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聽雨軒中的一處房間中。
一名看上去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正上下打量着項萌萌,眼睛放光,都是笑意。
“媚骨天成,不錯,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可有身份證明?”聽雨軒的掌櫃春姿娘笑問。
項萌萌輕聲道:“小女子姓項,名萌萌,萌芽的萌,身份證明有的。”
她拿出一塊身份玉佩,這玩意兒類似身份證一樣,在太古也是有巫神皇朝的官方神網證明的。
尋常人沒能力造假,不過項塵以夜明司的便利去僞造一個那是極爲輕鬆的。
春姿娘神念看了眼後,點頭道:“萌萌姑娘,以姑娘的氣質,如果是走書寓的路線,那以後一定有機會成爲最耀眼的頭牌。”
所爲的書寓,就是指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其實這不絕對,就是一種幌子,無非就是打着賣藝不賣身的名義,讓男人看得着吃不着,從而不斷在其身上嘩啦啦的砸錢。
畢竟對於男人的慾望而言,家花不如野花香,野花不如偷花香,偷花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永遠纔是最好的。
“那就聽春娘吩咐好了。”
“好,那萌萌你想個藝名吧,至於收益方面,那就五五分成好了。”
“嗯,那就叫落雁好了。”
下午,聽雨軒中。
大廳中,酒客們正三三兩兩,左擁右抱着美人喝酒聊天,或是在一些包廳中聽曲看舞。
也有的房間中,正滿屋春色,春姿娘出現在三樓中,笑道:“諸位恩客,今天呢我們聽雨軒又來了一位仙子,名爲落雁姑娘,目前正在五樓三號大廳設宴準備款待諸位來客,進行入行來的第一天免費義演,如果有興趣的恩客可以來五樓三號大廳喝喝茶,聽聽曲兒。”
“落雁姑娘。”
“沉魚落雁,這名字很自信啊。”
“聽雨軒的新來仙子,那必須捧場啊。”
下方譁然,頓時不少的客人紛紛來了興趣,然後三三兩兩的向五樓的三號大廳而去。
五樓三號大廳,一名身穿雪白衣裙的美麗女子,正端坐琴臺,只見她周圍還有幾名和她一樣的女子,顯然是分身,帶着面紗,身前有不同的樂曲,有絲竹,有簫,有笛子,有琵琶,還有太古人不曾見過的吉他。
她一個人,就是一個樂隊。
客人們陸陸續續的進來,看見那上方端坐琴臺的女子後都紛紛被驚豔。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
一襲雪白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硃紅的嘴脣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她身上,更有一種魅惑天成的嫵媚之意。
進來的這些人,可以說都是閱女無數之輩,此刻也被驚豔,美麗的皮囊都千篇一律,不過獨特的氣質卻是萬里挑一。
衆人從驚豔中回過神來後,都紛紛的落座,認識的都在互相神念議論,驚歎這女子的美麗。
漸漸的,廳中的人都坐滿了,上方琴臺端坐的佳人才輕聲開口:“小女子落雁,初來聽雨軒,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諸位恩客多多指教。”
“哪裡哪裡,落雁姑娘這麼美麗的人兒,一個眼神都足以軟化我等的心了,哪裡還有照顧不周的地方。”
“落雁姑娘你做什麼都是對的,誰敢說你照顧不周,我們打斷他的腿!”
“哈哈,就是就是。”
下方衆人調侃而笑,氣氛也活躍了起來。
項萌萌一揮琴絃,聲音讓衆人瞬間安靜下來,道:“今天和諸位的第一次見面,一首《水調‘割頭’》送給諸位。”
說話間,身後的樂隊音樂伴奏漸漸響了起來,沒有太深的意境,旋律卻極爲好聽,進入佳境,項萌萌才輕彈琴聲,悅耳動聽的歌聲也漸漸傳開。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僅僅只是幾天,很快,這雨寒城中就快速的崛起了一名書寓花魁。
這花魁,不止是人長得絕色,媚骨天成,曲藝,歌藝,詞藝更是一絕。
很快落雁的名聲就在老飄圈子中傳開了,很多紈絝子弟都被吸引慕名而來。
來聽雨軒不過半個月,這人氣,聲望竟然就追上了那些老牌當紅花魁了。
來聽雨軒兩個月,一件事情更是讓她的名氣飆升。
雨寒城中一位有名的儒道大家,爲她的詞曲中的文采動容,在演唱結束後的互動上對詩,結果這儒道大家直接被這落雁仙子鬥詩擊敗,她作出的新歌《春江花月夜》更是驚動了整個雨寒星界的儒道文壇。
雨寒星界中極爲有名的儒道強者前往,欲收其女爲徒,卻被婉言拒絕。
這次事件,讓落雁這個名字在雨寒城中徹底火了,街上的小孩都能哼唱幾句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而項萌萌心虛得不行,什麼儒道天賦絕倫,俺就是一個掌控了炎黃幾千年文化沉澱的無恥抄詩賊而已。
名氣的暴漲,讓她身價也是不斷提高,專場越來越大,人越來越多,來的人身份地位也是越來越高。
伴隨名氣的提升,時間不過短短几個月,項萌萌想釣的魚就出現了。
“最近聽雨軒的生意怎麼一下子火爆了這麼多?”
“曹兄,這段時間你在閉關是不知道啊,我聽雨軒來了個了不得的姑娘,名爲落雁,才情,容貌,絕了。”
“哦,有新來的姑娘!”
聽雨軒外,幾名青年衣着富貴,結伴而來,其中一名青年容貌英俊,不過眉宇間有幾分邪氣,氣息很強盛,有幾分不穩定,看樣子修爲才突破不久的樣子,沒掌控完美。
曹家,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