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塵踏入仙界來,就沒遇見過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對手,同境界的基本被他秒殺,即便能超越他一大境界的,他暴露血脈力量,也可以和對方打得有聲有色。
而剛纔的對決中,他其實都在下風,吃虧狀態,東門一刀一點傷都沒受。
“這傢伙,是個真正的高手。”牧荒也是一臉凝重,剛纔東門一刀的出刀軌跡,他完全捕捉不到。
也就是說,自己若是和這人對戰,也會被劈中。
“我斬過九天玄仙境界的龍族肉身,他們都沒你這麼強大,你不是一般的龍族,可惜了,就是你修爲太低了,不然定是不錯的對手。”
東門一刀收刀入鞘,頗爲遺憾的語氣說道。
項塵望着他,道:“你剛剛那一刀中蘊含的力量是什麼?”
“純粹的刀氣,刀意,以及,時間!”
東門一刀平靜道。
“你領域了時間真意融入刀中?”項塵驚訝望着他。
時間真意,他其實也領悟了一些,使用瞳力能提前預判,可是遠沒有達到融入自己的招式攻擊中的地步,沒有這人領悟得高深。
時間意境,是最難領域的意境之一,他存在萬事萬物,卻無質無形,難以領悟。
東門一刀似乎也是對項塵有興趣,比較境界比他低這麼多,卻能交手這麼多招的人他從未遇見,孤僻的性格也多了一些話。
“沒錯,我天生眼疾,沒有視力,不過身處黑暗中,我比普通人更能感受時間都流動,你的動作很快,九天玄仙中,速度有你快的都不多,但是難以躲開我的攻擊,因爲,你的速度無法超越我的刀法,告辭了。”
東門一刀抱拳,轉身準備離去。
“嘿,一刀啊,多嘮會嗑唄。”
項塵掛着彩,卻絲毫不在意的自來熟立馬追了過去,牧荒也跟過去。
“我和閣下不熟,閣下大可不必這麼親近。”
東門一刀望着搭着他肩膀項塵一陣皺眉。
“嘿,這人呀,誰出生下來就天生認識別人的,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睡炕頭嘛,朋友都是處出來的。”
顯然,項塵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人,臉皮子厚得沒邊那種。
“來,今兒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識,這可是上好的仙酒,別客氣,喝杯仙酒,交個朋友,江湖有事兒好開口。”
項塵取出一罈從牧家搞來的仙酒說道。
“在下從不喝酒,酒會影響我的拔刀速度。”
東門一刀淡漠道,繼續前進飛行,他也是望深山區域飛。
“嘯……!”
一頭九天玄仙境界的兇妖大雕長嘯,突然從天而降一爪扣殺向了三人,巨爪籠罩強大爪勁。
東門一刀看也不看,突然拔刀出鞘,黑色電光一現,九天玄仙的真正功力爆發。
隨即,收刀入鞘。
而撲殺下來的巨雕,身軀突然噗呲一聲炸裂開鮮血,隨即變成兩半屍體落下。
而東門一刀也不管,直接就走。
“好傢伙,你這就太浪費了。”項塵連忙把兩半雕身收了,這玩意兒燒烤煲湯他不香嗎。
“一刀哇,做人得會享受生活,你是刀的主人,刀不是你的主人,是你控刀,不是刀控你,我也是玩刀的。
做仙就得講究過隨心自在,你心不自在,念頭就不通達,念頭不通達,如何能頓悟?
你因爲怕酒醉就顧及你出刀,如何能真正做到最強?真正的刀者,不管在什麼狀態,都應該能發出最強一擊,即便是喝醉了。”
項塵也取出自己龍闕妖刀,一手扛着刀,一手抓着酒罈子,直接大灌一口。
“真正的刀者,不管在什麼狀態都應該能發出自己最強一擊……”東門一刀喃喃自語,突然停下。
他空洞,沒有視力的眼睛突然多了光彩,道:“你說得對,我不應該懼怕酒醉而不敢喝酒,這已經是一種畏懼,不好。真正的刀者,即便爛醉如泥,也應當是自己最強的狀態!”
項塵笑道:“沒錯,做仙吶就是要灑脫,自在,敢於嘗試。”
玩刀,項塵目前恐怕還比不過東門一刀,可是耍嘴皮子,項塵絕對是祖師級別的嘴強大佬。
“拿酒來!”東門一刀直接伸手要酒。
項塵把自己喝的這壇給他。
“我不要,你喝過了,換壇新的。”東門一刀嫌棄這壇酒。
“握草,還有潔癖,怎麼跟獨孤飄雪那摩羯佬兒一個德行。”
項塵只得又掏出一罈沒開封的酒給東門一刀,也給了牧荒一罈。
“獨孤飄雪那魔羯佬兒是誰?”東門一刀接過酒問。
“是個和你性格有點類似的劍客,劍術挺厲害的,悶騷男,看上去冷冰冰,實際上一喝醉了酒尼瑪就是另一個人,嘿嘿,他也是個劍癡,你是個刀癡,你們兩個湊一塊,沒準能湊一對CP,那畫面,有點美,哈哈。”
項塵惡趣味的想着東門一刀和獨孤飄雪含情脈脈對視的樣子。
“大人,何爲cp?”牧荒疑惑問。
“男男啊,好基友啊,攪屎棍子。”
牧荒想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道:“龍陽之好啊!”
“差不多吧。”
東門一刀無視項塵的腐爛思想,打開酒封,大灌一口酒,結果立馬被嗆得不行,口中吐出一道火焰。
“果然如想象中難喝,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家父大祭之日,從凡界飛昇至今,一百年未碰過酒了。”
東門一刀自語,隨即又喝了一口,這次到適應了一些。
“你也是飛昇者?”項塵詫異問。
“沒錯。”
“嘿嘿,緣分啊,我也是,你那個凡界星系的?我銀河系的,就憑大家都是飛昇者,就得幹一個!”
項塵和這東門一刀邊飛邊聊,基本都是項塵問一句,他回答一句,結果沒飛多遠喝完一罈,這東門一刀就開始搖搖晃晃,飛行路線不穩定,隨即一頭撞在一棵古樹上,啪的一下子就落在寬大的樹葉上。
喝醉了!
“一刀?這就醉了?你這酒量差我師妹都十條街吶,牛批,我都不敢想象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