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塵被劫持走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天都,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首先,自然是項塵的鎮遠將軍府。
“什麼,狗子被黑山大寇劫持走了?”夏侯武等人知道這消息後都是臉色大變。
夏侯武一拍桌子怒道:“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集結天命軍去救狗子!”
九天聖女皺眉道:“你急什麼?憑藉君憶的能力暫時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再說了,他本人也像個土匪似的,沒準現在和黑山大寇們稱兄道弟呢。”
王炔也點頭道:“是啊是啊,猴哥,你忘記我們本身也是九天悍匪了?”
夏侯武撓了撓頭:“好像忘記這茬了。”
語兒也道:“我們現在沒有調令私自調動天命軍也是死罪,可不能給別別人機會空子收拾我們。”
“大家不用擔心,我在那邊沒什麼事情,他們劫持我過去,想讓我當三當家呢。”
這時,門外走來一道身影。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項塵!
亙古天宮,朝堂上。
亙古之主臉色不好看。
而下方羣臣一個個也是神色嚴肅。
聞人寒冰,徐興修這兩位大帥心中幾乎都笑出來了。
特別是聞人寒冰。
“李忘塵啊李忘塵,你也有今天,哈哈,老天有眼啊!”
他剛剛離開多寶拍賣場項塵就出了這等事情,他如何不開心,巴不得這傢伙永遠都別回來了,死在黑山大寇手中才好。
兵部尚書歐陽聖武沉聲道:“陛下,這黑山大寇的挑釁都到我們家門口了,還抓走了李將軍,李將軍要是不救出,不滅黑山大寇,亙古天宮都將淪爲別人的笑柄!”
兵部侍郎也走出道:“懇請陛下降旨,出兵圍剿黑山大寇!”
“黑山大寇此舉簡直就是在老虎嘴邊拔鬍子,此寇不滅不足以平息民憤,有損國威!”
聞人寒冰道:“陛下,我聽多寶拍賣場的倖存者說,那李忘塵好像是自願跟着黑山大寇走的,此人有反心!”
“你放屁!”歐陽聖武直接大罵:“聞人大帥,你要是被黑山大寇劫持,你不跟着人家走,難道當場英勇就義?李忘塵用的肯定是緩兵之計!”
禮部尚書不滿道:“歐陽大人,這是朝堂,注意你的用詞和素質!”
歐陽聖武沒好氣道:“我沒有素質需要注意什麼?爲我們亙古天立下大功的將軍被劫持走了你還在意素質?”
“禮部尚書和大人,要麼你用你的素質去感動那羣黑山大寇,讓他們把李忘塵將軍放了?”
禮部尚書頓時氣得怒目而視。
“肅靜!”大太監方存宗一鞭子抽在地上,衆人頓時安靜。
亙古之主冰冷道:“黑山大寇此舉簡直是目無天威,必須懲治!”
“李忘塵將軍作爲我亙古天正二品四星大將軍,有功之臣也必須要救!”
“聞人寒冰大帥。”
“臣在!”聞人寒冰走出,恭敬行禮。
亙古之主道:“我命你制定出圍剿黑山大寇的計劃,率領千萬大軍踏平黑山,千年內,我要看到黑山大寇從此消滅在亙古天的消息!”
聞人寒冰心中暗罵,爲啥叫我啊,李忘塵是徐興修的屬下,你叫徐興修啊!
突然,他心思一動。
自己明明和李忘塵不對付,陛下卻叫自己去踏平黑山救李忘塵,該不會是想——
他揣摩聖心,面上恭敬道:“老臣領旨,我一定踏平黑山,救出李忘塵將軍!”
歐陽聖武看出了什麼,連忙道:“陛下,我看此事交給徐帥最爲穩妥,畢竟李忘塵將軍是徐帥麾下,在徐帥麾下大軍中又有威望,將士們知道是救李忘塵將軍必然更加賣力作戰。”
聞人寒冰微笑道:“尚書大人,正是因爲李忘塵將軍是徐帥的人,纔不能動用徐家旗下集團軍啊,到時候戰士們救李忘塵將軍心切,亂了計劃和陣營怎麼辦?”
歐陽聖武還想說什麼,亙古之主道:“徐帥剛剛回來,身上有傷恢復,不適合帶兵作戰,此事就交給聞人大帥了,就這麼定了。”
亙古之主都這麼說了,歐陽聖武也不好說什麼了。
散會後,聞人寒冰滿臉笑容離去,在大殿外對歐陽聖武微笑道:“歐陽大人放心,我一定安全將你的師叔帶回來。”
歐陽聖武平靜道:“那就勞煩聞人大帥多費心了,千年內若是不能踏平黑山,外加上次大敗給瑤池的事情,恐怕聞人大帥的這位置坐的也不是很安穩了。”
聞人寒冰輕哼一聲:“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歐陽聖武離開皇宮,去了北斗聖院,和範叔元聊起這件事情。
“老師,你說陛下讓聞人寒冰去做這件事的意義是什麼?他分明和李忘塵小師叔不對付,要救人肯定不會盡心盡力。”
範叔元皺眉,喝了口茶,片刻後才道:“陛下還是顧忌李忘塵啊。”
“哦,怎麼說?”
範叔元放下茶杯道:“陪我手談一局我給你解釋。”
歐陽聖武嘴角抽搐:“我只能讓老師你賴六子。”
“混賬,什麼叫賴,我那叫戰略性撤退!”範叔元一揮手,一局棋出現。
他捻起白子道:“李忘塵在徐興修麾下的集團軍中已經有了很大的威望。”
“而黑山大寇抓李忘塵,估計也是看中了李忘塵指揮打仗的能力,沒準是要抓他去當個大頭目當家的。”
“李忘塵若是叛變了,那徐興修帶兵去救,他直接把徐興修的人馬和天命軍策反了怎麼辦?”
他落下白子,歐陽聖武恍然大悟,原來是顧慮這個。
若真是這樣那的確就笑話大了,本來是要去攻打大寇去救李忘塵的,萬一李忘塵真叛變了,順帶把徐興修麾下大軍也給拐去當大寇了,那亙古天不得被九天十地笑死。
範叔元眯着眼睛又捻起一白子道:“其二,聞人寒冰如果辦事不利,沒有能踏平黑山大寇,這次正好擼他一次,讓他乖乖從大帥位置滾下來,讓給陛下要培養的新起心腹!”
“我們這位陛下啊,說到底終究只是陛下,不是當年我們扶持起來的那個重感情的天命之子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