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湖的戰鬥動靜太大,早已引來了大量修士,此刻多數已經靠近。△↗頂,最後的戰鬥自然是看在眼中,而結果出現之時,所有人都是驚呆了,哪怕是老何。
一擊斃命,乾淨利落,縱然貌似是在做最後一擊,可這樣的結束方式,實在是匪夷所思。那可是一個渡劫期殺手,而對方卻是不過空冥期而已。
不說能贏,哪怕是能擋住這一擊,都足以令那個空冥期修士名動天下了,而結果卻是不止如此,居然一劍功成,直接擊殺。
陳未名也是一陣發愣,他的確贏了了,可贏的太詭異了。殺死對方的並非是九級靈器,而是靈犀劍。也不是說靈犀劍何等逆天,而是因爲對方的精神力太弱了。
他此前注意力都在對方的道紋和真氣水平上,並沒有太關注對方的元神和精神力程度,畢竟對方並非念力道紋修士。可在分出勝負的那一瞬間,他才發現,這個渡劫期殺手的精神力弱的不像話,莫說比普通渡劫期修士了,便是比空冥期修士都不如,簡直就是個元嬰期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煙雲閣究竟又是搞了什麼花樣出來……陳未名感覺自己隱隱抓到了一些苗頭,卻是難以斷定。
殺手身死,神通消散,水汽成水,落回大地,慢慢匯聚。大量冰塊不曾融化,飄在湖面上,一片片白色。之前美麗的森林湖泊已經消失,只剩下一片爛泥和狼藉。
“師父,師父!”
陳未名殺死了對手,衆人驚歎,姬寒雁感覺太有面子了,忍不住跳起來,大聲呼喊。
氣息一吐,身形一閃,陳未名已經是落在了兩人面前。
“師父,你太厲害了!”
姬寒雁衝過去,一把抱住陳未名胳膊,興奮的哇哇大叫。
“多……多謝了!”老何躬身道謝一聲,不管這個叫阿鐵的人是什麼情況,但事實擺在面前,若不是他,自己和六小姐都危險了。
“該做的!”陳未名點頭示意。
此時麓山書院的人走了過來,領頭之人對着陳未名拱手一禮:“在下唐勇,負責麓山城守衛,閣下可是書院的夫子?”
這話說是請教,其實也是在套話,畢竟以他的身份,麓山書院的夫子他都是認識的。
陳未名也是心思迅疾之人,豈會聽不出來,加上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當即拿出吳子道給他的那塊玉牌遞了過去:“我叫阿鐵,是鹿門山人記名弟子,吳子道是我師兄。”
因爲種種原因,使得這一戰結果看起來極爲驚人,而且不方便解釋其中的點滴。這些人必然會猜測自己的身份,與其讓他們刨根問底,倒不如丟個讓他們感興趣而又覺得理所當然的答案出來,只能借鹿門山人來擋擋風頭了。
果然,一聽是鹿門山人的記名弟子,這些修士臉上都露出了“難怪如此厲害”的表情,驚訝之色少了許多,卻是又變成了羨慕。能讓鹿門山人看如法眼的人,哪怕只是個記名弟子都是非同凡響的。
等到唐勇確定這玉牌乃是吳子道的後,又是還給了他,拱手說道:“原來是鹿門山人高徒,失禮了。”
陳未名笑笑,不以爲意,一旁的老何則是心中鬆了口氣,此人既然是鹿門山人的記名弟子,那包藏禍心的可能性就小許多了。
不過此事先得放一邊,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當即上前一步,與唐勇說道:“敢問院長或者書院長老在山上否?”
唐勇搖了搖頭:“院長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多數時間不在書院。長老門都在閉關,只有院長和吳子道能與他們聯繫,都是不在的。”
“這就麻煩了!”老何皺眉:“煙雲閣喪心病狂,不到一年時間,連續刺殺六小姐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兇險。這已經是撕破臉皮,邪靈道君絕不會就此停止,我想恐怕用不了多久又會有殺手過來。”
“這一次已經有渡劫期修士,下一次還不知道會不會是暗影者他們親自動手。院長和長老都不在的話,六小姐不能留在此處了,必須回帝國。”
唐勇略一思索,點了點頭:“道友說的極是……不過,沒有長老或者院長護送,若是在路上遇到殺手又該如何。不如留在書院等等,等院長回來了再說?”
“不敢啊!”老何嘆了口氣:“衆所周知,煙雲閣中有一個青雲門,裡面的人都是潛伏在其他勢力之中的奸細。這些人不一定是衆所周知的強者,也有可能是剛剛進入修行界的新秀。我相信就算是院長也不能保證,每年新收的弟子之中沒有青雲門的人。”
“若讓六小姐繼續留在書院,誰能保證不會有危險?”
“呃!”唐勇一時語塞,若陶士恆在山上還好,如今陶士恆不在,他可沒有能力打這個包票。
略一思索,又是說道:“不如道友先修書一封,請王室強者過來護送,總好過就是這般回去。”
“怕也是麻煩!”老何凝眉:“上次刺殺讓帝國和煙雲閣關係嚴峻,大軍壓境,儼然要開戰,如今皇師都已經到了南邊啊!”
“要人送我回去嗎?”眼見兩人說個沒完,姬寒雁開口打斷了兩人:“這還不容易啊!”
再一臉笑嘻嘻的看着陳未名:“師父,我現在很危險,只有你能送我了!”
開什麼玩笑……陳未名心中罵道,直接搖頭:“我可沒時間!”
自己是絕不會去帝國都城的,以自己和帝國的恩怨,一旦不小心露出馬腳,就是自己要人來護送了。縱然姬王室可能因爲姬寒雁的事,賣自己一個面子,不立刻做計較,但子王室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老何眼睛一亮,忙拱手說道:“此番兇險,道友既然對六小姐有教導之恩,還請相助了。”
姬寒雁則是噘着嘴,一臉苦哈哈模樣:“師父,你就真忍心讓我去冒險啊,若是在路上讓人給殺了,那怎麼辦啊?”
這也的確是個麻煩,陳未名深知以煙雲閣的習慣,路上必有動作。可要自己去帝國都城也是萬萬不可的,心中略一思索,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