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蔡一次拿出兩塊青銅令牌的時候,陳未名就猜到了,冥刀該是那所謂的三到五人中的一個,不然他沒必要拿出兩塊。
在煙雲閣,想要得到這種待遇,絕不是靠關係,而是要靠真真正正的實力和天賦。其他九洲的殺手學徒很強,並非恭維,看看鰲魚就知道了。
可以,若沒有青蓮劍歌,自己除了在事先布好陣法請君入甕的前提下,要戰勝他的機會非常。同樣的,劍神和玄公子也不可能。
但就連這樣的人都沒有得到白銀令牌,那更是凸顯得到白銀令牌之人的強大。自己的戰鬥力浮動很大,能得到白銀令牌的關鍵原因是覺醒者的身份和青蓮劍歌,而冥刀不是。
也就是……這傢伙從西海之洲到如今,都在隱藏實力。哪怕在山洞外被打的血肉模糊,命懸一線了,他也沒有暴露實力……當時應該就是想逼出自己的殺手鐗。
兩人之前決定要動手,冥刀提議是想試試其他九洲殺手的實力,而自己卻是想看看這傢伙在隱藏什麼,如今都是各有所得。
只是陳未名沒有多問的意思,誰都會有自己的秘密,轉而笑着問道:“根據老蔡所言,我覺得能有白銀令牌的該是五人,以你的性格,謀而後動,應該是打聽了不少情報,能不能給我。”
“沒問題!”冥刀笑笑:“我也覺得是五塊,但我現在只打聽到了四塊:你、我、劍狂還有一個叫荒原的人。”
“荒原?什麼人?”陳未名問道。
“其他九洲的人!”冥刀答道:“與我們西海之洲不同,其他九洲的規矩相對寬鬆,通過者都是百來人左右,但有一個洲卻是比我們這還要極端,只有一人通過了。”
“那個叫荒原的就好像昔日的李青蓮一般,一個人殺掉了所有的競爭對手,從所在的荒洲走了出來。這麼長時間了,其他各處的殺手我都見到,只有他一直沒有蹤影。雖然不清楚他用了什麼手段做到的,但如果我猜的沒錯,他身上必然會有白銀令牌。”
陳未≥≌≥≌≥≌≥≌,m.↖.covm名了頭,再道:“我感覺,還有一枚白銀令牌應該是劍狂他們那一批殺手中的人。既然能出現劍狂這樣的天才,他們那一批不可能沒有其他厲害人物。”
冥刀頭:“我也這麼想,不過打聽不到多少。”
“那其他十洲的人呢?”陳未名咧嘴一笑:“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情報共享吧!”
“似乎一直都是給你提供情報啊!”冥刀聳了聳肩,一臉無奈模樣。
兩人便走邊,一路朝任務地而去。
鷹愁澗。
惡人谷往西,很有名的一處地方,此地多奇山異峰,又多毒草毒蟲,完全沒有路,很難穿過。據就連老鷹到了此處都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因而叫鷹愁澗。
然而這裡卻是哀猿的樂園,這種走獸類妖獸皮毛堅硬,刀劍難傷,不懼此地的毒草毒蟲,反而是以其爲生。險惡環境影響不了它們,它們可以輕易的在此處樹林山嶺間穿梭來往。
當陳未名和冥刀趕到此處時,第一時間也是一陣頭疼,那感覺就好像眼前趴着一隻巨大無比的刺蝟,而自己要在這隻刺蝟的刺中間抓一隻爬來爬去速度極快的跳蚤般,難以下手。
“先試試了!”
冥刀長刀在手,凝神聚氣,已然準備出手。
“注意,可別失手殺了它們!”陳未名急忙提醒,死一隻哀猿就算任務失敗,他相信老蔡那個偷窺狂魔此刻定然是看着這裡的。
“放心吧,這些猴子若真是這麼容易死,那我們的任務也就容易了!”
冥刀微微一笑,長刀揮動,一記死亡刀氣衝出,猶如狂風一般,卷積草木枝葉朝前狂涌。頃刻間,一條百多米長的路就出現在兩人前方。
不過兩人都沒有急着進入,而是靜靜的等着。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見得草木扭曲,猶如羣蛇扭動,頃刻之間,佈滿了空白空間,那條路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
陳未名和冥刀同時道,他相信這麼多年了,來此執行這個任務的絕不會只有兩人。而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地方居然沒有一條路,定然有玄機。
此刻算是明白了,不僅是哀猿是妖獸,這些草木恐怕也接近妖的本質了。
“這些草藤好像是一種叫針鬼藤的玩意!”冥刀道:“針鬼藤枝葉刺都有毒,覆蓋面積極廣,可達方圓數千米,除非找到它的主幹,不然根本沒辦法進入。”
陳未名了頭,還在思索,若用破妄存真之眼,自己應該是有辦法找出主幹的。可煙雲閣會不會准許自己這樣做還是個問題,而且有沒有必要這樣做也是個問題。
此刻遠處的一堆草木上出現了一隻猴子,佝僂着身軀,一身毛髮猶如鋼針,雙眼碧綠,看着兩人突然人立而起,兩個上肢拍打胸口,還呸呸呸的吐着口水,一臉不屑。
冥刀目瞪口呆,失聲道:“這畜生是在挑釁我們嗎?”
“你還能有其他解釋嗎?”
陳未名撇了撇嘴,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被猴子挑釁的一天。妖獸一般靈智不高,除了猴子這一類。根據書上記載,很多猴子類妖獸都有接近人的靈智。
看了看四周,再對冥刀道:“看來今天得讓你沾便宜了,不會飛的傢伙,有時候真的很沒用!”
話間,凝聚符印,招出風之翼,慢慢的飛了起來。
冥刀乾笑一聲:“你子現在學會揶揄我了是吧,跟這猴子一個德性了是吧!”
“你就負責看守吧,抓猴子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陳未名笑過一聲,催動風之翼猶如白駒過隙,對着那隻哀猿衝了過去。擁有飛行之力的優勢,可避過下邊那看起來幾乎無盡的毒草毒樹。
雙手捏動法訣,對着哀猿抓去。稍有些許距離,陳未名突然一驚,看到下方的毒草之中竟是還躲着幾十哀猿,都是一臉怪模怪樣的看着他。
糟了……心中突然感覺不妙,只是還沒做出迴應,就感覺到一股可怕的音波對着自己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