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印記,圖案是信手塗鴉,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你讓張世東再複製一下他都做不到。
沒有邀請任何的客人,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請帖,薛林知道想要幫着通告一聲也被張世東拒絕,最初的時候他還有些打算將夢想之館做到檯面上,可當它真正呈現在張世東面前時,他捨不得了,這是屬於自己的世界,不能讓它經歷外界的風雨,也不想整日迎來送往,真到了必須展示的時候,借用一下官方的平臺就可以。
張軍夫婦來了,看到裡面的佈置後,除了羨慕就只剩下擔心,擔心這裡被盜,即便是張世東怎樣解釋,也無法消除兩人內心中的擔憂。反倒是張以晴不管那麼多,來到這裡之後,直接在就在幾十米長的吧檯找了一個她喜歡的位置霸佔,又跑到後面找了一間屋子,直接就掛了一個門牌在房門上,大聲宣佈:“哥,這地方我的了。”
年輕人多數都喜歡羣居,大家在一起聊天打屁玩遊戲看電影打牌喝酒,那樂趣是無法想象的,上學時有學校這個平臺還能小聚,隨着年歲的增長步入社會,偶爾的聚一下餐找不到那種睡在我上鋪兄弟的感覺,張世東也是幾年前看過一部叫做《奮鬥》的電視劇,才升起了建造夢想之館之餘同時建造一個私人沙龍的想法。
平日裡大家各忙各的,喜歡過來的時候在這裡大家聊天打屁,吃喝玩這裡一樣不缺。神仙的日子。
張以晴本來是無比的興高采烈,結果受挫了,在童千唸的面前,她被完全的擊敗,最後含着眼淚成爲念哥的馬仔,失去了張家小公主這獨一無二被寵愛的身份。
張軍和孔梅對於童千念也沒有多少好感,那樣一個冰冷機械的狀態,能讓人喜歡就怪了,童千念也不在意,就算對方可能成爲自己的公公婆婆。也還是那個模樣。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
趙雅、江雪羽、艾愛相繼來到夢想之館,三人很有默契的錯開了對方來的時間,每人一天,在這裡將屬於她們的房間重新佈置。也都分別上到那獨一無二的圓臺上享受了一下。夜空下。四周空曠玻璃牆沒有升起,躺在浴池之中,喝一杯紅酒。那滋味讓她們無比的留戀。
艾愛也終於在這心曠神怡的環境下,奉獻出了保留二十多年的東西,在這裡,她不需要時刻在臉上掛着笑容,只需要與這個男人一同享受歡愉的時光即可。對於父親的警告,她沒有放在心上,愛了,戀了,也就無怨無悔了,至於結果,艾愛直接跟家裡攤牌,獨身又如何?
張世東就像是一團火焰,讓這些女孩子如同飛蛾一般撲來,縱然被火焰燒燬,亦不後悔。至少,他們擁有過火熱到永生不忘的生活。
出乎意料,最應該來的人反倒沒有來。
米糯糯整日混在遊戲裡,給人感覺是無所事事,早就應該來與張世東匯合,偏偏她就沒有來,依舊留在南方。
“你真不打算來?”張世東坐在無比舒服按照他個人習慣和身高體重設計的按摩沙發上,不硬不軟適中,隨時會對身體的各個部位進行按摩,最適合徹夜打遊戲的極品玩家。
“我去了,她們怎麼辦?我佔有慾這麼強,肯定是要全面把控,還是算了,偶爾去找你玩一段時間,你從上到下全都是我的,那樣玩起來才過癮,否則你榨一點我榨一點,沒意思。”米糯糯操控着遊戲人物到‘東哥’身邊,看了一會兒,不禁感嘆:“那丫頭太厲害了,把你這樣微操作水平在及格線以上的選手,愣是達到了職業選手的水準,交易我。”
一枚很特殊的符印被米糯糯交易過來,看到它的作用,張世東不禁暗贊,
遊戲對於裝備的設定既滿足了高等級玩家對自身裝備的私有化,也滿足了那些平民玩家拼幸運的機會,身上越高等級越高強化越高融合的裝備,死亡後掉落的機率越低,張世東手中的木劍在成功踏足十五星之後,掉落的機率已經可以忽略不計。米糯糯交易過來的符印,其作用就是抹掉這機率,可以抵消特定裝備掉落次數一。
印在木劍上,張世東不管遊戲角色死亡多少次,可怕的低機率出現也不怕,這符印能夠頂一次裝備掉落,在符印消失前,木劍掉落的機率爲零。死亡復活後的安全區內就有天價的直接傳送員,保證在你擁有足夠金錢的前提下,角色被輪的可能性爲零。這一切,等於給張世東手中的木劍上了多重保險,卻也給那些平民玩家留下一絲絲爆掉的可能性,萬一運氣好,一次就爆了,符印消失,在他沒有嵌上第二個符印之前,又殺一次,又爆。
