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是電路維修,總是不那麼穩定,我儘量每天存上一點,而且最近狀態不怎麼好,更新不及時的話見諒則個,但是每天5000+穩定送上!)
既然是玉料,那麼在玉肉之外便是外皮,而和田玉的外皮則一般分爲色皮、糖皮和石皮這三種。
色皮指的是和田玉料外表分佈的一層玉皮,有許多種顏色,玉石界以各種顏色而命名這些玉料,如黑皮子、鹿皮子等等,從皮色之中便可以看出籽料的質量,如黑皮子、鹿皮子等,多爲上等白玉好料。
同種質量的籽料。如帶有秋梨等皮色。價值更高,色皮的厚度和翡翠不同,是很薄的,一般小於毫米,而色皮的形態也是各種各樣,有的成雲朵狀,有的爲脈狀,有的成散點狀。色皮的形成,是由於和田玉中的氧化亞鐵在氧化條件下轉變成三氧化鐵所致,所以它是次生的,有經驗的拾玉者,到中下游去找帶色皮的子玉。而往上游,找到色皮子玉的機會就很少。
所謂糖皮,是指和田玉山料外表分佈的一層黃褐及醬色玉皮,因顏色似紅糖色,故把有糖皮玉石稱爲糖玉。糖玉的糖皮厚度較大,從幾釐米到二三十釐米都有,常將白玉或青玉包圍起來,呈過渡關係。糖玉產於礦體裂隙附近。在這三種顏色之中,糖皮的賭性於另外兩個相比就大了許多,因爲裡面的玉質很難判斷,有可能是極品白玉,也有可能是普通的青玉。有些採玉人採到糖皮的玉料之後,也經常拿出來給別人賭,而他們自己是不解開的。
最後一種是石皮,多指和田玉山料外表包圍的圍巖,在開採的時侯,同玉一起開採出來,附於玉的表面,這種石包玉的石與玉界限清楚。很輕易的就可以將之分離。石皮也是最容易辨認出玉石品質的一種料子。
現在擺在徐碩面前的這塊料子,就應該是一塊山流水的糖皮玉料。和翡翠原石的外皮不同,這塊料子很光滑,摸上去沒有一點兒棘手的感覺,徐碩猜想,這應該是因爲曾經被河水沖刷過的原因吧。
對於和田玉料正如徐碩自己所說的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鑑別經驗,在圍着這塊玉料看了一會之後,徐碩拿起來在手中揉了一會,真籽料在河水中經千萬年沖刷磨礪,自然受沁,它會在質地軟鬆的地方沁入顏色,在有裂子的地方深入肌理。這種皮色是很自然的,叫做活皮。它的顏色浸入玉內有層次感,過渡自然,皮和肉的感覺是一致的。皮上的顏色應是由深入淺,裂隙上的顏色應是由淺到深。其實好玉是不長皮的,即便有,也是星星點點,或在細小的裂子裡,所以色澤便是溫潤居多,握在手中有那種毛孔感。
不大一會之後徐碩心裡面便有了一點把握,擡起頭笑道:“阿拉汗大哥,這塊料子應該是山流水的料子,雖然體積不算大,但是外面包了一層糖皮,所以不怎麼能猜的準,不過人說白玉籽料多爲小料,這塊玉料出羊脂玉的可能不大,但是這外皮溼溼糯糯,握在手中的表現還是不錯,要是一定要我下個結論的話,我猜裡面是青白玉居多,不過在品質上要比一般的山料好出許多。”
徐碩說的這番話也是中規中矩,以外人看到的年紀和見識,能把玉料的來歷、外皮和內裡的表現說出來,也讓阿拉汗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和我一位朋友說的差不多,他也是說出青白玉的可能比較大,年輕人你不錯。”阿拉汗伸出個大拇指讚道。
阿拉汗對於自己這塊料子心裡其實早就是有數了,自從自己的兒子小時候從河岸上把它撿回來之後,以前來過的客人見過的也有說要買的,對此阿拉汗便長了個心眼,讓自己一個相好的朋友看了看,朋友便給他下了一個和徐碩說的差不多的結論,像羊脂白玉那樣的極品玉石不是那麼好出的,如果真要是滿大街都是,那麼和氏璧早就濫大街了。
