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府主和項塵斷了傳訊後臉色無比的難看,這種事情,他幾十萬年都難得遇見一次,竟然有人敢綁架到了他的頭上。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望向那王晟,歉意笑道:“王兄,恐怕今天不能陪王兄敘舊了,發生了一些突發情況需要我處理。”
王晟作爲生意人,又是官商,最是會察言觀色,之前就看見了紀府主神色陰沉難看,能讓他這個身份地位的人面崩於色,恐怕不是發生了什麼小事。
於是王晟問道:“紀兄,若是有什麼我能幫助得上的紀兄儘管開口就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當然,若是家事不便言語就當我沒問過。”
紀府主其實也想找對方幫忙,畢竟對方可是這大陸上巫神皇朝天地商會的分會長,權限大得很,若非是他少年好友,他還不一定能和這王晟扯得上什麼關係。
紀府主嘆息道:“說來是一件醜事,王兄聽了莫笑話,我小兒紀冬,剛剛被人綁架了,劫匪說要五百億的贖金,我打算去處理這件事情。”
“什麼!”王晟露出驚訝神色,道:“什麼劫匪竟然敢劫貴小侄?是那散匪幹的還是星匪做的?”
紀府主皺眉道:“我也不清楚,那人名自稱豹子頭林沖,想來也是和化名,目前正在讓人查,也有可能是散修乾的,我那小兒平日裡在州府裡借我之威名囂張跋扈貫了,興許是惹到了一些厲害兇悍的角色。”
王晟問道:“剛剛莫非就是劫匪和紀兄你通話?”
“是的,我正準備讓人去查一查這個法號。”紀府主點頭。
王晟道:“對方既然敢用神機法號直接和你通話,那顯然就是不是紀州人,不怕紀兄你查,把那個法號給我,在這片神域各個大陸州府和總府我還是有些朋友的,讓他們也幫忙查查。”
紀府主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王兄了,哎,你我兄弟二人剛見面敘舊,酒還沒喝,就要麻煩王兄你了,實在過意不去。”
王晟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我兄弟二人少年就是好友,我當初也得紀兄不少幫襯,酒什麼時候都可以喝,還是侄兒的安危重要。”
紀府主一臉感激,隨即又怒道:“紀冬那小子一向不學無術,這一次借這個教訓我正想把他弄進正陽宗去好好磨練一番。”
“報!”
這時,一名殿衛回來,跪下恭敬道:“府主,查到了些情況,就在今天上午,八公子突然就帶着他的十多個護衛門客,駕馭家族的六級神艦離開了府邸和紀州城,望星海方向而去了。”
紀府主冷聲問道:“可查清楚他是去做什麼了?”
這殿衛輕聲道:“根據八公子未帶的幾個僕人所說,這段時間八公子突然盯上了一個叫唐鈺的人,似乎那人和八公子和那唐鈺有點過節,那唐鈺在靈雲客棧呆了百年,今天突然離去,八公子就帶人追上去。”
“唐鈺。”紀府主眉頭一皺,問道:“這唐鈺什麼背景?什麼來歷?修爲如何?”
這殿衛道:“根據八公子的一名小妾哪裡所知,那唐鈺是一個小家族子弟,青陽大陸的人,頗有錢財,和八公子有了些不愉快,八公子就一直盯上對方了,今天對方從客棧離開,八公子就帶人追去了,對了,那個唐鈺只是一個天神。”
“這個逆子,八成是看人家有錢,然後想打人家錢財主意,追殺上去,結果在外面被人家釣魚了,不長腦子的東西。”紀府主恨鐵不成鋼道,一下子就把情況猜出了個大概。
“王兄,這人的神機法號就交給你查查了。”紀府主把項塵使用的那個神機法號交給了王晟。
王晟看了眼後,點了點頭,然後立馬開始聯繫起了自己的人際關係網絡。
“對了,大人,和那個唐鈺在一起的還有個女子,那個女子並沒有離開城,視乎就在城中,那個女子叫封問梅。”那殿衛又道。
“封問梅,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幾分耳熟。”王晟狐疑,問道:“可有這個封問梅的法像?”
“這個好辦,只要是進城的人都會實名登記,留存法像,我讓人查查就是。”紀府主說道,其實神界機關術和科技這麼發達,很多管控方式有點類似現代。
那殿衛恭敬道:“我已經從八公子小妾哪裡得來兩人法像,是八公子小妾記憶神念凝聚的法像,兩位大人過目。”
殿衛將神機法鏡中神念刻錄的法像奉上,顯然能成爲紀府主殿衛的人都是極爲會做事的人,很多事情都在替主子想。
兩人看了眼後,王晟望着封問梅的法像回憶了下,驚訝道:“是她,此女我記起來了。”
“哦,王兄認識這女人?”紀府主驚訝問。
王晟道:“此女前一千年加入的正陽宗,當時正陽宗招收弟子,我在現場觀禮,而此女是天生劍種,對劍道悟性不凡,還被收爲真傳,故而有些印像,對了,她好像也是青陽大陸的人。”
“正陽宗的真傳弟子。”紀府主神色就不太好看了,這事情還能和正陽宗牽扯上。
正陽宗作爲正陽神域霸主,整個靈雲大陸都是正陽宗管轄範圍內,紀州府在正陽宗面前自然不值得一提,說來也屬於正陽宗麾下勢力。
王晟道:“此女作爲正陽宗親傳,應該不會幹綁架的事情,而且綁架的還是一州府主兒子,對她也是有影響的。”
紀府主捏着拳頭道:“我在青陽大陸也有不少朋友,讓他們查查此女情況就知道了。”
兩人說話間,那荒蕪星辰上停泊的神艦中,項塵望向了紀公子,冷笑連連,笑的讓紀公子頭皮發麻。
“我爹已經答應了給你錢,我們紀家就一定會給的,你可要講信用啊,不能撕票。”紀公子驚恐說道,就怕項塵錢拿了,人又給撕票了,那他這死的多冤枉。
項塵嘿嘿一笑,道:“這錢不一定好拿啊,紀公子,你還得配合我做一些事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