機率極低,不等於沒有,這就是官方給平民玩家留下的一條路。
十五星的木劍,讓張世東可以輕易的掛-機刷修煉點,不必去一直操控鍵盤鼠標。童千唸的存在又讓他消除了被人偷襲殺掉的可能性,這小丫頭因爲無聊也開始玩遊戲,根據自身屬性設定了一整套的計劃,目前正在打修煉點,跟張世東一樣,守着山谷口附近的幾個銅甲兵刷,一旦有問題隨時可以現實告知張世東早做準備。
不遠處,三個無比鬱悶的男人正擺着一個小桌在喝酒,滾燙着熱血的快意恩仇他們無法參與,需要大量時間掛機重複做一件事的技能玩家,讓他們鬱悶之餘,時間充足,擺了一張小圓桌,拿出一點熟食和零食,圍坐在一起喝悶酒。
張世東看着遊戲裡角色的位置固定,刷新速度跟不上擊殺速度,放心的站起身,拍了一下童千念肩膀:“看着點。”
看着童千念以一個瑜伽都很難做到的姿勢,整個身子擰在一起的玩遊戲,張世東對她口中那‘有效鍛鍊’四個字,充滿了敬意,怪不得她說這種訓練方法只適合極少數人,無法推廣,完全就是變態,一天二十四小時,至少有二十個小時,童千念是處於各種身體鍛鍊之中,各種變態的方法讓病毒、老鬼和孔雀都自愧不如。
“你這樣玩遊戲,還有樂趣嗎?”真正的微操作,得看童千唸的,米糯糯自覺地操作不錯,在她面前完全沒有可比性,既有超級天才大腦的創造性,又有一絲不苟完全不出錯的嚴謹,看她刷修煉點,一級基本武功都極爲藝術。
“玩嘛,樂呵就好,誰不願意自己牛逼一點,至於過程,不重要。”張世東從儲藏櫃中拿出一些海鮮和蔬菜,很有心情的跑到廚房,用他那比一般家庭主婦差一些的廚藝,給那邊鬱悶的三位增加下酒菜。
熱乎乎的下酒菜怎麼都比袋裝的熟食味道好,張世東又是個喜歡重口味的廚師,除了鹹之外都是重料下,吃起來很爽口,大口的喝酒大塊的吃肉。
兩杯酒下肚,吃的也差不多了,張世東對三人說道:“知道念哥是怎麼形容你們三個打遊戲的嗎?”
“嗯?”孔雀眼神有些犀利,以他的性格碰上童千念,幾次都差點忍不住直接宰了對方,言語說不過人家,每天都躲童千念遠遠的,生怕被她一頓語言刺激瘋掉。
“三頭豬學着怎麼繡花,哈哈哈哈……”張世東抑制不住內心的笑意,哈哈大笑,邊笑邊指着桌子:“誰最後到門口,誰收拾桌子刷碗。哈哈哈……”
話音落,他極爲無恥的在玩賴情況下,先一步衝向了幾十步外的門口,孔雀三人沒動,成三角位置相互盯着對方,幾秒鐘之後,同時動,沒有碰到任何一個障礙物的衝到無人區,三人進行了足有五六分鐘的近身對打,一對二的狀態無數次切換,互相牽制,等到三人同時到達門口時,童千念已經將剛纔狼藉的地方收拾乾淨,重新坐下來打遊戲。
三人無比鬱悶的互相瞪了一眼,重新回到座位前,控制着遊戲繼續去在網絡中找尋第二種人生。
張世東則很無恥的將個人影院開啓,播放最新的好萊塢大片,時不時看一下游戲,跟裡面的人聊一下天,多數時候是靠躺在椅子當中,用遙控器調整着當下會客大廳內的燈光,享受着比包場還要過癮的個人家庭影院。
人生的快樂莫過於享受想要享受的東西,不一定是遊艇沙灘美女,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私密空間,與一羣朋友享受着同一種樂趣,不一定非要用紅酒杯品紅酒,老子不懂,就用海碗裝紅酒,啃着豬蹄喝又如何?只要開心,只要自己願意,這就是最快樂的。
張世東抻了一個懶腰,看了三部影片,時間指向了上午九點,病毒三人晨練完畢剛剛衝完澡,正很幼稚的在電腦上玩着鬥地主,各自搬着電腦屏幕不讓對方看見,戰的是不亦樂乎。
“有意思?直接那副撲克玩不就好了。”
病毒翻了翻眼皮:“你懂啥,我們這是遊戲裡最大歡樂豆的一桌,看到沒,多少觀衆看着呢,沒追求!”
張世東翻白眼,這三人還真有追求,用這樣一種方式享受被人關注矚目。轉過身,在旁人不曾注意的角度,四個人,分別在眼中閃過一抹傷感。
對講機內響起了門口崗哨的聲音:“有一輛派出所的車子進去了,說是要檢查。”
ps:標題對稱文中的一句話,寫的時候有種別樣的傷感。
ps2:感謝800116的打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