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雲燁等人的突然出現,趙錚好似忘記了周身的事情,與兩個人聊着,看着他們相互鬧着。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被雲燁這個逗比給攪和了。他們宛若處於一個小世界中,兩耳不聞旁邊事,自顧自的用自己的方法抒發着好友間經久不見,見面之後的有情。
不過他們這樣毫不顧忌旁邊人的感受,將於世金與周林溪還有那些商人晾在一旁,卻讓旁人心中怒火更盛。
“趙錚,這是什麼情況?”雲燁看了於世金一眼,問道。
舒雅在一旁,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
“周林溪,一個山西省玄學協會理事會的成員?於世金,只不過是一個看門的?”雲燁無比詫異的看着趙錚,然後問道:“雖然你低調,但低調的有些過分了吧?”
“並非我能忍,只不過有他們在,根本不用我出手。”趙錚指着陳青萱等人說道:“他們全都是紈絝中的紈絝,當然,也是我的好朋友。不過陳青萱除外。”
聽到趙錚說自己紈絝,衆人得意洋洋。
聽他說自己是其好友,房祖湘等人心潮澎湃。
聽他說陳青萱除外,衆人一口氣卸掉,哈哈大笑。
陳青萱大怒,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趙錚,然後用剪刀手,比了一個剪子咔嚓東西的動作,看的雲燁二人只覺得下體冷颼颼。
“你……不會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吧?”雲燁問道。
趙錚鄙夷道:“會說人話不,自己找來的,我躲都躲不及。”
“這件事情我證明,是趙錚始亂終棄跑了,人家美女經歷千辛萬苦從魔都追過來。”舒雅當即添油加醋。
雲燁與張洪荒同時點點頭,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趙錚,宛若看一個負心漢外加花心大蘿蔔。
趙錚輕撫額頭,感慨道:“我怎麼就碰到你們這些損友。”
感慨完,他立刻岔開話題,如果再說下去,指不定他們還能編排出什麼調侃自己。
“時候已經不早了。”
雲燁看看天空中的太陽,說道:“確實如此,聽說佛梯是智真大師一脈,歷經幾代才建設而成的特殊風水地勢,對風水師有莫大的好處。最難,也是對風水師好處最大的攀登時間,便是無事末未時初,正午陽光最濃烈之際。赤炎灼烤,心靜自涼。”
他說完,直面於世金,將自己手中的請柬丟了過去,冷喝道:“讓看。”
於世金收了某些老闆的好處,讓他針對沒有什麼背景的趙錚,他纔敢這樣做。但眼前現在看來,這哪是沒有什麼背景,應當是很有背景。但此時後悔已經晚了,只能硬着頭皮上。
“感謝這位先生前來觀禮,請上佛梯。”
“算你識相。”雲燁冷哼道,然後對趙錚等人使了一個眼色。
“還是你面子大,比趙錚搶奪了。”陳青萱不忘藉機挖苦趙錚。
“這話我愛聽。”雲燁得意洋洋。
可就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因爲於世金開口了。
“這位先生,您持有請柬,所以您可以攀登佛梯,不過這些人嘛……”
什麼叫打臉?這就叫。
如果陳青萱沒有誇讚那一句還好,可對方誇讚完自己,結果就被人打臉,還是在張洪荒面前,這必須不能忍啊!
尤其看到張洪荒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好像再說真丟人之後,雲燁更是暴怒。
“你說什麼?”
“我在說,他們沒有請柬,就是不能上山。”於世金強硬說道,腿肚子卻在抽筋,心中想道:“禪靜大師,你快點下來啊!”
“正是如此,他們沒有請柬,當然不能上去。”有老闆立刻附和道。
“你們放屁,誰說我們沒有請柬,被他丟下山澗了。”孫林大吼道。
“這是你們的說法,我們可沒有看到。”
“就是,根本就沒有看到,誰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有人睜着眼睛說瞎話。
周林溪冷冷的看着這一幕,暗自得意。
“哼!我倒要看看,一會禪靜大師趕到之後,你們怎麼收尾。我就不信,你們敢與這麼多老闆爲敵?”
“誰說沒有人證,我看到了。”這時,人羣后方又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豎人?你也來了。”趙錚笑着道。
孔豎人可是趙錚遇到的第一個同齡,同樣有天賦,最先建立友誼的風水師,見面之後自然一番欣喜。
“不來不行啊!否則讓你落太遠了。”孔豎人抱怨道。
趙錚凝神看了一會,說道:“你帶着遮蔽氣場的法器?我看不出你的境界。”
“四品高級。”孔豎人沒好氣的說道。
“四品高級?”趙錚一愣,旋即說道:“這不是挺好嗎?幾個月的時間上升了兩個小境界,速度很快了。”
雲燁與張洪荒一聽,臉上不斷抽搐。
“跟別人比確實不滿,可誰讓我身邊有你這個變態呢!我們可是同時晉級,我晉級四品境界,你突破到三品境界,結果我們現在境界持平!”孔豎人有些誇張道:“別人幾個月一層小境界,幾年才一層大境界,有的人甚至要十幾年或者幾十年。換了你可好,幾個月一個大境界,還要不要人活了?”
