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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喬裝成工作人員混進場所,她以爲今天這場婚禮只是請君入甕的一場局,所以並不着急去破壞,讓侍者送了張紙條到宸奕琛手中,果然如她所料,他來到這偏靜的一禺,全身籠罩着濃烈的酒意,彰顯得他已然喝多了。
五年的朝夕相處,秦沐涵始終堅信他多少對自己是有些許情意的,所以,要求他宣佈婚禮無效,可,眼前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假戲真做了。
他對夏熙染到是癡情郎,如今永遠地失去女兒,她倒要看看,他還如何去維持這段看似人人羨豔的婚姻!
“怎麼,還等着留下來喝喜酒不成?”宸奕琛犀利地掃了她一眼,隨即煩悶地將領帶扯了扯,臉上赫然是不歡迎的神色。
只要她出現了,一切都好辦,他的人會24小時秘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絲毫無懼!
秦沐涵依舊笑着,脣角極盡妖嬈:“這麼急着攆我走,是怕你的新婚夫人撞見我們在幽會麼,琛哥,你真是鐵石心腸,連女兒都不管不顧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宸奕琛雙手撐着陽臺,目光冷斜着她,倒也不被她激怒。
“我的意思當然是,枉費你爲她人披嫁衣了,不過可惜,熙染姐的心始終不在你這兒,唉,你說這事,要擱誰身上,誰能痛快?也難爲你爲她們母子守候那麼多年,臨了,那個孩子還不是你親生的。所以,你說,你活得悲不悲哀啊。”說完,她纖手輕輕一推宸奕琛,腥紅的指甲在他精緻的衣領上劃過。
這抹紅映進夏熙染的眼裡,刺目無比,且帶着一股嘲笑的陰冷。
秦沐涵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前靠攏,並因爲她這一推,宸奕琛似乎在竭力隱忍着什麼——
夏熙染握着那扇門的手,遲疑着要不要進去,在她再次睜開眼眸後驚訝地發現,裡面的兩個人,居然緊緊糾纏在了一起……
儘管宸奕琛臉上帶着一絲不正常的潮紅,他漸漸迷離的眼神也無疑說明着被下了藥的可能,但,這一副旖旎的畫面無疑是對她莫大的恥辱!
這種屈辱,讓她的心宛如馬蜂蟄了一下,渾身開始不舒服起來。
夏熙染踉蹌地後退中,將一邊的花架撞倒,宸奕琛聽到響動,用力的甩了甩頭,發覺不對,推開秦沐涵,往外奔出時,只看到身穿人魚禮服女子奔跑離開的背影。
縱然只是一抹背影,他還是辨認出,這是他的熙染。
他對她的熟悉,遠遠超過想象,他對她的在乎,遠遠超過腦海裡的存檔。
他向着她跑開的方向追去,在快要追上她時,他試圖抓住她的胳膊,但她還是用力掙脫了,雙手鬆開提着的裙襬,長長的魚尾束縛加上她急於奔離步子,將她絆倒。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單薄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栽向了旁邊佈滿荊刺的玫瑰花叢倒去,驚呼過後,他看到,她跌倒在那帶刺的玫瑰花叢中,纖細皓白的手腕被尖銳的黑刺扎出許多深深的口子,迅速染紅了她身上的禮服。