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陽的身體重重砸在地面之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渾身泥土,顯得極爲狼狽,彷彿乞丐一般。
“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強。”江陽眼神陰鷙,不甘心的問道。
他竟然……敗在了一個廢物手中。
“蠢材!”江茗目光冷漠,不屑的吐出一句話。
江陽一聽此話,氣的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輸。
演武場。
江家每日都會有許多的少年來到演武場中修行,切磋,查看自己近些日子以來的成長。
當然,也有許多人前來演武場相互探討,每日都能夠看到一副欣欣向榮的畫面。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因爲族中長老,每日都會來演武場講道,幫助年輕一輩突破難關。
此時,在演武場中心,便有一位江家長老正在幫助不少年輕一輩講解困惑之處。
突然,長老目光一閃,有兩道精光驟然朝着某一處方向爆射而出,看向演武場上一道身影,怒喝一聲,“江茗,你這些天死到哪裡去了,連續幾天都沒有來聽課,今日來了也就罷了,你竟還視若無睹,直接無視老夫,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本是靜心聽講的衆人,頓時回過神來,目光朝着某一處方向看去,眼中帶着深深的諷刺以及鄙夷。
“嘿,這廢物連五長老的課也敢不聽,簡直就是找死。”
“五長老的脾氣本來就是最暴躁的,得罪了五長老,沒有他的好下場。”
“屢次不聽講道,哪怕他的父親是家主,五長老也有理由懲罰他。”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說着風涼話,時不時的諷刺一句,彷彿能夠見到江茗吃癟,他們便會非常高興。
“五長老,此言差矣,並非是我覺得你講的不好,只是我對修行一事,早已透徹,無需再聽而已。”江茗目光環視衆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若是曾經的江茗,怕是早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聽到此話,衆人都有些意外,這廢物什麼時候這麼會能言善辯了。
“狂妄!”五長老站了出來,冷哼一聲,“鬥戰大陸多少數之不盡的強者,都不敢說自己對修行完全理解,你區區一個破體境之人,哪裡來的膽量說出此話?”
“興許是這廢物明知自己這一輩子無法突破破體境,因此纔會這樣說,爲的不過是給自己留點可憐的面子罷了。”有人極爲不屑的諷刺着。
江茗目光朝着說話之人看去,目光一閃,此人乃是五長老的弟子,江驚。
爲了討好五長老,不惜踩着江茗的頭頂。
“就算我此生無法突破破體境,不過想要擊敗你,但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江茗神態倨傲的說道。
“白癡。”江驚神態狂傲,不屑的說道,“你這種廢物,我一招便可以將你打成殘廢。”
衆人心中一驚,雖說江驚此話的確狂妄,但他所言非虛,江驚如今乃是破體境四重強者,又得五長老真傳,實力極爲強大。
“你難道就只是個只會說廢話的白癡嗎,若是不服,直接出手便是,我一隻手便能夠擊敗你!”
狂妄!
衆人心中不爽,這廢物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竟敢說出此話。
五長老在一旁淡漠的看着,小輩之間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插手,更何況江驚的實力究竟如何,他也一清二楚。
擊敗江茗,輕而易舉的事情。
“小畜生,休的口出狂言。”江驚怒吼一聲,氣息狂暴。
江茗屢次挑釁於他,江驚心中極其憤怒。
只見他猛的往前踏出一步,渾身氣勢驟然暴漲,江驚雙臂持平,放在身前,周圍有無盡靈氣朝着手掌匯聚而去。
剎那間,江驚的雙掌之上,彷彿有無窮力量一般,哪怕是輕輕揮舞,也能夠在空中掀起一股狂風。
狂風掌!
有人驚呼一聲,狂風掌乃是黃階上等的掌法,同樣也是五長老的成名絕技,身爲五長老的親傳弟子,江驚對於狂風掌的理解,絕不會弱。
如今面對江茗這種廢物的時候,江驚竟全力出手,甚至不惜用上狂風掌,足以看出,他心中有多麼憤怒。
當然,他也是想用最爲強勢的姿態擊敗江茗,驗證他之前的話。
“不入流的雕蟲小技。”江茗不屑的說道。
江驚聽到此話,心中徹底暴怒,將全身靈氣催動到極致,雙臂之上,有可怕勁風涌動,環繞在江驚周圍,吹動的他渾身衣袍獵獵作響。
江驚一步踏出,速度快到極致,身影在演武場上一閃即逝,大掌朝着前方鎮壓而下,似乎能夠碾壓一切。
無比狂暴的勁風驟然涌動,在空中肆虐,大掌化作可怕手印殺伐而來,遮天蔽日,將江茗籠罩其中,只取他的腦袋,欲一掌將他擊殺!
衆人目光一閃,驚呼一聲,“不愧是江驚,全力一擊之下,竟如此可怕。”
然而江茗依舊是神態自若,彷彿根本沒有看到江驚殺來一般。
只見他雙拳之上隱隱有暗金色光芒流動,體內靈氣瘋狂暴動,匯聚於雙拳之上,渾身力量盡皆朝着雙臂涌動。
雙拳在空中不斷舞動,掀起一股可怕氣流,極其狂暴的力量鎮壓一切,無物不破。
只見江驚一掌殺來,江茗直接一拳轟出,氣勢驚人,不曾有半分鐘畏懼之色。
轟——
一道巨響驟然響起,震耳欲聾,只見一拳一掌在空中激烈碰撞,然而大掌雖無比狂暴,卻不能夠前進一分。
在江茗一拳之下,狂暴大掌在空中戛然而止,竟生生止住了前進的趨勢。
譁——
演武場上空,爆發出一道雷鳴般的譁然之聲,誰都沒有想到,江茗竟然擋住了。
然而江茗的拳頭之中,蘊含有無盡力量,此時全力朝着江驚鎮壓而去,江驚臉色大變,只感覺手臂生疼,險些被這一拳生生轟斷,體內氣血更是不斷翻涌,極其難受。
他自然明白自己不是江茗的對手,想要退走。
然而江茗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冷笑一聲,“想走?”
話音未落,江茗化拳爲掌,手臂朝着前方探出,一把抓住了江驚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