雲燁張洪荒整個人的身體都在不斷抽搐,丫的太打擊人了,趙錚太不是人了。
趙錚聳聳肩,當即說道:“我可還記得當時,某些人說過,我不可能超越他,現在看來嘛,嘿嘿!”
孔豎人臉色一黑,鄙夷道:“我們現在只是境界持平,你還沒有超越我呢!”
“那咱們繼續比比,看誰先突破到物品境界。”趙錚說。
“比就比。”孔豎人說道。
隨後,兩隻大手狠狠的對拍了三下。
“這樣的好事,怎麼能忘了我,算我一個。”雲燁大笑道,豪情無限。
“還有我!”就連冷漠的張洪荒都開口道。
別人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房祖湘等人就在近前,立刻感受到了他們濃濃的戰意,好似他們男兒的熱血都在燃燒。
至於杜雨熙,雖然不認識幾個人,但看他們的年齡再聽他們的境界,就差暈倒了。
“做人的差距太大!”
“老師,我們是不是再那裡見過最後趕來的年輕人,怎麼覺得他如此眼熟呢?”魯溪東問道。
荀惑也是一臉疑惑,輕聲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卻總是想不起來。”
另外一邊,寧採臣眉頭皺的更緊,輕聲道:“趙錚的勢已成,今後要對付他,更加困難了。”
“他們幾人是誰?”沈煒問道。
劉撼天在一旁陰沉着連,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孔丘孔家孔豎人,武當山武當派雲燁,龍虎山天師教張洪荒,他們全都是嫡傳子弟,爲了家族或門派首腦的不二人選。”
沈煒當即大驚,喃喃道:“這可是除了白馬寺之外的玄學界三大一流實力啊!”
這話說完,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當年青田劉家也是一流實力,要不是劉撼天的父親趁機殺死了自己的親哥哥,他們劉家也不可能退步到二流勢力。自己這不是當着和尚的面罵禿子嗎!
果不其然,劉撼天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如果說只有趙錚一個人,或者加上他自己的玄天館,劉撼天依然不會將他放在心上。但眼前,趙錚的人脈已經足夠龐大,就算楚流雲要對付趙錚,也不得不考慮他的這些有人,會不會事後對他展開瘋狂的報復。
令劉撼天心中惱怒的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兒子,劉家的麒麟兒劉千象。
“如果不是趙錚,千象怎麼可能進入九星洞尋求突破的機緣,從而毫無消息。如果我兒在這裡,當有資格與他們站在一起,令人矚目,這一切都是因爲趙錚。”劉撼天咬牙切齒的想到。
這邊,孔豎人也知曉了事情的經過,冷冷的看着於世金,說道:“他們與你從未來往,你突然是手段攔住他們,是覺得他們軟弱可欺,又受了別人的好處吧?”
“你……你血口噴人。”於世金被孔豎人一言點破心中所想,當即有些慌亂的說道。
“我說的正確與否,你自己知曉。奉勸你一句話,不是什麼樣的好處都能夠隨便拿的,小心因爲這點好處,折了自己大好的前途。”
“哼!好大的口氣,貧僧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侮辱仰光寺的人。”
佛梯之上,忽然傳來一聲金剛吼。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於世金當即長舒的一口氣,身子一軟,差點沒坐在地上,隨後立刻說道。
“禪靜大師,就是他們,沒有請柬還出言侮辱仰光寺,說仰光寺根本不是什麼佛門聖地,乃是藏污納垢之所。說師祖更非什麼得道高僧,內裡男盜女娼。還準備硬登佛梯,闖山門。”
於世金深知,如果雙方交流幾句,很可能將事態很快的平息,自己也就完了。所以,他必須要先將事情挑起了,將事情鬧大,鬧到一發不可收拾,他纔有被忽略的可能。
心中想着,他越發對周林溪憤恨。
“老混蛋,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如此做?”
人都是自私的,於世金忘記了一件事,要不是他貪慕那點好處,能夠堅守本心的話,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哇呀呀呀……”
禪靜聽了於世金的話大怒,人未至,聲先到。
“阿彌陀佛,貧僧倒要看看是何人不將仰光寺放在眼中。說不得,貧僧今日要做那怒目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