般樂觀,他朝着東南方極目遠眺,在那裡,有一個黑點正在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
那黑點分明就是一艘帆船,在帆船的旗幟上有海鯊幫三個龍飛鳳舞的字體,熠熠生輝。
瞬息間,這艘帆船就乘風破浪,來到了距離神風艦僅有百丈遠的距離。
“尹逐浪,將洞虛之心交出來。”
海鯊幫的帆船上,其中爲首一人雙手負後,一身青衫無風自動,他眸子冰冷清冽,以俯瞰的姿態俯視神風艦上衆人。
“蘇文秀,這洞虛之心不是你能染指的東西,我奉勸你最好及時收手。”
尹逐浪毫不示弱,面色不起波瀾,神情淡然的說道,然而,他此話一出,對面海鯊幫衆人就紛紛叫囂起來:“尹逐浪,你不過是尹府的一條狗,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我們幫主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你不要不識好歹,速速將洞虛之心交出來。”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在這裡犬吠?”
……
尹逐浪目光如刀,掃過海鯊幫衆人身上,目光所及之處,無一人敢與他對視,方纔,直言稱呼他爲狗的人,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與他正面對視。
“尹逐浪,洞虛之心若是落到蘇景寧手中,不過是暴殄天物,更何況,以他出爾反爾的性格,即便你把洞虛之心交到他手中,他也不見得會把尹府千金雙手奉還,不如你把洞虛之心交給我,然而再由我替你將尹府千金解救回來,你認爲如何?”
蘇文秀寧靜的說道,其實說這麼多,他的目的只有一個,無非是爲了洞虛之心而來。
“你與他不過是蛇鼠一窩,如何能信?”
尹逐浪淡漠的說道,旋即,他冷聲道:“蘇文秀,若是識相的就趁早退去,不要妨礙我辦事。”
“狗一樣的東西,給臉不要臉,既然你不肯將洞虛之心交出來,那就休怪我不顧及尹城主的顏面了。”
蘇文秀原本溫文爾雅的面色上浮現了一絲猙獰之色,他的本來面目徹底暴漏出來,他本就是一個海盜,雖然打扮的人模狗樣,但其實只要稍微激怒,就要暴漏原形來。
蘇文秀周身氣勢迸濺,他的身後,隱隱浮現一頭鯨魚,這頭鯨魚穿越時空長河,彷彿自遠古橫跨而來。
他參悟的乃是一門鯨吞真意,這門真意的核心就是吞,吞天吞地,無物不吞。
“幾乎快要臻至通神的真意?”
“雖然距離通神僅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不是那麼好跨的,殊不知多少絕代天驕,都被堵在這道門檻上,邁不過去。”
陸乘風微微搖頭,雖然蘇文秀的鯨吞真意幾乎臻至通神之境,但要真的領悟到通神這一步,實在是太難了。
不知有多少武道天驕,都阻隔在這一步,難以邁過,即便如此,也非常難得了。
蘇文秀身後的鯨魚猛然一吞,將四周的天地元氣悉數吞入腹中,這一吞,就非同小可,本來風平浪靜的海面登時變得波濤洶涌起來,天地元氣更是變得狂暴不安。
轟隆。
蘇文秀後方的鯨魚掙脫了時空長河的束縛,展現崢嶸,攜帶無可匹敵的姿勢降臨,朝着尹逐浪衝了過去。
“日落西山。”
尹逐浪施展出另外一式槍法,這門日落西山甫一展現出來,就體現出他在槍法上的超凡造詣。
夕陽的晚霞侵染,虛空變的猶如日落西山,有種英雄遲暮的錯覺,更是有暮氣沉沉在浮動,這一槍好似與死亡相伴,一槍出,必定有人殞命。
然則,那頭鯨魚對之視若無睹,再次動用了鯨吞法門,大口猛然張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尹逐浪這一式日落西山吞入腹中。
不僅如此,吞入腹中後,這頭鯨魚猛然一吐,就有一抹殘陽從他嘴中迸濺出來。
日落西山。
這頭鯨魚赫然將日落西山這門槍法化爲己用,化爲自身的攻伐手段,這等本領,實在是超出了衆人的認知。
“好高明的鯨吞法門。”
陸乘風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在想,若是讓他面對這一式鯨吞,他要如何應對。
“不知這招能否吞下老朽的降龍掌?”
洪奇眸中泛起一絲異樣的神采,對於這鯨吞之法,他也非常驚歎,將敵方攻擊手段化爲自身殺伐手段,這等本領,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