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西戎戰命令偵察兵帶上超強的防禦盾牌,再次進入到靈圖城偵查。
得到命令的偵察兵,一個個如喪考妣,盾牌舉得高高的,而自己則是蹲下身,把身體蜷縮在盾牌之後,一點點往靈圖城裡面靠近。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回的偵查異常順利,偵察兵們並沒有遇到什麼情況,速度雖然很慢,但卻是很輕易進入到了靈圖城中心腹地位置。
聯軍四面的偵察兵在靈圖城中心地帶匯合,可這樣的匯合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安慰,相反的,心中那種強烈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忽然,從斷壁殘垣中,一個個的秦軍戰士鬼魅一般冒出來,手裡拿着的是暴雨梨花彈的裝備,把這些聯軍士兵團團圍住。
沒有話語,沒有呼喊,沒有激烈的情況出現,場中出現了詭異的寧靜。在極端寧靜的情況下,衆人只能聽到偶爾的風聲和聯軍偵察兵濃重的呼吸聲。
噹啷,不知道是誰的盾牌掉落到了地上,這就等於是繳械了,聯軍其他部隊的偵察兵也都紛紛效仿,扔掉了自己手中的盾牌和其他的軍械。
反正是我爲魚肉人爲刀俎,生死不在自己手中控制,那就放棄反抗,看看別人能否饒過自己一命。
秦軍戰士也沒想到聯軍居然就這樣投降了!
要是打死這些人,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可殺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搞不好就會造成敵人拼死不降的後果。
對於降兵,秦軍有着嚴格的規定,只要不是造成本部隊人員傷亡,基本上就是按照俘虜來處理。只有出現傷亡的情況下,纔可以不顧一切屠戮。
斟酌了半天,秦軍戰士喝令這些人脫掉軍裝,除了一件遮羞的衣物,連鞋子都不剩下,統統給趕了出去。
應該說,秦軍戰士這樣處理,對未來是有着深遠的意義的。這些赤身出去的偵察兵,把自己的遭遇講了,聯軍的人都知道了以後的應對辦法,只要投降,秦軍是不會殺的。
西戎戰可是對這樣的結果怒火萬丈,大軍把對手給打得沒影了,但派出去四千的偵察兵,居然被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損失不大,可這卻是結結實實打了臉啊。
火一上來,西戎戰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派出聯合攻擊軍團,以工兵爲先導,再派出地面部隊跟進,向靈圖城裡殺了過來。
秦軍的抵抗非常零星,在聯軍四面壓上的時候,幾十個秦軍戰士就躲在殘垣斷壁的後方,用狙擊彈一個個打擊聯軍士兵。
聯軍戰士雖然數量龐大,但架不住死一個周圍所有的人全部產生恐慌的心理啊。整整一上午,聯軍推進的速度還不到十里。西戎戰氣得破口大罵,就算是烏龜爬,也比這樣的速度要快。
生氣歸生氣,上火歸上火,西戎戰也只能強忍着怨氣,告誡部隊要謹慎小心,層層推進,這麼多的部隊往裡推,秦軍無論是狙擊彈手還是別的部隊,終究是要淹沒在人潮當中的。
不管聯軍的大軍團怎麼慢,終究是一步步往靈圖城裡推進。忽然,在聯軍的人羣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地雷!
聯軍出現了大軍團作戰最害怕出現的事情,由驚慌而導致的騷亂,由騷亂而導致的大規模自相沖突和踩踏。
等到聯軍撤回來,或者說是逃回來這麼一清點,發現盡然損失了五千人以上!這還了得!如果照着這個趨勢下去,聯軍有一百多萬的軍隊也架不住這麼損失啊。
西戎戰老羞成怒,馬上命令重炮營對已經只剩下殘垣斷壁的靈圖城再次進行火力覆蓋。
可讓西戎戰沒有想到的是,秦軍在地下有所行動,重炮發射的震動,給秦軍指明瞭方向。
秦軍毫無顧忌的向聯軍的重炮陣地掘進,他們挖掘的聲音,被重炮的轟鳴聲完全掩蓋住了,等挖到聯軍重炮營的腳下,秦軍放下了足夠劑量的高爆鍊金產品,一個引爆,就把聯軍的一個重炮營送上了天。
這情況可把西戎戰給嚇壞了,秦軍能夠挖到重炮營的地下,就能夠挖到聯軍駐地的地下,要是對方有足夠的高爆鍊金材料的話,就能輕鬆地把聯軍一個個送上了天。
想到這裡,西戎戰當機立斷,馬上命令部隊後撤三十里,扎住營寨之後,西戎戰馬上命令聯軍在自己的營前挖出一條深達十丈,寬約五丈的塹溝。
有了這樣的塹溝,秦軍地下部隊即使是挖到這裡,也會暴露出自己的行蹤,到時候就算是用石頭砸,也能把敵人打退。
這一切,都落在了秦寧的眼裡,秦寧其實並不指望就這樣擊敗聯軍,他知道有孔三爺被後撐腰,打敗聯軍不是那麼容易。
現在秦軍是處於相對劣勢的情況,只能是抓住敵人的一次漏洞就咬下對方的一塊肉,積小勝爲大勝,除此之外,別無辦法。
秦寧敏感的發現了對方的一點小漏洞,因爲倉促撤退,聯軍的重炮營暴露在側翼。秦寧最頭疼的就是對方的重炮,現在居然把重炮營暴露出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幹掉重炮營!
