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在半空之中,雖然並不像騰雲駕霧一般,但是他就像是在這半空之中隨意行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覺,他又回到了靈山之頂。
回到靈山以後,他內心苦澀,赤練龍兒對他極爲關心,因爲她相信,張宇此去,定然會帶着玉懷嬌歸來,但事實上,卻只有張宇一個人回來。在見到龍兒以後,張宇將在魔靈宮所見的一切和玉懷嬌所說的話告之。
赤練龍兒沉思許久,半響才說道:“宇,我相信妹妹,她等你前生,與你的前生也是同生共死,她爲了你重生,更是放棄了自己生存的機會。她與你一起在這靈山之下重生,再到靈山之上一起修煉。她還讓我重生。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她無論生死,都會忠於你,如果說她有孩子,一定是你的。絕不可能是第二個人的。”
張宇聽着赤練龍兒的話,卻是半響說不出話來,只是這樣呆呆地看着赤練龍兒,不知道她的話中,到底是何意。
赤練龍兒也是沉思了許久,突然擡頭問道:“那小女孩叫什麼名字?”
張宇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她說,小玉,快下來。”
“小玉?”赤練龍兒喃喃自語:“小玉,張小玉,張玉,張宇。你這個傻蛋,你還在想什麼?”
“怎麼?”張宇迷惑,不知道赤練龍兒所指爲何物。
“你想啊,張宇,張玉,不是記念你之意麼,又或者,你叫張宇,她叫玉懷嬌氣,一個取張,一個取玉,都是姓氏,她怎麼可能還是別人的孩子?”
張宇目瞪口呆,這一切,也太巧合了,這赤練龍兒所說,確有道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孩子,都不可能跟張宇劃清界面,無論是取名字之中的第一個,又或是張玉。都必定是他張宇的孩子。
張宇有些哭笑不得,內心悔恨,自己怎麼突然笨到了這個地步,只是因爲當初她說,這孩子不是他的,就讓他當時腦海之中一片茫然,竟自離去,如果說,這孩子真是他的,而他離去之後,她的心裡,該又是多麼難過,不,是更加難過。
張宇內心一痛,不待赤練龍兒吩咐,腳下一擡,已經失去了蹤影。
倒是赤練龍兒一怔,沒有想到這張宇,消失地這麼快,她內心有些慚愧地喃喃自語:“妹妹,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苦,你爲張宇生了孩子,而我卻……”說到後面,竟似有些哽咽。
張宇瞬然間,越過幾片大陸,很快便來到了魔靈宮。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只不過幾刻之間的事而已,頂多,就像是我們走上一里路。
張宇依然是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魔靈宮,出現在玉懷嬌的身後。
他內心有些害怕,他知道,玉懷嬌定然是在怪自己,自己發生的一切,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該從何爲她解釋。她只知道,當初他離開這魔靈宮,是爲了報仇。他要爲了靈山的上下報仇。而從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一走,好多年了。
如果說,這孩子是那時候懷上的,現在該有多大了。看這孩子,起碼也有五六歲了,這張宇起碼離開了五六年。
如果僅僅是玉懷嬌一人在等,那也就罷了,可是,她帶着孩子,一起苦苦的等。這……
張宇不知道該如何想下去。
還是小女孩先發現了他,她怔怔地看了張宇半天,說道:“你是陌生人,媽媽說叫我不要跟陌生人說話,你怎麼又來了。”
玉懷嬌一驚,回頭一望,可不就是張宇麼。
她將張宇趕走之後,帶着小玉到了另一間洞中,卻沒有發現張宇跟來,本來,張宇的出現,已經牽動了她內心萬種思念,可是他竟然就這麼又走了,就像剛出現的救命稻草突然之間又消失了。她有些後悔,痛苦了一場,但這一切,並不是這麼容易改變的。
那魔靈,曾經上來勸,但是被她一聲怒喝之下,生生地止住了。
此時,再次見到張宇,她再想見到,可是一想這麼多年,自己帶着小玉,那日子,多麼的苦。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張宇,因爲她的內心,很痛。只有眼淚,在無聲地留落。
小女孩似乎很善解人意的,幫玉懷嬌擦着眼淚,嘴裡嬌嫩的聲音輕輕道來:“媽媽,你怎麼又哭了,最近的眼淚,特別多。”
張宇內心也是辛酸無比,有些哽咽地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期望地望着玉懷嬌,等她的回覆,玉懷嬌沒有回話,小女孩見媽媽沒有發火,於是小心地說道:“我叫張玉。媽媽說,這名字是爲了記念我爸爸起的。”
張宇內心一酸,這赤練龍兒所放說的,果然沒錯,於是眼淚再也忍不住向下落。但是還是開口繼續追問道:“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又靜靜地看了看玉懷嬌,玉懷嬌放開小女孩,用手臂枕着額頭,痛哭起來。小女孩有些怪罪地看了張宇一眼,輕輕拍着玉懷嬌的後背,不耐煩地說道:“我爸爸叫張宇,可是我出生,他就死了。”
“死了?”張宇一愣,欲言又止。當初自己去報仇,一走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想必玉懷嬌也是日日等,夜夜等,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卻是此時,那痛哭的玉懷嬌卻是站了起來,一邊哭泣着,一邊說道:“你一走,便到如今,女兒都六歲了,六年了,我沒有你任何的音迅,我曾離開,但我不知道怎麼去滄海大陸,我以爲,你在龍兒姐姐身邊,心裡再也沒有我了,或者,你已經死了,便再也不能回來了。既然你還活着。既然你今天才來找我,爲什麼你以前不來找我?既然你的心中還有我,爲什麼你以前不能有我?”
“嬌嬌,對不起!”張宇再也忍不住,一步走上去,將玉懷嬌抱在懷裡,雙雙痛哭起來,他知道,他欠了玉懷嬌太多太多,這些年,她一個人帶着張玉,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無人知曉,起碼他張宇並不知曉,但是日子過的,可想而知。
雖然玉懷嬌,在魔靈宮中,什麼也不缺,什麼也不差,還有那成千上萬的魔靈保護,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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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過後,張宇纔將這發生過的一切,詳細的告訴玉懷嬌。
玉懷嬌仔細的看着張宇,內心無比震驚,他沒有想到,夜無涯,居然不是他父親,怪不得,他叫玉懷嬌,想必這天地之中,冥冥之間,萬物有自己的安排。再想不到的是,這張宇,竟非當初的張宇,而是另一番化身,怪不得他的身上,雖然有那熟悉的氣息,但是卻怎麼也看不到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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