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塵的話,似乎突然刺激到了牧荒,牧荒情緒突然激動,憤怒道:“你對本座用了搜魂術?”
“還本座,你一個沒地位的私生子,棄兒,爛屌絲,要地位地位沒有,要實力實力也沒有,誰給你的臉自稱什麼本座?”
誰知道項塵又是一頓無情嘲諷,舌毒如蠍。
“你!你……”牧荒氣得身體抽搐。
“你什麼你,本公子說的是事實,悲哀啊,想起你之前來的時候的囂張跋扈,一臉裝比相,結合你自身的情況,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了。”
“你不過是你一個從小沒地位,沒尊嚴,缺愛缺鈣的可憐蟲,導致了你自卑的心理,所以你喜歡在比你弱的人身上囂張跋扈,尋找一種高高在上的存在感,彌補你內心中的自卑,卑微,是嗎?可憐蟲!”項塵一雙眼眸洞察人心,說得牧荒內心無所遁形。
牧荒臉色漲紅,氣得一口鮮血飆出,隨即整個人竟然被氣得昏迷過去。
“唐先生這言語功夫……真厲害。”
王謄等人都看傻眼了,這毒舌,誰堪一說,心臟不好的能活活說氣死。
“喂,別裝死,本座還沒說完呢。”
項塵一股迴天仙元法力刺激他,又把他弄醒。
“帥師兄,他有點可憐,就不要折磨他了吧。”
王語兒抓着項塵的衣袖不忍道。
“可憐?”項塵冷笑,道:“語兒,他可憐個屁,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給你說,這種人你們既然忌憚他,不敢殺他,那就必須在精神上把他徹底摧殘壓服,否則以後他必然報復你們王家。”
“語兒,聽你師兄的,別鬧。”王謄家主抱起王語兒,抱開她。
這時,牧荒又悠悠醒來,一臉頹廢。
“可憐蟲,怎麼不說話了?”項塵譏諷道。
“沒錯,老子就是個可憐蟲,被趕出家門的私生子,沒人會給我報仇,那又怎麼樣?有種你殺了我!”
牧荒氣急敗壞的咆哮。
“你還真是個可憐蟲,嘖嘖,這麼一說內心就受不了,你當初能渡過心魔劫也是難得,可憐蟲,你來找我麻煩,就是爲了得到我的蠱方強化自己的蠱術吧,還想着以後能借機回牧家,揚眉吐氣?”
項塵繼續打擊道。
“這關你什麼事,成王敗寇,你贏了,殺了我啊!”牧荒內心絕望吶喊。
“哎,可憐啊……”項塵搖了搖頭,嘆息道:“你真是可憐又可悲。”
“也罷,本座饒你一命。”項塵戲謔道。
牧荒冷笑道:“原來你也怕牧府,不敢殺我。”
項塵冷哼一聲,道:“我可不是怕牧府,殺了你,你認爲牧家會爲你報仇嗎?恐怕在很多看你不順眼的人眼中,巴不得你死吧。”
項塵的話又刺了牧荒內心一刀。
項塵俯瞰着他,淡漠道:“我放你,是因爲你那可憐而又偉大的母親。”
聽聞母親二字,牧荒的內心狠狠的針扎一樣刺痛了一下。
“你母親是個可憐的婢女,爲了你,委屈求全,在你最討厭的女人哪裡當一個下人,沒有地位,尊嚴,而你,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揚眉吐氣的殺回牧家,接走自己的母親,是吧?”
牧荒咬牙,沒有說話,拳頭握得死死的躺在地上,眼淚直流。
“我不想殺你,一是因爲你的母親,因爲我也有一個曾經爲了我而委屈求全的母親。”
項塵眼神突然變得柔和,動情起來。
“看見你,彷彿看見了曾經的我自己,不過,你可比我沒用多了,你受我幾句譏諷就想求死,你死了,你母親這輩子都只能是牧家下賤的婢女。
一點屈辱打擊都受不了,你這輩子恐怕也就只有在小城市蝸居一生,頂着別人不爲人知的私生子名頭過一輩子了。”
項塵望着痛哭流涕的牧荒,內心沒有太大波瀾,天下可憐人太多了,蘇離歌他不可憐嗎?
項塵這嘴炮神功也的確可以封神了,讓他哭他就哭,讓他怒,他就怒,這就是御心術,御人術!
“告訴你,本座的蠱術,不說獨步天下,可整個仙界,蠱術,藥術,毒術,研究之深,法門之多,能比得上我的人,除了一頭豬,我敢說沒有別人,你也是玩蠱的人,應該知道它吧。”
項塵肩膀上浮現陽冥邪鴉。
“已經失傳的三大奇蠱之一,掌控陰陽之力的陽冥邪鴉。”
牧荒低沉說道。
其實項塵的是更厲害的陰陽盜天陽冥邪鴉。
項塵撫摸着陽冥邪鴉的頭,冷笑道:“另外兩種天下至強奇蠱,我也會,懶得煉製而已。”
哪裡是懶得煉製,分明你丫的就是沒有材料。
三大奇蠱?
項塵內心一陣嘀咕,不是十大奇蠱嗎?難道仙界中人只知其中三種?
牧荒眼眸瞳孔一縮,難以置信的望着項塵。
“話盡餘此,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和這裡的麻煩,否則我一念間就能讓你魂中的毒全面發作,立刻死亡。”
項塵轉身而又大有深意道:“魚活逆流而上,死餘隨波逐流,人活着若是不想翻身,比鹹魚還不如,多想想自己可憐的母親吧。”
項塵走了,王家人望了牧荒一眼也立馬跟着項塵離去。
“娘啊……”牧荒躺在地上,握緊了拳頭,他掙扎爬起身,跌跌撞撞來到自己的兩個中毒倒下的隨從前,給兩人餵了兩顆自己蠱毒的解毒丹。
他回身深深望了一眼王家,拖着自己兩名隨從跌跌撞撞離去。
“先生,那個周盈該怎麼辦?”王謄家主在項塵身邊輕聲詢問,不知不覺,已經隱隱約約以項塵意見爲主,讓項塵來拿這些主意了。
項塵淡淡一笑:“那個女人已經不用擔心,沒什麼威脅了。”
“師兄太帥了,什麼壞人都打不過你,語兒越來越喜歡師兄了。”
王語兒眼神中都是崇拜。
“嘿,那是沒遇見真正厲害的壞人,不是我太強,是他太菜,我給你說語兒,你若是和他同境界,我能讓你瞬間秒殺了他。”
項塵摸了摸她熱乎乎的小腦袋。
“不過這個牧荒,真的不會再報復了嗎?”王雪很擔憂。
“來,他肯定還會來王家的。”項塵眼眸深邃,淡淡一笑道:“不過,他不是來報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