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地方,爭吵是時常發生的事情,也很少會在情緒激動下去管別人是否爭吵。
張世東微微皺起眉頭,本來是順着一側樓梯下樓,轉到了另一側,剛剛,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跟我回去,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應該來的嗎?”
“我不,就不,我不用你管,趕緊領着你的女人從這裡離開。”
“楊景景,你胡鬧。”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陪着她出去,我就不能出來玩嗎?”
“景景,太晚了,聽阿姨的話,跟你爸爸回去。”
“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去,小心我抽你。”
“楊景景!”
張世東緊走兩步,轉過樓梯拐角,對着那位叫做楊景景的女孩冷聲說道:“你抽一個我看看。”
“小東。”之前自稱阿姨的人正是兩個多小時以前分開的孔竹,另一個自然是楊保華。在兩人的身前,是一個濃妝豔抹穿着很爲開放、暗紅色的離子燙尾部還嵌了一些亮紫色,身上掛了很多的配飾,耳環項鍊手鍊手指甲上鑲鑽,如果說當初的張以晴是非主流,則這位就是徹頭徹尾的太妹裝扮,看着張世東不屑的撇了撇嘴:“誰的褲腰帶沒繫緊,把你露了出來,管閒事,就憑你,切。”
張世東笑了,多久了,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楊景景,你太美禮貌了,這是你孔阿姨的侄子,你要叫……”楊保華急切的呵斥着女兒,臉上除了汗水就是焦愁。
“行了,你別教訓我了。帶着你的人趕緊離開。”楊景景一擺手,伸手一推孔竹,讓開一條路之後就要離開。
遠處兩個剛從衛生間出來的小混混大步的走了過來,看得出來酒沒少喝,看到楊景景內圍堵。馬上喊道:“操,你們幹什麼?”邊喊着邊推搡着楊保華,將楊景景擋在身後,擡着手指,點指着楊保華:“怎麼地大叔,看我們景景漂亮。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
楊景景在後面推了一下他:“別胡說,他是我爸,趕緊帶我走。”
兩個小年輕並沒有因爲楊保華的身份轉換而態度轉變,只是收起了之前囂張的態度,拉着楊景景離開。
楊保華在後面一路追到門外,見到女兒跟着一羣騎着摩托車的年輕人準備離開。轟鳴的摩托車聲響徹整個街道,楊景景坐在一個二十出頭男孩的身後,衝着衆人比了比中指。
楊保華不顧一切的衝過去,作爲父親在這一刻展現出來的是內心那噴涌的父愛,別說是摩托車,就算是坦克,他也會衝過去。要將女兒攔下來,要將她帶回家。
張世東拉住了小姨的胳膊,邁步走上前,在楊保華攔住了楊景景乘坐的摩托車之際,探手,一把抓住了楊景景的脖領,將她從摩托車上拽了下來,然後隨便一伸腳,將本來被啓動的摩托車,直接踹倒。
長髮飄飄的年輕人咧嗆着躲開了倒下的摩托車。怒吼一聲回頭衝着張世東就衝了過來,邊衝邊喊:“操,你TM找死啊。”
拳頭揮舞起來,張世東一擡腳,腳尖踢在對方的腳踝處。身子向後一閃,鬆開抓着楊景景的手,一個咧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世東則抱着臂膀看着那些紛紛調轉車頭圍攏過來的飛車黨,一動不動,看着從地上蹦起來開始國罵的楊景景:“我*&*&&%……%¥%%……%……%”
女人罵人厲害的,讓人受不了,楊景景的水準不差,至少有當初網絡剛剛紅遍大江南北時語音小夥的水準,一套一套的詞脫口而出,短短几十秒鐘,已經罵了張世東足有三四個來回。
那個長髮青年站起身,也不管身上的塵土,喊了一嗓子:“給我幹他,操!”
見到張世東只有一個人,有些人就沒有着急下車,而是轟着油門製造出絢麗的場景,七八個好戰的年輕人掄着拳頭和飛腳衝了過來,在他們看來,羣毆圈踢一個人,非常簡單。
“操,誰敢碰我東哥。”
“兔崽子,想死是不是?”
“哪裡來的小癟三,找死!”
