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辦法呢就是現在冬天,找一個最陰涼冰冷的地方躺着,然後最好帶點薰香。”
“這有什麼用?”項塵問。
“當然是避免死後屍體太快腐爛發臭啊。”八哥戲謔道。
“我去你大爺的,能不能說人話,正經的。”
項塵氣得一腳踢向八哥,結果八哥硬得像鐵一樣,腳尖踢痛得項塵自己直咬牙。
“開個玩笑,一點幽默細菌都沒有,咳咳,說正經的,她呢,第一個方法,就是尋找能皆容這兩種力量的功法,這種功法,我知道什麼地方有,然而現在我得不到,不現實。”
八哥正色道:“第二個呢,就是你能將萬妖聖典,修行到第二重階段以後,以雙修之法,煉化吸收她體內的火鳳神魄的力量。”
“萬妖聖典,可煉化天下所有妖類神魄的力量,這點,你自己以後也能救她,不過目前你救不了。”
“什麼是雙修之法?”大商小單純好奇問道。
“嘿嘿。”八哥猥瑣一笑,道:“這雙修之法可是最舒服的修行法門了,小子,想不想試試?”
項塵臉色一紅,尷尬道:“你說的靠譜嗎?”
“八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不過現在你肯定是不可能的,你現在敢和她雙修,她的力量足以把你燃燒成灰,你自己也承受不了,只有你萬妖聖典修行到第二階段的時候可以一試。”
八哥說完,還特意望了望項塵的某處。
項塵被他看得胯下一涼,臉色不自然道:“也就是說,現在沒得救?”
“莫得救,你只能在她以後病發的時候,用封神藏的針法幫她壓制這股力量,當然,你自己也可以傳她這針法,以後她可以減少這種痛苦,這可不能根治啊,要根治,就必須找到我說的第一種功法,以及以後你幫她雙修。”
八哥搖頭。
“傾城……”
項塵雙眸心疼的望向了夏傾城。
“嗯……”
而這時,夏傾城輕哼一聲,要醒了。
“小子,想救她,好好修行,努力修行吧。”
八哥說道,留下兩塊玉,一塊白色,一塊紅色的玉佩,道:“這玉中有適合她神魄修行的方法。”
說完,八哥又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夏傾城也睜開了眼睛,望向了全身籠罩黑袍,戴着面巾的項塵。
“你是誰?”夏傾城不驚慌,一下子起身冰冷道。
不過她一起身,蓋住嬌軀的外袍就滑落了。
夏傾城臉色驚變,連忙裹遮住嬌軀,怒喝道:“轉過身去!”
“小丫頭,我沒有惡意,別擔心,我剛救了你。”
項塵沙啞着聲音,讓自己像一個老頭子一樣。
“轉過身去!”夏傾城依舊冰冷道。
項塵無奈,只好轉過身去。
隨後,夏傾城連忙從自己的金空戒指中拿出了一套新的衣服穿好,隨後起身,一柄冰冷的長劍架在了項塵脖子上。
“轉過身來。”
夏傾城冰冷道。
項塵轉過身去,望着夏傾城,冰冷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解下面巾。”夏傾城又冰冷道。
項塵眼眸一眯,隨後手指中,夾着三根銀針,悄然刺在了自己的大腿某處經脈。
“我讓你解下面巾!”
夏傾城冷喝。
項塵無奈,解下了面巾,面巾之下,是一張密佈血包,卻又還有些浮腫的臉,看上去極爲嚇人,醜陋。
夏傾城柳眉一皺,道:“你是什麼人?”
“我剛剛救了你,你這麼對我好嗎?”項塵問道。
剛纔他用針法刺激自己經脈穴位,血氣上涌,強行改變了自己的臉型。
“我問你爲什麼在這裡?回答我,不然,殺了你!”
夏傾城冷冽道,冰冷的劍鋒貼近了自己的脖子。
項塵腦袋瓜子飛速運轉,隨後道:“好吧,是一個小傢伙讓我來看你的,白天,他發現了你不對勁,就請我來看看你。”
夏傾城皺眉,眼眸中一陣思索,隨後,她望着自己手掌中,自己剛剛拔下的銀針,美眸一亮,道:“是塵哥哥?”
這一聲塵哥哥,叫得項塵心中一酸,眼眸差點溼潤,這聲塵哥哥,他四年沒聽見了。
“沒錯,就是他。”項塵點頭道:“可以放下劍了嗎?”
夏傾城這才收了劍,項塵重新戴好了面罩。
“莫非,你是塵哥哥的醫道老師?塵哥哥的醫術,是你教的嗎?”夏傾城問道。
“對,沒錯,我是他老師。”項塵沙啞聲音道。
“我說呢,塵哥哥爲什麼會醫術,原來背後真有高人,傾城拜見前輩,前輩尊姓大名?”
夏傾城微微一禮道。
“老夫……額塵鋒!”
“原來是塵鋒前輩,前輩剛纔恐怕都看見了吧。”夏傾城道。
“沒錯,你是雙生神魄,具備兩種不同的相剋能量。”項塵點頭,隨後問:“妮……丫頭,你是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
夏傾城坐在石牀上,道:“四年前,我覺醒了這兩種神魄,修爲大進,修行一日千里,然而每月都會有一次冰火噬體之苦,這種痛苦,讓我苦不堪言,找了無數神醫名師都無法救治,而且,他們都說我恐怕活不長,最多隻能活到三十歲。”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傾城很平靜,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提及自己的生死,竟然如此平靜。
項塵聞言心中刺痛,望着她脖子上露出的那一塊自己當初送她的炎魄,原來,她一直沒丟,都在戴着。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項塵安慰道。
“呵呵,沒用的,我的老師,修爲如此驚人的強者,對我的病都沒有辦法。”夏傾城自嘲笑道。
“那,他知道嗎?”項塵又問。
“塵哥哥嗎?他自然不知道,前輩,此事你不能告訴塵哥哥,不然,他這麼善良的人,一定會爲我擔心的。”夏傾城道。
“這也是你離開他的原因嗎?”項塵忍住眼眶中的滾燙,問道。
“是啊,我都活不長了,自然得離開塵哥哥,有些感情,讓他早些斬斷的好,不然,我無法想象塵哥哥將來會因爲我的逝去而多痛苦。”
少女嘆息道,抱膝坐在了石牀上,這一刻,她眼眸中再也沒有了僞裝的冰冷和堅強,眼神顯得那麼的柔弱,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