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見到你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了。”
我愣了一下,“誰?”
“嘻嘻,就是讓你痛哭流涕的那個。”
又是猜謎,張兵和我是從光屁股玩到現在的同班同學,我的事他都知道,我腦海裡瞬間彈出三個畫面:一個是上小學時喜歡上一個女生,和另一個男生爭座位,結果被打的眼淚直掉,另一個是初中時向暗戀了許久的女生表白,女生只淡淡說了一句,你的單親家庭我不喜歡。我很佩服她,在那個年齡段就考慮到了家庭,可我記得沒說要和她私定終身呀。爲此,我流了一天眼淚。還有更悲慘的一次,整整一個星期我站在她的宿舍樓下,流乾了所有的淚水。想到這兒,我遞給張兵一支菸,點上,笑了笑說:“我管她是誰呢,都是已經死去了的愛和恨。”
“王者,你真的不想知道她是誰嗎?”
張兵狠狠地吸了口煙,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你看到了嗎?”我指了指對面的成人學院,“我就要在那裡開始新的生活,那裡的MM都很美很成熟的。”說到這裡我止住了後面的話,雅潔和那個粗嗓門的女孩推開酒店的門走了進來,我和雅潔的目光再次相遇,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閃出一絲驚喜。我點了點頭。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笑容,和粗嗓門女孩在離我們不遠處的一個餐桌前做了下來。
“王者,別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還不瞭解你,只要我說出她的名字,你就會問她現在怎麼樣,她是妞妞。”
妞妞這個名字在我耳邊響起時,我忽然很無力,四肢軟綿綿的,像是正在經歷着一場久治不愈的傷痛,我一時呆坐在椅子上,不在說話。
“哥們,”張兵走了過來,湊在我耳邊說,“別裝死啊,別告訴我你已經移情別戀了。嘻嘻,她來晉城了。”
“嗯。”
我含混地答應了一聲。
“哥們,你怎麼跟見到美女怎麼也堅挺不起來一樣,難道你真的對她沒興趣了。”
其實我想起了和妞妞分手的那個夜晚,那是一個讓我絕望和害怕的黑夜,妞妞的話把我們在一起的希望擊的粉身碎骨,讓我認爲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了,就算我用生命的代價換取和她多待一天也不行,所以聽到她來到晉城,我除了疼痛,沒有別的奢望。
“她問你了?’
“啊?”我挺直了腰,“你說我們還會不會在一起。”
這句急不可耐的問話很傻很天真,突然我發現自己就像一堆沒有燒盡的乾柴,一點星火就可以讓我重新燃燒起來。
張兵又端起一杯啤酒和我碰了碰說:“她只問你過的好不好,我說你上成人院校了,前途不錯的。”
“然後呢?”
我握住了張兵的手,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手抖得厲害,卻怎麼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