從四處,突的衝出了幾十人,這些人身體內散發出來的彪悍氣息要遠遠超出這羣小小飛車黨,打仗的水準也要比他們高出太多,三拳兩腳就將這些人全部拿下。
管管咳嗽着,從美眉公會內走出來,縱慾過度的他始終看起來是那麼的頹廢,弱不禁風到一陣風就能吹走,盯着這羣最近在附近街區玩的很瘋的飛車黨,揮手道:“都給我扔江裡去。”
楊保華看着地面上的女兒,就要往前衝,孔竹從一旁拉住他:“交給小東,我認爲他比較合適,以毒攻毒。”
楊保華滿是擔心,還是無法忍得住,上前拉住了女兒:“跟我走。”這時的楊景景嚇傻了,在美眉公會玩,怎麼能夠不認識管管,就算不認識,剛剛管管出入上樓給張世東敬酒時,也有人給她指了指,告訴她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管管。
張世東無視了楊景景,跟着管管的人,壓着這羣小飛車黨到了江邊,在他們的求饒聲中,每一個人身上捆綁了一根繩子,扔進江中,在裡面泡上十幾分鍾,拽出來,每個人五個大耳光,扇完,將這羣人扔在岸邊,所有人離開。
時間早過了十二點,張以晴只得帶着幾位室友回了家,一路上,胖妞和柴火妞其實很興奮,只是礙於孔竹的沉默而保持了沉默,她們這是第一次看到什麼叫做場面,曾經在學校裡發生的那一幕,很多人都沒有完全見證,年少輕狂的少男少女都有對草莽英雄江湖人士的崇拜,也有對那個神秘國度的好奇心,所有涉及到這類的事情都存在着探究的心理,對張世東的高大形象,在這一天更是完美樹立。
有錢,有身份,有地位,與諸多大明星能夠近距離接觸,現在又多了一個身份,而這個身份,往往是最吸引少男少女的。
孔竹端着一盤切好小塊扎着牙籤的香瓜,推開了侄子的房門,張世東剛剛洗好澡穿着沙灘花褲衩子走出來,拿着巨大的毛巾擦着頭髮:“小姨,別擔心,我幫你。”
孔竹進來的目的就是這個,可當她看到張世東身上那些傷疤時,突然明白了姐姐和姐夫一直說的那句話:“小東不容易,這幾年過的不易。”
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用命拼來的,孔竹沒有看過槍傷,猶記得過年的時候聽姐夫講他的事情,此刻對照一下,孔竹臉上露出了悲色,上前摸着外甥後背的一處傷疤,感受着那完美曲線下的肌肉和力量,傷是拼出來的,這些,都是用無盡的時間堆積起來的。
“小東,值得嗎?”
張世東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小姨,人啊,總希望得到的更多,要想得到,總歸要付出的。我喜歡現在這樣,看到小晴,其實就已經完全值得了。”
孔竹將手中的盤子遞給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你這富養法,別到最後養出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妹妹。”
張世東:“不怕,請鐘點工好了,小晴能用真心對待感情,魯成又是最適合她的人,我相信他們會幸福……”
孔竹接口道:“前提是你這個哥哥,能夠一直給予妹妹最大限度的支撐。”
張世東吃了一塊香瓜:“會的,我現在還記得她剛出生時的模樣,那麼小,我想抱一抱,老爸是那麼緊張,生怕我把她掉落在地上,當她剛學會說話叫的第一聲哥哥的畫面,我至今都忘不了。”
孔竹:“你是個好哥哥,她也一直以你爲自豪。”
張世東笑了笑,轉移話題:“小姨,楊叔不錯,值得你託付終身,他女兒,我來幫你們,就當是我提前送上的結婚賀禮了。”
孔竹起身拍了拍外甥的額頭:“臭小子,現在真的長大了,小姨都要靠着你嘍。”
離開張世東的房間,關上房門那一刻,孔竹嘴角露出笑容,我何嘗又能忘了你剛出生時,我抱着你時的畫面,小傢伙,真的長大了。
難得放鬆,又碰上事,張世東沒有繼續看資料,躺在牀上望着窗外皎潔的月光,靜靜享受真正難得的安靜時光,感受着身下牀鋪和身上薄被的暖意,關閉了空調,打開了窗戶,聞着屬於城市的味道,做一個普通人,期待着明日的工作,盼望着月底的獎金,憧憬着一年的收穫。
咔。
房門被打開,一道身影站到了張世東的窗前,半分鐘之後,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着張世東就感覺到一具渾身冰涼的身體鑽進了被窩,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肌膚潤涼滑嫩,椒乳挺拔彈性十足,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底褲。
“你不該是這樣的人,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那本就緊張到哆嗦的身體瞬間僵硬,然後即是猛撲上來的身體和噴發着熱氣的面孔,笨拙的試圖用嘴來親吻張世東。
月光下,可愛的大眼睛不再是笑彎彎,而是充盈着堅定和委屈交織的淚光,小虎牙,不斷的觸碰到張世東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