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一愣,先是看了那衛兵一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並未穿軍裝,沒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標誌。
旋即從懷中拿出自己腰牌,“朱雀軍團,黃級校官王遠,奉上級命令,從前線回帝都辦事。”
帝都城門,守衛森嚴。
王遠周圍,有大約十人左右的禁軍衛士,一聽到這話,立即面色一肅,同時行了一個極爲標準的軍禮,“原來是前線回來的上官,是我等冒失了。”
“王黃校,還請出示一下通過文書。”
頓時,這些衛士的態度變得極爲尊敬。
但王遠敏銳的注意到,之所以有這種變化,並不是因爲他官職,也不是因爲朱雀軍團的名聲,而是因爲從前線歸來這一條。
畢竟,對於守衛帝都的禁軍來說,官職再大,到了帝都也是個芝麻小官;朱雀軍團雖然地位超然,但是和禁軍一比,也就沒那麼特別了。
但是周人尚武,軍中更重英雄,從前線回來的軍人,就算是禁軍,也要高看一眼。
王遠拿出華承宇給他的通關文書,衛兵檢查完畢,都是敬了一禮,示意幾人可以通過了。
三人騎馬走在帝都寬敞的大道上,感受着大周帝國的中心。
行人來往之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街道兩側人聲鼎沸,一片太平盛世之像。
“我想,我華夏盛唐之時的長安城,也不過如此吧。”王遠舉目四望,也是感慨不已。
“恐怕還要稍有遜色,你看那五十米高的城牆,一眼望不到頭,怕是有超自然之力參與建成的。”葉輕靈回身一指。
“是啊,這樣的城牆,真是難以想象如何攻破。恐怕只能依靠第五境強者,強行破局了。”王遠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來,我們還是先去朱雀軍團報道,隨後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把安全區設置好,這纔是大事。”
雖然他們這次回帝都,是蔡權直接召回來的,但表面上走的還是朱雀軍團的軍令。
朱雀軍團總部,位於帝都的南方,朱雀大街的南端。
一棟四層的宏偉建築,頂端豎着一隻栩栩如生的朱雀雕像,王遠擡頭望去,那雕像的一雙眸子彷彿正看着他。
“這就是我們朱雀軍團的大本營啊……看來老祖宗不是很歡迎我。”
王遠咧嘴一笑,挪開目光,帶着兩人走入其中。
有了城門的教訓,王遠直接把腰牌帶在身上。
把守朱雀軍團的衛士一看是自己人,態度倒是好了不少,看了文書之後,立即進去通報。
不一會,一名穿着朱雀軍團軍官長袍的男子就迎了出來,“你就是王遠,快進來,我等你好幾天了。”
這人腰間帶着一枚黑色的校官腰牌,卻是一名玄級校官,論官階,比王遠還要大上兩輪,但是態度極爲和藹。
“在下正是王遠,不知上官高姓大名?”王遠問了一句。
“哦,我和你本家,王安磊。”那人笑吟吟回道,帶着三人進入朱雀軍團總部之內。
雖然是軍部,但是朱雀軍團以符咒師爲主,所以總部內部的風格,倒更像是符咒聖地一般。
王安磊自己,有一間辦公室,一進來直接開門見山:“帝師要的東西,在你身上?”
宰相蔡權,在皇帝年幼之時,曾經當過一段皇帝的老師,是以也有帝師之名。
“在,大人可要過目?”王遠答道。
“不用不用,這東西,你直接給帝師就好,我即刻安排。”王安磊連忙擺手,“我們自家兄弟,你叫我大人太見外了,叫我一聲王兄,我可是會很高興的。”
毫無疑問,王安磊也是蔡權一系的人物。
順着這條線深思,王遠懷疑,整個朱雀軍團,基本上已經被蔡權的人滲透了。
這不難解釋,蔡權本身,就是大周最強的符咒師之一,權勢滔天,手伸入朱雀軍團,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王兄,我這就要去面見帝師了?”王遠【從善如流】把兩個稱呼都改了。
“不必着急,帝師雖然對你的事極爲要緊,但是兄弟剛剛來到帝都,休息一晚再去,也未嘗不可,我先找個地方,給你們安頓下來,相信明日即可面見帝師。”
“如此甚好。”王遠一拱手。
王安磊將三人帶至不遠處一座別院,環境頗爲雅緻。
看得出,因爲王遠是要面見帝師的人,說不準就是未來紅人,下了一番心思照顧。
將三人安頓好,王安磊離開之後,又回到了朱雀軍團總部。
咚咚。
朱雀軍團總部四層的一個房間外,王安磊恭敬的敲了敲門。
“將軍,安磊求見。”
“進。”一個威嚴的聲音道。
房間內,一名老者正伏案研究着什麼,頭也沒擡,“人你見到了?查清楚沒有?”
“回將軍,見到了。”王安磊態度極爲謹慎小心,“進城以後,他們直接來了這裡,未於其他人有所接觸。”
“好,繼續盯着,確保沒有問題之後,明天我帶他們去見帝師。”那老者道。
“屬下遵命。”王安磊行了一禮。
“等等。”老者突然一擡頭,眉心處竟赫然有一個朱雀印記,叫住王安磊,“劉某那邊,有沒有動靜?”
“回將軍,屬下沒發現。”
“下去吧。”
王安磊退出房間,背後汗水把衣服都打溼了。
朱雀軍團軍團長韓天煉,被他看上一眼的壓力,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住的。
……
“這間院子,還真的挺不錯嘛。”
王遠這邊,三人設置好安全區,在院子休息了一下,已經是天色將晚,華燈初上之時。
雖然北伐戰爭轟轟烈烈,但帝都城內,一片歌舞昇平,夜晚尤其熱鬧。
距離下線時間還早,柳萌提議出去逛一逛夜市。
葉輕靈的目光中,也透露幾分期待。
王遠一看,也就點點頭,大家一起逛。
雖然這個遊戲最大的樂趣是變強,但是偶爾享受一下人生,也是不錯的選擇麼。
夜色如水,人流如潮。
三人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品嚐着兩側叫賣的小吃,不亦樂乎。
“這位小哥,要不要算上一卦?”
忽然之間,這夜市上的一名雲遊道士叫住了王遠。
身爲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好青年,王遠自然不信這一套,剛要拒絕,看到那道士的臉卻是一怔。
居然是孫一淳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