秦寧眼睛裡浮現出了一抹濃濃的殺機。
目前因爲有了塹溝,秦寧在選擇特戰隊員的人選上,陷入到了兩難的選擇中。如果用半步元嬰大隊,很可能就暴露出這個秦寧想隱藏的秘密。可要是用普通的特戰隊員,能否順利完成任務,也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權衡了半天,秦寧決定還是帶着普通的特戰隊員來完成這一任務。
爲了儘可能的隱藏住特戰隊的行蹤,秦寧這回總共就帶了二十人。
特戰隊是屬於暗夜的精靈,在無邊的夜色下,秦寧帶領着特戰隊員出發了。
以往的特種作戰,都是特戰隊員打前陣,秦寧負責指揮。這一回,秦寧把兩樣全都幹了。因爲敵人的數量實在太恐怖,要是派特戰隊員出去,被發覺再想找到戰機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在逐漸接近聯軍大營的時候,秦寧把自己的神識探查釋放到最大,一點點探尋周圍的異常情況。
聯軍所佈置下的明哨暗哨,在秦寧的神識探查下無處遁形,一個個解決掉後,秦寧帶領特戰隊員來到了白天觀察到的地方。
可這些車載重炮,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秦寧面臨着選擇,或者是接着尋找重炮的位置,或者是趕快撤離這裡。
留下來暴露的機率很大,可要走的話,就失去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秦寧相信,重炮雖然被挪了位置,可經過白天那樣的折騰,聯軍已經非常疲勞,誰也不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管這些東西。
想到這裡,秦寧一擺手,帶着特戰隊往聯軍的大營深處摸過去。
越往大營的深處走,往來的聯軍士兵就逐漸多了起來。巡邏隊幾乎是首尾相連,一隊接着一隊進行巡邏。秦寧好幾次想要抓住一個舌頭問話,卻都因爲周圍的人太多而選擇了放棄。
就在秦寧有些沮喪的時候,猛然間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喊叫。
“口令!”
“口令尼瑪!”看來被攔住的人無比牛掰,直接一句罵回去不說,還清晰聽見了一聲響亮的耳光。
秦寧順着聲音看過去,卻見一個巡邏隊堵住了一個人,這人一身軍官打扮,正在罵罵咧咧針對那個讓他說口令的士兵。
巡邏隊的小頭目在一旁勸慰,說這是新來的弟兄,不認識你老人家等等,總算是把那個軍官給勸走了。這小頭目送走軍官,回身又給了那個問口令的小兵一巴掌,說你也不長眼睛,捱打真是活該。
趁着這個巡邏隊走過的空檔,秦寧和特戰隊員奔着那個軍官的方向靠了過去。
那軍官估計是上了趟茅房,正在往自己的營帳中走,走到一處陰暗的地方,卻猛然感覺自己的嘴上一緊,已經被人牢牢捂住了。
正待掙扎,冰涼的短刀抵在了軍官的脖子上。這位軍官馬上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控制住了,要是稍有反抗,只怕是小命不保。
想到這裡,軍官趕緊放棄了抵抗的意思,老老實實被對方裹挾到一個更隱蔽的地方。
秦寧可不想磨嘴皮子,直接用控神訣進入到軍官的腦海當中,尋找自己所需要的資料。確實如同秦寧所料,西戎戰兄弟知道重炮的作用,所以就嚴令手下把重炮保護起來。
可經過了一天折騰的聯軍士兵,哪裡還有力氣管這些?上面要求保護起來重炮,反正就把重炮推進大營中就行了。在大營中有那麼多的人來保護,重炮還能出什麼問題麼?
翻看了軍官的記憶,秦寧直接一掌要了這個軍官的性命,然後按照在軍官腦海裡的資料,秦寧帶着特戰隊蜿蜒來到了放置重炮的地方。
重炮周圍的守備工作,簡直是一團糟!別說是周圍的警衛在睡大覺了,就連重炮都擺放得亂七八糟。這哪裡是跟秦軍對峙決定性重武器的待遇啊,分明就像是一堆垃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