“呵呵,徐老弟,你這次來準備什麼時候走,等等就到夏天了,北京的夏天那麼熱,你還是在我們和田住上一段時間吧,這個季節的新鮮的哈密瓜和葡萄可是招待客人的好東西啊!”阿拉汗笑道。
徐碩連連擺手,他這次來可不是爲了避暑來的,有目的,有任務,要是真要避暑,還是把媳婦帶來倆人去吐魯番一趟,嚐嚐葡萄、提子,嚐嚐維族自家釀的葡萄酒,不過要真是那麼來一趟,回去的時候必定會被納蘭老爺子罵個狗血淋頭。
“阿拉汗大哥,我想衝您打聽一個人,您聽說過沒聽說過一個叫孫楠梓的漢人?”徐碩試探道。
“孫楠梓,玉王爺,話說咱們整個和田有哪位不知道這位玉王爺的,這個漢人可是這個。”阿拉汗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比了比,接着道:“咱們和田要是沒有這位,現在的玉石生意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前些年這位來了以後,馬上便把整個行規給定了,那些個過來的客商哪個不是服服帖帖的,聽人說去年來的溫州商人揹着這位玉王爺和別人私下裡交易,拿出了高價錢,可愣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把東西賣給他的,後來玉王爺知道這件事以後,自己拿出來了一箱子的料子把這兩個溫州商人打發了,可第二年這倆人再來的時候就再沒人做他的生意了。”
“照您這麼說,整個和田的玉石生意等於就是把持在這位玉王爺手裡了?”徐碩不解的問道,對於軟玉的開採,來的時候他打聽過,要有找礦脈的隊伍,還要有采玉的隊伍,還要有專門的採購的隊伍,不管是哪個環節都是油水極大,像這樣的事情,哪個人不想分一杯羹,又如何是一個把持的住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徐老弟,這玉王爺可不是一般的人。”阿拉汗朝四周看了一下後,輕聲道:“玉王爺剛來的時候也沒人服他,可是過了一夜整個和田就沒有人唱反調了,傳說那夜把和田淘玉的玉龍喀什河都給染紅了。”
但凡是事情,到了普通人的嘴裡和心裡便會多出來一點傳奇色彩,即便是沒有這種事情,也會有人人工的給他渲染上一部分,世事大抵如此,這便是國人的本性,也是幾千年神鬼文化薰陶出來附帶品。
離開了這家汽車旅館之後,李青羊對徐碩道:“聽那個阿拉汗一說咱們這趟估計是沒有個幾個月就難下來了,如果那玉王爺真如他說的那般,咱們肯定就是沒有立足之地。”
徐碩搖了搖頭,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人心,可人心又哪會那麼齊,總是還會有空子鑽的,要是真的潑水不漏,咱們就權當這次來是過來避暑,就跟阿拉汗大哥說的北京的夏天那麼熱,咱們守着這地界才舒服。”
李青羊笑着點了點頭,開着車子沿着公路往前飛馳。
靠在後座上的徐碩想起了自己在書上看到的這麼一段話:‘和田玉石在崑崙山頂的冰川覆蓋下叫做“山料”,其硬度大約是5度左右。然而經過千萬年的翻滾運動,最後能“安身”在山下河牀上的和田白玉仔兒料,其硬度竟達到了6~度。’都說玉是有靈性的,那這硬度上的增加便應該是玉的靈性的增加吧,從5到6只差一個一,可這個一也只能是費盡千辛萬苦,經過無數磨難,才能勉勉強強的達到。
明月出天山,從天山根出來的不光有明月,還有名玉,在那些人前的眩暈之後,更有說不出的苦處,而這便是一切成功的味道,玉石如是,人生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