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遠飛府邸。
“統領,李忘塵那小子已經住在了二當家的府邸中了。”一名監視項塵的土匪前來向蒲遠飛稟報。
蒲遠飛正在肚子喝悶酒,聞言砰的一聲就捏碎爆了酒杯,酒水流了滿手,他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真不知道那李忘塵有什麼好,不就是打了一些勝仗嗎?雲英爲何這麼喜歡他?”
“終歸不過是一個大帝境界的傢伙,他的修爲,我一拳就能打死他!”
那男子聞言猶豫了下道:“統領,你若真討厭那傢伙,何不向他發出挑戰,以男人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決定。”
“若是他輸了,想必也沒有什麼臉面賴在二當家身邊了,您正好還可以好好教訓一下他。”
蒲遠飛沒好氣道:“你當人家是傻子?我天帝級別修爲,他不過是個區區的大帝,他會和我決鬥?有的是理由推脫,我打贏了也不光彩。”
“嗨,您把修爲壓制到和他一樣的境界不就行了。”這手下人又出餿主意。
蒲遠飛摩挲下巴,想了想後點頭道:“倒也是個辦法,我現在就去!”
說完他直接起身離開,向太初君憶居住府邸而去。
府邸之中,項塵和路不平還在談事情。
路不平道:“亙古天我們的對頭除了亙古天宮之外,還有另外兩支大寇勢力,赤風大寇,千島大寇。”
“這兩大寇和我們差不多,也是依靠天險,千島大寇總部在禁忌之地範圍內,赤風大寇和我們一樣都是亙古天的本土大寇。”
項塵皺眉問:“你們的平常就依靠搶劫過日子嗎?”
路不平搖頭笑道:“自然不是,除了黑山星域,我們在外面也有自己的地盤,場子,一些星域白天上是亙古天宮的地盤,但是晚上就是我們說了算了,很多家族,商家都需要給我們上供的。”
“當然了,給我們上供的家族,商家我們也會庇護他們,算是收保護費吧?”
項塵又問:“那黑山星域內的經濟內循環如何?”
“經濟內循環?”
項塵無奈道:“就是自供自足自己人消費啊,有收稅之類嗎?生命星界有多少?”
“哦哦,這叫經濟內循環啊,生命星界有三百六十五座,人口過千億,我黑山大軍將士有八百萬,大部分都是來自這些星界。”
“收稅沒有,很多人都是自家兄弟的家族,哪裡好意思搞什麼賦稅,至於經濟內循環,我感覺還好吧——”
項塵聞言嘆息一聲:“大當家的,賦稅還是必須要有的,可以少收,但是不能沒有,內部的經濟也要發展起來,軍隊不能只靠搶奪,不能只借助外部資源壯大自己,終究不長久啊。”
路不平訕笑:“可那樣搞不就搞成了亙古天宮一樣嗎?那我們還算大寇嗎?”
項塵正色道:“怎麼不算,我當年也是九天悍匪,但是我的軍隊可不只是靠我去外面搶奪別人的資源來養活,我搶奪的資源可以幫助他們快步提升,但是正常的運轉維持還是靠我們內部的經濟發展。”
“一內一外,多線發展如此才穩定,勢力規模也才能快速擴張,你靠目前的錢,搶奪的資源,收取一些保護費,可以養活八百萬兄弟,但是你能養活八千萬嗎?”
“亙古天宮軍隊,地方軍加起來數量超過五億之數!你們怎麼和人家鬥?”
“五億是明面上的,還不算許多人私養的家兵。”
“這——”路不平語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旁邊路雲英笑道:“大哥,我就說了吧,忘塵老師可是全才,帶兵打仗厲害,同樣擅長內部管理,擅長髮展,當初給我們講課的時候,說了很多我們從沒有接觸過的知識讓人歎爲觀止。”
路不平微笑道:“看出來了,忘塵兄弟,不,是唐鈺兄弟的確是個全能人才,我們黑山是撿到寶了。”
項塵微微一笑:“多線發展是崛起最快的方式,內部經濟自強,發展自強,裝備,資源自強,軍隊就能自強。”
“三百六十五座生命星界,上千億的人口規模,這放在以前亙古天沒有統一的時代,都算是割據一方的王侯國度了。”
“而且還有如此天然屏障的防禦,說實話黑山經歷這麼多年才發展成這樣,你們完全就是在瞎搞,有時候自由過了頭就不是自由了,而是自我毀滅!”
對於項塵的批評,路不平有些尷尬,人的性格就是如此,他的性格就只能當個大寇大當家,要他去搞自己麾下什麼地盤的發展他的確不上心,也不在行。
路雲英也嚴肅道:“大哥,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了,雖然我們沒搞什麼收稅這一套,但是夏長秋,景涼,蒲遠飛,李懷這些統領誰沒有私占星界,偷偷向星界內的百姓徵稅?”
“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礙於兄弟情面沒有去說。”
路不平嘆息一聲:“當年都一起打下這片基業的兄弟,這些事情我也的確不好說啊。”
項塵平靜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路大哥想要我幫你們更上一層樓,那未來我就不得幫助你立一些家規了!”
“很多勢力的腐爛,衰敗,就是從礙於情面開始,當然,這個也得慢慢來,一下子來得太猛烈了容易激起反抗,下藥太猛烈了,病人也受不了。”
三人說話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李忘塵,你若是個男人就滾出來和我決鬥,我們兩個一戰,誰勝誰有和雲英在一起的資格!”
這聲音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路雲英罵道:“是蒲遠飛這個王八蛋,忘塵老師,你別搭理他,我去收拾他。”
路雲英府邸外面上空,蒲遠飛手持一柄長槍,殺氣騰騰:“李忘塵,是個男人就快滾出來和我打一場!”
“蒲遠飛,你腦袋進水了吧?忘塵老師不過才大帝境界,他怎麼和你打?你要打姑奶奶我來陪你打一場。”
路雲英按着腰間的劍,風風火火的從府邸內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