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距離西湖賓館不到三百米處的錦瑟年華夜總會的KTV包廂中,一個公鴨嗓子正在聲嘶力竭地對着話筒搖頭晃腦地吼叫,手裡還揮舞着一樣東西:“這一張,舊船票,能否登上你的破船……”
她身邊的女子卻很文靜,在公鴨嗓唱完後還鼓了幾下掌,樂得公鴨嗓得意地大笑:“靠!大學生就是爽!寶貝,開放了吧!”
說罷就要撲上去。
那女子輕巧的一閃,避開公鴨嗓的魔爪,公鴨嗓臉色一沉,正要發作,女子嫣然一笑道:“別急,我先上趟洗手間!”
公鴨嗓愣了一下,無奈地揮揮手:“去吧。”
“可是,”那女孩羞紅了臉:“先把我的褲衩還我吧,羞死了!”
那公鴨嗓看了手裡的東西一眼,原來那是一條小蕾絲褲衩,然後淫笑道:“沒關係,人家又看不見你裡面!”
女孩子打量了一下自己只到大腿根的超短裙,咬了一下牙齒,起身拉開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白光從洗手間亮起,幾乎同時,另一道白光也出現在同一個洗手間裡,要是你就在洗手間,還可以聽見這麼一聲咒罵“狗日的,沒用的東西,害得老孃吹得這麼久!”
與此同時,同樣的好戲也在不同的地方上演,某出租房裡,一個妙齡少女對着一位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樣子的男孩格格笑道:“小弟弟,不要急,姐姐洗白白來抱你哦。”說着,拍拍羞澀地低着頭的男孩腦袋,在他下部抓了一把,走到浴室去,一道白光。
另一個酒店客房門口,一位滿臉通紅的男子死死拉住房門不放:“你讓我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嘛,我行的……”
那對面的女孩不耐煩道:“好了,你玩了多久了?我又不是沒有給你機會,那,這是你的一半錢,還你,總可以了吧。”
說罷門砰地一下關上,把那男子碰了一鼻子灰,嘟噥道:“什麼稀奇的,要不是我看你本事好,纔不來天天找你呢,大不了下次多吃幾顆偉哥!”
說罷剛轉身要走,忽然聽到隔壁房間中傳出一陣:“駕!駕!”的聲音,好像還是個外國妞,男子有點奇怪,她在屋裡幹嘛?這酒店客房中有馬嗎?
正疑惑呢,房門已經大開,一個精瘦的男子被扔了出來,接着是衣服褲子雪花般紛飛,最後扔到那男子身上的是一雙皮鞋,還有冷冰冰的四個字:“東亞病夫!”
那男子怒極而罵道:“你這個外國婊子還有沒有職業道德啊,我可是花了大錢的!”
門又猛地打開了,扔出幾片花紙與一句生硬的中國話:“老孃不稀罕!”
那男子上前撿起鈔票,見邊上還站着一個人,不禁臉紅了,連忙穿起衣服來,不過對方並沒有嘲笑他的意思,而是同病相憐地悻悻道:“今天這些騷娘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個個心急火燎的,一上去就喊快快快,連個情緒都不讓人醞釀,這讓人能放得出來嗎?”
那位老兄一邊手忙腳亂地穿着衣服,一邊苦笑道:“那你還不錯,我那個外國妞,本來想嚐個新鮮的,誰知道一進去她就先騎了上來,把我當馬,一個勁的‘駕’,你能硬得起來嗎?”
這麼強悍啊,看來我那位還算斯文的,這位老兄稍稍氣平了點,於是拍拍對方肩膀道:“那今天還是別找了,估計別人也一樣,還是喝酒去,我請客。”
“要不,還是殺怪去,好好出出這口惡氣!”那位瘦男惡狠狠道。
“行!”兩個同病相憐的男人立刻成了莫逆之交。
其實,這兩個男的還不算鬱悶,最鬱悶的還是歐陽重生。
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這麼一幫娘子軍,竟然如此強悍,上來打了就跑,不到半小時時間,就突破了外圍防線,殺到攻城方陣中,自己麾下至少有一大半戰術類玩家中招,大多數部隊被打殘!
而這些女玩家根本不講規矩,就是上來就放連鎖閃電或者死亡波痕卷軸,打了就跑,她們手下也就一個小兵,英雄又是戰術零級,逃跑贖金也是微不足道(逃跑須向對方付出開戰時部隊招募價格的一半與英雄自身贖金,按級別論價),損失根本可以忽略不計,歐陽重生怎麼能不鬱悶?
因爲戰術類玩家的軍團被打殘,很多人因爲心痛而退出了戰鬥,櫻花會的兩翼頓時空虛起來,憤怒之城的玩家見有機可乘,立刻發動了一場猛攻,要不是櫻花會玩家久經戰陣,說不定已經垮了。
而憤怒之城的玩家卻是士氣大振,紛紛叫道:“紅粉軍團,好樣的!”彷彿要在美女面前爭臉,紛紛悍不畏死地殺入敵陣,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歐陽重生看看再與這些女性玩家糾纏,這城就不要攻了,一咬牙,豁出去了,下令道:“留下一支部隊殿後,其餘部隊全線進攻,不要管後面與側翼,一定要攻入城裡去!”
歐陽重生手下也很有幾個兇悍的,頓時身先士卒,撕碎了七級魔法飛行術卷軸,這些可是一百萬一個買來的,歐陽重生心裡滴血啊,但是沒有辦法,只得咬牙上了,大手一揮,這些高級戰鬥類玩家頓時冒着強大的城防炮火一邊市民嗑藥,一邊拼命向城頭飛去,而此時無數閃電卷軸也落到了城內守軍頭上,頓時電光石火,無比絢爛。
這麼多閃電卷軸一起放,自然是威力無比,城裡的遠程部隊一下子啞了火,而城牆也打出了很多裂縫與缺口,一個箭塔轟然倒下砸死了不少攻城玩家,箭塔自然也報廢,上面的守軍沒摔死的也被櫻花會玩家泄憤的砍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